回到宇文府,宇文化及正就和夫人說著今天成都打死老虎一事,還說皇上已經封成都為無敵大將軍了,夫人雖不大高興但見宇文化及很是欣喜,也只得免強應喝著。

成都自個回到房間。

“公子,你真回來了?都說你回來了,我還不信”已是晚上,郭嘯聽聞成都回來了非常高興跑到成都的房間,“公子,你怎麼了,怎麼跟丟了魂似的?”郭嘯圍著成都看了一圈:“誰惹你了?聽說你今天打死了老虎救了皇上,還封了無敵大將軍,太威風了,這下府裡上下,以後看誰還敢欺負你。”

見成都沒理他,想了想又湊近了說:“公子這一年都去哪了?害郭嘯好擔心,哦,最擔心你的是影兒姑娘,為了你的事,她和李公子都被學堂除名了”

“除名?為什麼?”成都問。

“還不是遊湖那天,賈仁和喬羽把你撲下水,第二天有人發現他倆都死在自家浴桶裡了,學堂裡的學生們都說是你殺了他們兩個,影兒姑娘和李公子替你說話,被學堂的學生們好一頓指責,後來他倆就被學堂除名了,以後再也不能去讀書了”

“還有這事兒?”成都思索著又問:“後來呢?查清楚了嗎?”

“沒人查,不過後來我聽說,是老爺”郭嘯說到老爺似有顧及壓低了聲音:“是老爺知道他倆害你,悄悄派人把他們……”說著,手在脖子前劃拉一下。

“我爹?”成都說著站了起來。

“別啊,公子,這事都過去這麼久了,就別再提了,你剛回來,別惹老爺生氣了”郭嘯勸道。

成都只得又坐下。

“公子,還沒說你怎麼不高興呢”

“我走後,李世民是不是天天找影兒,還教他功夫?”

“還不只呢,李公子天天往影居跑,天天教影姑娘寫字練功夫,看起來倆人很親密的樣子,後來李公子一家被派到太原辦差,李公子天天給影姑娘寫信,每天一封,從沒落下過”

郭嘯覺得自己好像說得有點多,又安慰成都道:“不過影姑娘從來沒有回過信”

成都錘桌道:“回沒回信又怎樣,李世民真是用心啊,天天寫信。”

“說實在的,對影姑娘李公子是比公子用心多了”

“你說什麼?”

“公子,我說的是實話,你要是喜歡影姑娘就跟她說,你不說她怎麼會知道?你要老這麼憋著,你自己憋出病來不說,沒準影姑娘早和李公子好了”

“不是我不說,我要怎麼說?我也不知道影兒心裡怎麼想的”

“哎呀,我的公子,人家一女孩子你還讓人家跟你說喜歡你不成?這種事得男的先開口。”

“可是,可是她今天跟李世民親親我我的……還把我趕了出來,她還給他唱歌”

“唱歌?唱什麼歌?”

“什麼輕解羅裳……誰寄錦書來……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越說,成都的拳頭握得越緊,最後重重的砸在桌角,桌角裂開,桌腿折了,桌子傾倒,桌子上的茶壺杯具眼見著要掉下來。

郭嘯想接沒接到,隨即發出茶壺碎裂的聲音,郭嘯把成都拉到一邊:“公子別急,影姑娘從來也沒回過李公子的信,他倆不可能這麼親密吧?這也太明顯了吧,搞不好是裝出來的”

“誰知道”成都雙手腰氣鼓鼓的。

“公子,那你更不能坐以待斃了,這種事情得公子先開口”

成都嘆了口氣。

“我覺得影姑娘可能是故意氣你的,你不辭而別,她生你氣,那天我去找她時,她還罵你混蛋,說你不辭而別也不和她說一聲,這樣想想,她肯定是生你氣,”郭嘯分析著:“公子你跟她道歉沒?”

“我根本都沒有機會說話”

“哎呀,我的公子,你啊,別看你能打死老虎,可這女孩子的心意你是一點都不知道”

成都看向郭嘯,郭嘯繼續認真道:“公子,這樣,明天你去給影兒姑娘道個歉”

