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親自操辦“結合”儀式

“如眉小主，皇上看您來了～”

“皇上？…皇上！！…”

轉身，凝視，喜，泣，方如眉淚如泉湧。

殿外，一襲貂毛斗篷跨過門檻徐徐走來。

入殿後，他抬手揮下絨帽，滿身雪花頓時抖落不少。

“眉兒，朕來看你一眼。”

“皇上！”

【未來爹爹！】

邱小小說皇上會來，皇上便真的來了！

方如眉頓時撲了上去，聞訊趕來的眾尼姑亦紛紛跪倒。

“皇上萬福金安！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眉兒等你等的好苦！…”

“一年不見，眉兒清瘦不少。”

他輕輕扶起方如眉，望著這張憔悴的臉繼續說道：

“年關將至，朕來給你送些禦寒衣物。”

“皇上！眉兒好想你…”

天子沒有回話，門口侍衛攜著兩箱滿滿當當的行頭走了進來。

【不愧為天子，未來爹爹確實有幾分帥氣在身上的！難怪孃親喜歡…】

下頜線銳利如刀，冷峻的臉容不下一絲疼惜，天子說了來看看，那便只是來看看。

“苦了你了，眉兒。”

“皇上，眉兒不苦，眉兒在此日日祈願，眉兒很安心…”

“噢？眉兒祈的什麼願？”

“眉兒向菩薩拜陳三願。一願郎君萬歲，二願妾身常健，三願如同樑上燕，歲歲長相見…”

想到小小的叮囑，方如眉一反常態的聰明起來。

【孃親說得好！孃親棒棒！～】

“皇上還掛念著眉兒，眉兒知足了，知足了…”

“眉兒，讓你在這受苦實屬無奈，朕不得不這麼做。”

“眉兒知道，眉兒明白…”

清淚潺潺，寒氣讓嬌柔的臉蛋更惹人憐，此時的方如眉，任誰看了也忍不住疼惜。

她是真的愛這個男人，思念這個男人。即便這個男人一句話就把她貶來了靜怡寺。

“欣貴妃協理六宮，朕必須給她這個面子。只能犧牲你。”

“能為皇上分憂，眉兒不覺得苦！…”

慢慢扶起方如眉，天子欲言又止，眼中總算露出幾分柔情。

【欣貴妃？就是那個害死孃親女兒的欣貴妃？！】

邱小小瞬間有了畫面感，一張美豔的臉和一顆無比毒辣的心。

害死女兒？方如眉心裡不免咯噔一聲。

被貶至此，她倒不是犯了什麼大錯，只是欣貴妃看她不順眼，隨便找了個藉口開罪罷了。

沒辦法，當時欣貴妃的親哥剛打了大勝仗，正是朝堂上的寵兒。哪怕她已經跋扈到了無理取鬧的地步，皇上也只能先順著她。

【孃親的女兒…不就是我嘛？！】

【孃親別停！繼續進攻啊！一定要讓未來爹爹心軟！】

“眉兒只求歲歲年年能見著皇上一面，日思夜想，倒是真把皇上給想來了…”

“只是這數九寒天，山路崎嶇，皇上好生勞頓，眉兒好生愧疚…”

“眉兒本該陳些家國安寧的大願，可眉兒一個婦道人家，心就那麼小，早已被皇上佔滿，哪還還容得下什麼家國…”

“邊疆未定，朝堂未穩，皇上定是比以往更加操勞，又瘦了…”

【孃親好會呀～～】

邱小小不禁感嘆。

可這不是茶言茶語，方如眉句句肺腑。戀愛腦就是這樣，哪怕只是人群中一個側目也足以念念不忘，大女主性格的人是無法理解的。

“眉兒…”

天子也動情了，哽咽著握住方如眉冰涼的手，一把將她拉進懷裡。

雖後宮佳麗三千，侍女太監更是無數，但天子身邊像方如眉這般真心待他的人實屬不多。

正因如此，他放不下方如眉。

“皇上，清月閣的梅花開了吧？”

“開了，開的正盛。”

“皇上去過清月閣？”

“朕…也是看見清月閣的梅花，才想起眉兒來。”

“梅花花期不長，若是開的正盛，皇上記得多看幾眼，就當…就當替眉兒看看它們！…”

說完，方如眉掩面而泣。

天子也好不到哪去，雖不動聲色，但眼眶中分明有熱淚在打轉。

宮闈之內，旁人看來是享不盡的皇家富貴，裡頭究竟有多少苦楚，只有城牆內的人才懂。

哪怕是皇上，也多的是身不由己。

【孃親再接再厲！回宮就有戲了！】

邱小小更是比兩位當事人還激動，這倆的故事線可關係到她能否化而為人，怎麼可能不著急！

“皇上腿寒，入冬了，不知是否日日泡腳？”

“皇上睡覺也不安穩，不知後宮姐妹們是否換了更大些的被褥？”

“眉兒走時，宮裡正鬧著時疫，也不知皇上是否染上，好的是快是慢？”

“還有，皇上的頭風好些了嘛？是否命人日日按摩著？”

“皇上的股蘚痊癒了嗎？有沒有留疤？”

“這些，眉兒通通是無法得知了，眉兒對不住皇上…”

字字句句，這一個個小細節，這不是真愛還能是什麼？

莫說皇上，就連從旁站著的曹公公也動了情，一下一下的抽泣著。

反倒是邱小小聽的有些不得勁。腿寒？頭風？股蘚？未來爹爹這小體格屬實一般啊，能否來個更加身強體壯的人選？…

“啊！…”

皇上像是突然做的決定，蓄力一般握著拳頭，一咬牙便抱起了方如眉，扭頭便朝外走去！

遭不住了，方如眉密集的“炮火”攻勢下，天子也遭不住了！

“皇上？！…”

“朕帶你回宮。”

“皇上！…這合規矩嗎？！”

“朕就是規矩。朕要讓你親眼看到清月閣的梅花！”

看來，天子多少也沾點戀愛腦。

“皇上起駕！～～”

外頭是數九寒天，鸞駕之內卻是熱火朝天。

取暖最好的方式，就是“運動”。

【孃親，你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