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旁陸陸續續經過的同學,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在幹嘛?幹嘛要解釋那麼多?

難道我被他震懾了?

路過的同學都忍不住朝我們這邊看來,有些還大言不慚的和容止打招呼。

“容教授,好啊。”

“好啊!”

我尷尬的埋著頭,容止貌似看穿了我的心思,他把頭上的棒球帽取下來,扣在了我頭上,再加上我剛戴口罩,就沒多少人認出來。

說實話容止給我戴上棒球帽的時候,我的心砰砰砰跳個不停,話說這種心動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

我把他推開,其實我臉已經紅的不像樣了。

推開他後,我走的很快,雖沒看後面,但是我知道,他一直跟在我身後。

沒辦法,他這人太過耀眼,他的帥氣就像道奪目的彩虹,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為了不引起誤會,我故作鎮定地停下轉身,陰冷地瞪了他一眼:“不許再跟。”

“呵,不許再跟,這次你說了不管用,你得負責。”

“為何?”

“還記得那晚嗎?你太野了,我受傷了。”

轟……

我腦子一懵,臉有些漲紅。

我眼神四處張望,還好沒人。

我踮起腳尖,仰著頭壓低聲音:“哪受傷了?”

容止這會卻陰陽怪氣:“怎麼,怕了?想知道?”

這不廢話嘛?要是真是因我而受傷,那我責任可大了,把我賣了,我也賠不起。

容止臉雖看不出什麼,但情緒似乎有些煩躁,得咧,這會還擰著眉頭。

“這幾天,我下身兄弟一直不舒服。”

啊這?

我有點懵圈了,難道真是因我受傷的?

“不舒服,下身不舒服?兄弟不舒服?你是真的不舒服嗎?”

我瞟了眼容止的下半身,這星期也沒見他不舒服啊?天天上課,難道忽悠我的?

容止突然狠厲地掃向我:“我舒不舒服,我難道不知道?你以為我是騙你這小屁孩?”

也不是沒有這可能。

想想那晚,我不禁尷尬的紅了臉:“容教授,那晚我醉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耷拉著臉,冷哼:“不知道,我看你挺享受的啊,你那會野得很。”

那晚,我真有那麼野嗎?不過他不也是挺享受的嘛,幹嘛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

我紅著臉:“要不,買點藥擦擦?”

“不行。”

“啊,你說受傷了,我叫你買點藥擦擦,你又不願意,你到底想幹嘛?”

容止垂著眼眸看了看我,聲音帶著幾分邪魅:“你陪我去檢查。”

陪他去檢查?這不是要我命嗎?再說了,現在學校裡的同學還在體檢中,要是被發現了,我還活不活了。

“容教授,要不今你自己檢查好不好?畢竟現在學校裡的同學還在體檢,要是被他們發現了,我們就真的完蛋了。”

為了不用陪他一起去檢查,我甚至用上了哄小孩的語氣。

可他不買賬,冷颼颼的盯著我。

天啊,這可咋整?

“喬落塵,我現在不舒服,是誰幹的,是誰把我弄成這樣的?怎麼,做完了提起褲子走人不認賬了?”

“我沒有不認賬,可是現在不適合……”

“現在沒有什麼不適合的,你現在立刻馬上陪我去檢查。”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我,像是條炸毛的狗一樣,隨時跳起來要咬人,嚇得我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些什麼,只能乖乖跟著他去男科。

在去男科室路上,我偷偷瞄了他幾眼,他直接不搭理我,直接把頭看向窗外。

嚯,脾氣還挺大,整個人看似透著生人勿近的冷氣。看來是真生我氣了,我只不過是怕被同學發現,緊急之下才說讓他自己去檢查,沒想到還真跟我槓上了。

掛了男科後,稍等了會,就在快要到我們檢查的時候,我有些心虛,看著容止苦苦幹笑著。

“容教授,待會檢查的時候,你自己進去,我就在科室門外等你,畢竟我一女的進去不方便。”

男人冷颼颼瞟了一白眼:“我不舒服,難道是我一人弄的?”

丫的,這狗男人吃錯藥了是嗎?不能通融下?前兩天還想著跟他走腎,但現在完全沒有這個意思了。

到我們時,我低著頭跟著容止走進了診室。

阿彌陀佛,千萬別被人發現!千萬別被人發現!

