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竟如此這般順利出了魔域,

“桑黎,剛剛你也看到了。阿璟的身體載不住那般霸道的修為,再過段時間可能會爆體而亡。”白齊嚴肅地分析道。

“師尊,那可有方法可解?”桑黎緊鎖眉頭,啞聲道。

“為師踏尋天方一閣時,聽過一個傳說。吞噬他人修為為己用,為禁術。

此法有違天道必然反噬,最脆弱的時候如同凡人無二,若此時觸碰以同根同道的靈力注入,悉數修為會傳送到觸碰人的身上,而此人丹田識海載不住這修為的話便會瞬間爆體而亡。故有解亦無解。”

“師尊的意思,想要救,這個載體需要另一個載體傳送。那此人必須修魔且同脈。如今哪裡有修此偏僻路數的人。當真沒有旁的辦法了麼?

“桑黎,當初為師不收你,不是不喜你。相反,為師第一次見你時就覺得就有一種冥冥之中的指引。只是為師有為師的顧慮。

而天方閣算出我白齊的徒兒多坎坷。不曾想你如此倔強,還替阿淵收了一個弟子。你曾說過“路不通便做那走出第一條道的人。”

如此為師也想賭一把,天都有不測風雲,凡事自然會有變數。

為師自大了。覺得一定能護住你與阿璟,此次歷練歸來還未曾找到破解的方法,如今這般是躲不過天命不成?”

白齊心中苦澀,好看的眉宇緊緊相蹙,眸底滿是悲涼,不想被桑黎看見只好閉上雙眸,不再言語。

桑黎看著出塵不染的仙君因為她們二人墮入了凡塵染上了這世間的悲歡。心裡一緊。

“師尊,徒兒仍然堅信正道有道貌岸然的小人,魔道有仗義豪情的至情至聖之人。萬物皆有正邪,更不一定只有正邪之分。

阿璟入了魔我有推卸不了的責任,如今他的丹田載不住那潑天的修為且魔的慾念還未侵害到他的理智便是有機會,我想試試,船到橋頭自然直,一定有別的辦法的。”

白齊清冷的鳳眸裡閃過一絲清明,看著面前的徒兒熠熠生輝的模樣。她總是如此好像什麼事情在她眼裡都不是事兒,總是那麼奇門歪道地找到微不可見的亮光。

清冽帶著些許波動的聲音道“你覺得可以,便去做。師尊需要做些什麼?”

桑黎心裡一暖,不復剛剛的低沉萎靡,她的師尊無條件的信任她,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開心道“師尊,有沒有人說過,你是個很好的師尊。”

白齊被桑黎的情緒帶動,猶如烏雲散去,一道虹光投射到整片雲澤大陸。

一掃陰霾輕笑道“有,現在有了。”

“師尊,無論結局如何都不要輕易懷疑自己,師兄的結局是他的因果而我亦然,選擇了便是要接受好與不好的結果。師尊我亦無悔。”此時桑黎好看的星眸恍如夜空的流星,耀眼而迷人。

流星雖然曇花一現的燦爛可世間的人仍然去期待那給暗夜帶來光芒絢爛,它代表著希望和美好的期盼。

白齊想起墨淵當時也是這般耀眼,他說救她亦無悔,正魔兩道從未有過通婚的先例,他說人生有多少的幾十年,修道之人的時間更是轉瞬即逝,他要做那第一人,向天下修道之人證明修道不分正邪,而道心才有。

他的妻子不願面對沒有他的世界,便隨他而去了 。此事廣為流傳。

他的隕落為少部分魔道之人爭取到了這世間不一樣的看法。他做到了。但也付出了代價。

白齊面上一緊,心中沉澱已久的肌瘤在此刻浮出水面。

“罷了,罷了。你平常最是有主意的,倘若我阻撓也是不可能改變你,若是你也……為師便找最好的地埋了你。”

桑黎“…………”也不必如此著急吧!