就在郭嘯說話的工夫,宇文成都換好了夜行衣又出了門。

“哼嗯,好無聊,我怎麼那麼煩啊!”我在自言自語,一隻手隨意撥著琴絃心想:“這古代沒網沒電視沒手機,真是麻煩,可是之前一年也這麼過來了,也沒見著有這麼煩的,怎麼回事啊,哼,都是宇文成都,就是他回來了才讓我這麼煩的,哼”我不嘆氣,要不我出去逛逛?可這古代晚上也沒什麼可逛的,正在這時隱約聽見後門有什麼東西撞門,我躡手躡腳的過去確實不知道什麼東西在撞門,仗著有鎖鏈,我開啟一點門縫看看,原來是一匹馬在那頂門:“奇怪,怎麼會有一匹馬呢?”只見那匹馬又拱了拱地上,藉著月光我看清了那是一個人,那衣服好像是古代捕快的衣服,門縫開大點我看看四周沒有什麼異常,便拉了拉門口的繩,這條繩連線的是小英的房門口,前門那也有一條連線在我的房間門口,這是怕前後門有什麼狀況好相互通知用的,這樣的鈴和繩在我、小英、娘和奶奶的房間都有。我開了門,仔細看了看那個人身邊有兩把鐧,看這鐧我猜著他應該是秦瓊,這時小英也來了:“小姐,這是什麼人啊?”

“不知道,但他受了傷,咱倆把他扶進去吧,”我說道便和小英一起把他扶進了院裡,馬也牽了進來,我關上門後和小英一起把他扶進了我房間西邊的屋裡,把他放床上後才發現他左臂上受了傷,估計是箭傷,額頭還一直冒汗,摸摸他額頭居然發著高燒,我讓小英去請王大夫,自個兒用溫水給他擦臉擦手,把窗戶開啟,希望能給他降降溫,看他燒得那麼厲害,心裡也著急,如果是秦瓊可別就這樣死了呀,不過秦瓊是門神,應該不會那麼容易死的,這樣想想心裡也安慰了一些,我出去關上門本想看看小英回來沒,卻發現了那匹馬在門口站著呢,這馬可真是匹好馬還能通人性,知道主人受傷了估計它心裡也著急,我把馬牽到一邊說:“小馬,你真懂事,”我摸摸它又接著:“這會早晚天氣涼了,你會不會冷呀?要不我拿條棉被給你披上吧,”說著我進屋拿了條棉被出來給馬兒披上,那馬兒也可愛,用它的臉一個勁的蹭我,我很開心,不由得想起小英怎麼還沒回來呢想去門口看看,誰知一轉身有個黑衣人站在我面前,嚇得我大叫,可還沒叫出來就被那人左手攬住我肩膀右手捂住了嘴,我掙扎也掙扎不開,苦練了一年的功夫也施展不出來,只聽他說:“影兒,是我,我是成都,我是成都。”我這才定了定神仔細看著他,他又說:“你好好看看。”我扯下了他臉上的黑布才鬆了口氣,他正要放下捂我嘴的手,被我一把抓住狠狠咬了一口,這是要抱負他嚇我和不辭而別。

“啊,你幹嘛咬我”

“誰讓你嚇我的”

“我沒想嚇你”

“那你突然出現在我後面還不吭聲”

“我是看你在跟馬兒說話不忍心打擾你啊”說著捂著他自己的手,“哎呀,真疼。”

“哼,大晚上的你來幹什麼?”我故意沒理他的疼。

“我來跟你道歉,為我不辭而別跟你道歉,也為因我的事連累你被學堂除名道歉。”

“那你白天不道歉,非要大晚上出來嚇人”

“白天沒機會啊”

我望著他,能感覺到他的真誠。

“小姐,小姐”小英跑了過來,看見了成都:“他,他”

“噓,”我示意小英不要聲張:“小英,王大夫呢?”小英一人回來了並沒帶回來大夫。

“咱們藥鋪的王大夫出診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小英說:“別家的大夫說太晚了不出診。”

“哪有這樣見死不救的大夫啊”,我嘟囔著。

“他們說現在晚上外面不太平不敢出來”小英繼續說著。

“什麼事?誰病了?”成都不知道我們說的是誰,我是相信成都的就跟他說了剛才我們救了一個人,發著燒還受了傷。他讓我帶他去看看那人。

“他是受了箭傷,看他流出的血是黑色的,箭上肯定有毒,”成都說著又探了探那人的額頭:“還發著高燒,毒性已經發作了,得趕緊治療。”

我和小英你看我我看你,我知道古代人動不動就在武器上抹毒的,可是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成都看看我又看看那人,用手指沾了點血聞了聞,從腰間摸出一小瓶東西“小英拿水過來,”成都說著把那人扶起來坐著,把小瓶往他嘴裡倒,小英端過水給餵了兩口,把那人放躺下後,成都又把小瓶裡剩下的藥給灑在了那人傷口上,說:“只要今晚燒退了,明天他就沒事了。”

“你這麼有把握啊?”我問道,成都看了看小英,我對小英說:“小英,沒事了,你去睡吧,這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哦。”小英點點頭走了,成都說:“這毒我見過”

“見過?”我狐疑地盯著他:“那你怎麼有解藥的?”