室內,中年男醫生看了我倆一眼,問:“身體哪裡不好?”

我的老天爺,第一次陪男人在男科檢查,我臉頓時熱騰騰的,滾燙燙的,真是沒眼看了,沒眼看了。

丟人啊!早知這樣,就不應見色起意了。

在容止回答之前,我狠狠的捂住了臉,我真怕他說出什麼驚人之語。

容止頓了頓,雖說是一枝花的年紀,沒那麼羞澀,但還是有點窘迫:“丁丁那裡疼,不太舒服。”

好丟臉噢!我捂住臉,假裝乾咳一聲。

聽到我咳嗽聲,男人眼神冰冷看了我一眼:“怎麼,你有意見?難道我說不對嗎?”

丫的,幹嘛扯我?我不要面子的嗎?

我瞪了他一眼:“對,你說的都對,我沒意見。”

男醫生看著我倆,見怪不怪:“怎麼導致的?”

怎麼導致的?當然是?

不行,避免狗男人再說什麼虎狼之詞,我必須趕在他面前。

於是,我走上前,搶著說:“打架,不小心踢到的。”

醫生:“嗯?踢到的?”

“嗯嗯。”

容止似乎不是很想給我面子,瞬間委屈煩躁:“不對,她撒謊,她用力過猛了。”

醫生:“嗯?用力過猛?”

丫的,狗男人!

男醫生抬眼意外的看了我一眼,被人這麼看著,瞬間臉發燙,我只能默默的低下頭,緊閉嘴巴。

“行了,去裡面檢查下吧。”

“嗯。”

兩人進去裡面,拉上簾子,我趕緊深呼吸,擦擦額頭,哎喲,嚇死個親孃咧。

活了二十一年,臉全在今天丟盡了。

喬落塵啊,喬落塵啊,你還敢見色起意嗎?活該啊!

過了會,檢查結束,醫生和容止再次坐回來。

醫生邊寫邊問:“什麼時候開始不舒服的?”

“約一星期了。”

“有點拉傷了,塗抹點藥就可以了,不必過度擔心。”

聽到這,我瞬間心安。

我乾笑的點點頭,就聽到醫生接著說:“一般塗抹一週會慢慢變好,但你倆要剋制,性生活一般等半個月或者二十多天,最好是一個月之內剋制下。”

一個月?那和我沒關係了。反正我也不會和他走腎了。

男醫生看著我,意味深長說著:“年輕人啊,乾柴烈火在所難免,但做什麼事都要有個度,要學會愛惜你的男朋友,不要等到功能失效了才後悔莫及。”

我:……

我滴個親孃咧,丟人啊!

從科室出來,為了怕男人生氣,我很自覺地跑去拿藥,藥拿回來便將藥交給了男人。

“每天睡前塗一次,連續塗抹一月,一月後咱再來複診。”

容止接過藥,嗯了一聲,便轉身向外走。

我默默跟在他身後,正盤算著是否要分道揚鑣,就聽到前面男人冷冷說:“去開車。”

“哦,好。”

走了幾步,我才反應過來,往回走,抬頭看著他:“那個,我們現在回去,不等同學們了嗎?”

“他們會自己回。”

“那,那個,我雖然有駕照,但是沒開過幾次,你確定要讓我開車?”

“不然呢?”

“你不怕死嗎?”

“生死由命,別囉嗦,趕緊送我回家。”

“不知道路?”

“導航。”

“教授,要不,今天你自己開車回家?咱就在此拜拜?”

嚯,叫我開車,你嫌命長,我還嫌我活不夠呢。讓我開車,給我一百萬我都不開,有錢有什麼用,命都沒了,花個屁。

“送我回家。”

我嬉皮笑臉:“教授,要不你打車吧,打車方便。”

男人眯起眼睛,帶著幾分危險:“你確定?”

“不確定,現在就送你回家。”

什麼男的啊?兩面派嗎?一會對我笑臉相迎,一會對我冷若冰霜,咋滴,不就丁丁受傷嗎,又不是好不了。

真的是!

因好久沒開,我只能小心翼翼的從停車場開車過來,耷拉著臉看著他坐上副駕駛。

我不開心了!命要緊啊!

“哪小區?”

“東湖灣。”

哦,還是個富人小區。

哎,造孽啊!但願今天發生的事以後都不會再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