白齊出塵不染塵埃的臉上多了凡世的悲歡,清冷眉尾的染上化不開的薄霧。

桑黎在青雲宗山腳下客棧處歇腳,她賭,賭顧遲璟就算入了魔還有執念。

“這個酒還是阿璟釀的呢!”桑黎端看著手裡的酒杯喃喃自語。

吱呀~窗戶被外力開啟,徐徐涼風隨著空隙穿梭發出咯吱咯吱地響動。

桑黎眉尾微抬,便看到那紅衣妖豔的男子跳下窗臺步履從容地靠近。

“你在等我。”顧遲璟抿唇輕笑,帶著篤定的目光看著坐在躺椅上的某人。

“嗯。在等你。”慵懶的回應。

顧遲璟按下心中的胡思亂想,軟了眉眼道“為什麼答應了卻言而無信,我在找你的時候你在幹嘛?”

“找失去的東西,很重要。但確實不知道你的情況想著出了事宗裡的人會護著你一二。是我想天真了。”

“那東西找到了麼,比我重要的東西。”

“嗯。找到了。但沒有阿璟重要。”

“呵,慣會哄人的嘴。”顧遲璟壓下被輕易一鬨就彎了的眉眼。

“若我抓你回魔域困住你,讓你只見我,只與我說話。你會如何?”顧遲璟眯著眼像一隻迷人的妖精蠱惑道。

桑黎大腦裡想起霸道總裁囚禁小嬌妻的十八大禁~~~~~目光不受控制地看向對面的男子,不。應該說是男人。他在她不注意的時候早已長成大人了。

生的俊美不凡,一身紅袍襯的男人生出幾分妖豔,腰線處繫著紅色的飄帶勾勒出清越的腰身,一看就是強勁有力。雖然這樣不好,但她好像也不虧~~~

“可以每天換一件衣服來看我麼?那天花樓裡公子穿的就不錯。你可以不重樣。”桑黎吧唧一口酒,說道。反正她打不過了,被囚禁了那隻能提點要求讓自己不那麼難過。

因桑黎的不反抗對面的男子眉眼恢復如常彷彿剛剛的危險迷人只是錯覺。

修長的指尖輕輕抬起桑黎的下顎,看著不點而紅唇瓣,這就是剛剛愛哄人的嘴,生的這般好看,不知道味道如何?那是他輾轉反側入了夢的滋味兒,是的,他早就生了窺覷之心,到了現在他不願意再藏了,隨時可能爆體而亡的結果讓他想瘋狂一次就這麼一次。

“桑黎,我不計較你拋下我。”低啞的聲音如同清泉流響,尤其是桑黎二字,舌尖頂著上顎發出的字可從他嘴裡說出來無端的帶著耳旁廝磨的繾綣。

他好騷!桑黎眉眼些許醉意。

“怎麼補償?罰我日日夜夜聽你吹碧落回生曲如何?”

“不,本座更喜歡夜夜笙歌。”

想到這個男人已經不同往日,輕聲哄道。“好,那你把眼睛閉上”

受到蠱惑般遲璟趴在桑黎細軟的腰上輕蹭著來回吮吸著屬於桑黎獨特的體香,

格外的聽話彎下身子,像只大型犬閉上眼等待主人順毛。

桑黎看著阿璟依然如此乖順聽從,軟了軟眉眼染上了她自己都沒發現的溫情。

“乖,阿璟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你都閉著眼睛靠在我身上,信我不會傷害你,可好?”柔聲輕語帶著對於顧遲璟是極致的誘惑。

“好。桑黎做什麼都可以,阿璟不動。”

“就算是殺了阿璟也無妨,阿璟生是桑黎的死亦然。”

附上顧遲璟肩膀的輕顫,彷彿她要是負了他便是千古罪人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靈力注入週轉顧遲璟丹海翻滾亂竄的魔靈,一遍遍耐心地安撫引導。

直到顧遲璟趴在了桑黎的腿上睡的像個不知事的孩子。

他好像不管變成什麼樣,對她都不曾改變 ,依然毫無保留的信任。

不知道做著什麼美夢,笑得如此清甜,他是怎麼坐穩魔主位置的,真難以想象那天看到的人和腿上的人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