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平安忍著心中的憤怒最後問了一個問題,“那個祭壇前的女子又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我倒是知道一些,聽說那些獸族的大祭司,在聚什麼‘血魂丹’,要用999個處女的心頭血來作引子,還要在她們死前聚集起足夠多的怨氣和恨意,祭煉七七四十九日,才能凝成一枚血魂丹,聽說這血魂丹,能起死還生,如果是修者使用了,還能增加修為,說不定能位列仙班呢”,說完他眼中流露出無限的渴望。
從他的眼中,路平安看不到他對那些死亡女子的憐憫,看不到對同胞的惻隱,看到的只是因為地位弱小而得不到的無奈以及貪婪……
路平安揮手一刀,輕鬆解決了他,那人到死都沒有想明白,他如此配合了,還會被殺,這是為什麼?
長奇小聲地問,“平安哥,他明明都這麼配合了,為什麼最後還要嘎了他?”
“他有三條取死之道”
“啊——這麼多?我一條都沒有想到。”
“第一,我們身處敵營,任何一點意外都有可能造成我們的暴露,我們暴露的後果只有一死,他面臨身死當然會無條件配合,但是我們放了他,不僅增加了我們暴露的風險,還會讓我們的陷入死地,畢竟他能背叛人族一次,就能背叛第二次。”
“嗯嗯,還是你說的對,那第二條呢?”長奇很虛心地求教,如飢似渴地吸收著路平安的思想。
“第二,他的眼裡只有慾望和野心,沒有對那些無辜者的愧疚和謙意,人性是最經不起考驗的,任何可以增加成功機會,都沒有人會放過,我們兩個在他眼中就是那個成功的機會。”
長奇兩眼都快要冒出小星星來了,安哥知道的真多。
“第三,他講了那麼多,又是據說,又是傳說,他知道的太多了……”
長奇:……
其實路平安想說的是,吃過人的人,再不能稱之為人了,這樣的東西作起惡來,比那些入侵者更加可惡,更加兇狠殘暴,所以殺他一個,可以救很多人。
路平安看著到處巡邏、發洩著的獸人、人族判兵,他的目光越來越冷,這個處處充滿了罪惡的城關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他的存在只是在增加這個關卡的罪惡,只是憑添了無數的怨魂。
還有那個所謂的“血魂丹”,它本就沒有存在的必要,無論是什麼樣的大人物,想要這血與魂凝結的“丹藥”都不可能讓他稱心,這樣的人不可饒恕。
今天,此時此刻就先把那個什麼勞子的破魂丹毀掉,前世導員教導過我們:凡是敵人想要保護的就一定要給破壞掉,凡是敵人想要毀掉的,我們都要保護起來。
這個原理放之四海也是正確的。
路平安看了一下自己的功德值大約有一萬多,可以兌換出數千斤火油、硝石……只是這樣做,他的所有功德值都會清零,後面會發生什麼倒黴事更無從得知,但他心意已決,即便拼著黴神附體,也要解決這裡的罪惡……
這座罪惡之城,只有讓它在烈火中淨化,而城中的那些可憐的女子,自己人單勢弱,沒有能力解救他們,與其看著她們被這群畜牲當成“羊人”一個個吃掉,還不如就此了卻殘生,雖然這樣很殘忍,又何償不是最好的結局。
她們活著對於獸族的價值一是當食物,二是當成洩慾工具和繁殖工具,她們如果有得選擇,沒有人願意過這牲畜不如的日子。
路平安在潛伏進軍營的時候,得到過她們的掩護,她們對路平安唯一的請求,不是救她們離開,而是請求他殺了她們,讓她們離開這骯髒的世界。
……
路平安與長奇每人抱著數壇火油,悄悄地灑在易燃物上,活水之中,尤其是幾個城門處,他更是埋了大量的硝石等爆炸物,他打算將城門炸塌,不讓裡面的一個人活著走出來。
那個祭壇,也是路平安重點關照的地方,他再次來到這個祭壇時,他才在祭壇最上面,看到了一個紅色的閃電球一樣的東西,人眼看過去邪惡而詭異,隱隱看去,裡面有無數的怨魂在咆哮、撕扯、哭泣……
讓看到它的人心裡生出無數的暴怒情緒,想要毀滅一切……
那個詭異的血魂丹,好似有自己的意識一樣,看到路平安灑下的大量火油和硝石,它似乎充滿了恐懼,想要飛走一樣,卻又被祭壇牢牢地固定在上面,它從最初的掙扎,到後面的恐懼,最後竟然發出了刺穿靈魂的尖叫。
這個變異立時引起了守衛的注意,而遠處也傳來了一道憤怒的喝聲,“什麼人在破壞祭壇聖地,竟然驚動了丹魂,還不與我拿下”。
穿著人族士卒服飾的路平安,本就被那個丹魂的尖叫,吼的腦子發暈,又被這一聲斷喝,震身軀不穩,眼見一個高大的黑影飛速而至,只是在幾個呼吸間就要到達這處祭壇了。
他也顧不得自己還能不能跑得了,靠著僅有的一點意識,將手中的火石扔向了火油……
轟的一聲,火煙伴隨著爆炸,瞬間將靠近這裡的人都炸的四處亂飛,那個疾速飛來的人影也被炸得倒飛而回。
看到這一幕的長奇心膽俱裂,他眼中含淚,大叫一聲,“安哥……”
他扔下手中的火石,點著了火油後,邊哭邊往路平安的方向疾奔而去……
火油延著水源,四處擴散,火油帶著憤怒到處燃燒,火勢伴隨著爆炸越燒越旺,救火聲,驚叫聲,哭喊聲,聲聲不絕。
奔路的人,搶奪馬匹想要出城的人,每個人都亂作一團,根本沒有一個人顧得上找這兩個始作俑者。
路平安在被炸飛去的時候,聽見有人對著那個飛來的人影喊道,“大祭司小心”,他心道臨死拿這一城畜牲和一個所謂的大祭司陪葬,也不虧啊,只是可惜了這個系統……
不過人都死了,要系統有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