成都眉頭緊鎖道:“咱們換個地方說吧”說著我領他來到了我屋裡:“現在可以說了吧”我看著他說。

“這是黑甲軍慣用的毒藥,一般中毒之人十二個時辰之內若不及時治療,定要斃命,這人發著高燒說明毒已侵入五臟,幸好我來了,要是再晚半步神仙也救不了他。”

“那他是沒事了?”

“看他這樣中毒已超過十二個時辰了,只因他功力深厚才撐到現在,不過服了解藥只要燒退了就沒事了。”

“哦,那就好”我鬆了口氣,可是成都怎麼會知道這麼清楚?我又繼續追問,“可是,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影兒”成都很嚴肅的看著我說:“我們得儘快把這人送走,不然,黑甲軍要是找到這,他會連累你的!”

“不行,他受了這麼重的傷,能把他送到哪去啊?而且你說這黑甲軍用毒傷人,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人,不是好人就是壞人,壞人要對付的人肯定就是好人,我不能見死不救”我任性道。

“影兒”成都還要說什麼,我嘴一噘,他又咽了回去,我問道:“你還沒說你怎麼會有解藥的呢。”

“這黑甲軍是我爹組建的,專替晉王打探訊息排除異己,誰被他們盯上了只有一個下場就是死,我爹要做的事情我也阻止不了,甚至爹還想讓我掌管黑甲軍”,說到這,他拉著我的手臂柔柔地道:“但是我不希望你有事。”他的眼裡滿滿的都是關懷,也有一些無奈。我知道那裡有對我的關心,有對他父親的惟命是從。我臉微微一熱低下了頭。他又說:“這人中了黑甲軍的毒肯定雙方有什麼衝突,萬一他們追來……”他頓了頓又接著說:“他們可是殺人不眨眼的,你也會很危險。”

“可是他們為什麼不用更毒的毒直接把人毒死好了,幹嘛還要給別人救治的機會呢?”我有點不明白。

“你太善良了,根本不懂江湖上的心眼,”成都也颳了刮我的鼻子,這動作有點熟悉,對,白天世民也這樣刮過我的鼻子,我不禁摸著鼻子有點不好意思,成都接著說:“要是人被毒死了怎麼招出同黨,怎麼把他們一網打盡?”

說到這我似乎明白了:“哦,我明白了,受傷的人肯定會尋求幫助,而他們求助的物件可能是他們的同黨。此外,受傷的人行動不便,便於跟蹤。如果他們找到同黨,黑甲軍就能將他們一網打盡。即使他們沒有找到同黨,他們的同黨看到他們受傷也會伸出援手。因此,只要人沒有死亡,就有可能找到黑甲軍要找的人。所以下毒的劑量不能太重也不能太輕,必須恰到好處,這招雖狠,卻也高明。”

“嗯,你真聰明,所以現在,我怕你有危險”

“那怎麼辦啊?我那點功夫連一個有功夫的人都打不過”

“不用擔心,我留下來保護你,”這話說得我心裡暖暖的,“而且剛來的時候我並沒有發現黑甲軍的行蹤,可能有別的原因他們沒有追到這,也可能這人不是他們需要的人,不過,你還是得小心,等他好些了便讓他趕緊離開。”

“嗯,”我連連點頭,成都這是一心為我好啊。

“今天晚上我就在這守著你保護你”說著成都坐在了凳子上。

“哎,那怎麼行,你怎麼可以在我房間呢”

“那有什麼,我只坐在這,要不這樣,萬一黑甲軍來了怎麼辦”

“我,這”我不知道說什麼好,臉又是一陣熱熱的紅紅的。

“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會不辭而別?”

我疑惑的望著他。

“那天回去後我被爹爹打了一頓,爹爹把我關了起來,喂的水裡摻了軟筋散,我動彈不得,第二天一早就梆了我去見一個和尚,讓他教我武功,我一心想著你,想偷偷跑下山找你,可是每次都被師傅發現了給帶了回去,師傅說讓我別想著逃跑,只有學好武功打敗了他才能下山,為了能早點見到你,我只得更加努力的練功,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只用了一年時間就練成了,還打敗了我師傅,他這才放我下來,所以不是我想不辭而別,你別生氣了。”他的眼神是那樣的真摯,我知道他說的全是真的,那兩個學生也不是他殺的,可能是他父親讓黑甲軍殺的也說不定,總之這個在歷史上頗有爭議的隋朝第二好漢是個好人。

“對不起,我不該生你的氣”我低低的說,他柔柔地看著我,微笑道:“為我唱首歌好嗎?”

“紅藕香殘玉簟秋, 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

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我邊彈邊唱著李清照的一剪梅,心跳得很快,但是很歡喜,成都站了起來一直背對著我,我以為他只是在認真聽著我的歌。

唱完後,我等待他誇讚我的,可是我看他兩手拳頭緊握,深吸了口氣轉身過來說:“能唱首別的嗎?”

“為什麼?不好聽嗎?”

“好聽,但是我不喜歡”他說的很認真很嚴肅,我不禁也蹙了蹙眉:“那你想聽什麼歌?”

“我們第一次見面時那首”

“好”我答應著又唱起了《光芒》:“我唱著歌快樂地唱著歌 你聽著歌幸福笑著 我唱著歌快樂地唱著歌 你聽著歌安靜望著 無論再遠望著你的臉龐 猶如天邊的星賜我光芒 希望之光是我隱形翅膀 自由的飛翔 高聲的歌唱啊 人們笑著唱著喝著 自由的飛翔 高聲的歌唱啊 攜手飛翔光芒”這才看到他的神情稍稍平和了些。唱完後,他跟我說:“影兒,這首歌很好聽,你有沒有給別人唱過?”

我疑惑的看著他:“沒有啊,哦,有,郭嘯聽過。”

“那不算,你是唱給我聽的,他不算”他頓了頓又說:“這首歌不要唱給別人聽好嗎?”

他為什麼要這樣說啊?剛才唱那首歌為什麼會那麼不高興呢?突然想到,那首歌白天我在世民面前唱過,他雖然出去了,但肯定也聽到了,“難道……他吃醋?可是這個傻瓜,那首一剪梅我也不是唱給別人的呀”想到這我心不由已的點了點頭答應了,可是他還像有心事,也許我能猜到是為了白天給世民唱的歌還有他應該也知道在他走後這一年當中,有大半年世民陪我寫字練功的,也不知道我是怎麼想的,我徑自拉了他到院裡,說:“大晚上的彈琴怕吵到了別人,不如我給你跳舞吧。”

“跳舞?”他有點疑惑卻又很期待。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我哼著這首水調歌頭,纖姿若流雲緩緩舒展開來,除了我自己的歌聲,便只能看到他那閃爍如星的眼睛,舞著舞著四周一片寂靜,靜得我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見了,這個世界瞬間只有我和他兩個人,目光交接我沉醉了他也沉醉了,只有那寬廣的衣袖飛舞得如九天鋪灑而下的月光,院中盛開的九里香被舞袖激起如漫天花雨紛飛。

這是我第一次在古人面前跳舞,在二十一世紀我選修的是聲樂和很多種器樂,我的選修課程都是樣樣精湛,但我主修的是舞蹈,從小在爸爸的指導下練太極,在媽媽的指導下練瑜珈、練舞,基本功是一等一的紮實,自是無人能和我比,老師和同學常說我是舞之精靈,只要跳起舞來一切都會被我比下去彷彿全世界就只有我一人存在。今日看來也是如此,他沉醉了,他是為我而醉,我也不是沒有戀愛過,我知道他愛上了我,也許自第一天見他,他便愛上了我,而我,卻因他以後的命運而糾結,我又有什麼可糾結的,在現代人的世界裡很多人談戀愛是很隨便的事,而在古代人的世界裡,很少人會自主的談一次戀愛,沒有機會也沒有權利,我這個生活在古代的現在人的思想裡才不要那些世俗的牽絆,愛就愛了,我要盡我一切可能讓他幸福,哪怕與他在一起只有一天,那這幸福的一天便是一輩子了,我死而無怨。

環旋的裙裾如那九里香迸放吐燦,腰間佩帶飛揚如水,月光如紗,歌聲曼曼,漸漸都低緩下去,若有若無,身體如風中柔柳隨著繞樑餘音也低旋而定。臂間腰間燦爛的輕紗似一朵緋麗的花綻放在漸黃的草地上。輕輕舉眸望向他,他伸手扶著我的雙臂,眼裡嘴角俊美的臉上流露出來的是滿滿的歡喜:“影兒,我常想你一定是九天仙女下凡,你那麼聰明,那麼美,那麼好,你能給我那麼多驚喜,只要見到你,我才覺得我還活著。”

我羞得臉上紅潮滾滾而來,卻不禁心疼他:“這樣英雄的無敵大將軍,卻是為別人活著,成為別人的棋子,他的命運掌握在別人手裡。”我很認真的跟他說:“成都,我希望你永遠記住,你是為自己而活,活就要活得精彩,要活得自在!” 他望著我,嘴角微微一怔似要說什麼卻又輕輕收回,只是那樣柔柔地看著我出神。我也不再作聲,他的目光像那月光般輕輕軟軟的灑在我的身上,讓我很舒服。許久許久。

成都依他的話坐在我房間的桌子旁邊守了我一夜,那一夜我睡得很踏實很安穩。直到天剛矇矇亮他給我掖了掖被子後才悄然離去,那會我也是醒了只是沒有打擾他的行為。他走後我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啊,可也懶得起,直到天大亮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