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問他我是臉紅的,耳朵是發燙的。

但一想起即將得到答案,我心裡是雀躍的,哪怕答案令人不舒服。

當初,我和他剛認識的時候,我對他也是有短暫的興趣的,奈何他訂婚了,我對他的興趣也在訂婚那天悄然而逝。

相識分開再相見,我心裡還是有些歡愉的。假若容止告訴我他心裡是有我的,是喜歡我的,哪怕只是一點點,我內心也是真心歡喜的。

這種歡喜我並不覺得它有何不妥,哪怕他訂婚了,我也不覺得這種歡喜是羞恥的。

不知是我三觀有問題,還是我真的融入到了哪怕得不到,我也不後悔的境界。

哪怕得不到,那心裡有我,我也是開心的,畢竟,被人喜歡也是件開心的事。

這就是我對他目前的感情嗎?

說不清,道不明。

容止對我的問題置若罔聞:“喬落塵,我說十一點到,你現在是掐著零點到,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是嗎?”

狗東西,轉移話題,是想令我不爽是吧?

可我哪有那麼容易放棄,得不到答案,我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

我也沒理他的話,繼續自己的:“容教授,你不正面回答,那就說明你心裡是真的有我咯。”

“我和我哥吃飯,碰到冷輕羽,你就擔心的不成樣子,你是怕他把我搶走對吧,所以在此期間,你給我發了很多條威脅我的資訊,還要求我必須在十一點到你這,所以,你心裡是有我的對不?”

其實,我內心是有所期待的。

我繼續自作多情的猜測著,哪怕他不只言片語,我也是覺得他心裡是有我的。

我太想知道答案了,因為這對我很重要,我不想真的只被當做床伴來對待而已。

可,越期待越失望吧!

容止笑著說:“喬落塵,你不覺得你很矛盾嗎?你越這樣問我,說明你心裡是在意我的,你心裡是有我的。”

有嗎?難道作為床伴,連答案都沒資格知道嗎?

得不到答案,我是不會死心的。

雖內心心虛,但我還是裝作笑嘻嘻:“容止,你不敢回答我的問題,所以一直在摳我的字眼,你怕對吧,你怕說了一切都變了對吧?”

容止不屑嗤笑:“喬落塵,你太自以為是了,如果我心裡有你,你覺得我會和其他女人交往嗎,會和其他女人訂婚嗎?喬落塵,你看看你自己,你說說你哪點值得我喜歡,你哪點值得讓我為了你放棄一整片森林?”

又說些欺辱我的話,以為說了,我就不會再問嗎?

我才不會上你的當。

我笑著悠悠道:“容教授,我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你和別的女人交往,和別的女人訂婚,是在試圖忘記我,畢竟是我向你提出走腎的,你要我做你女朋友,我拒絕了,所以你才會這麼自甘墮落,採取這些形式來忘記我,畢竟我是你的第一個女人。”

“容教授,跟隨著自己的心不好嗎?”我雙手抱臂的繞著浴缸邊來回踱步,順勢饒有趣味地打量著他:“我一和冷輕羽吃飯,你就擔心的不行,甚至還威脅我不許和冷輕羽卿卿我我,你難道還不想承認你心裡是有我的嗎?”

“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明明知道我要來,還故意脫光在浴室等我,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等著我過來,好跟你一起洗鴛鴦浴啊?”

容止越不應,我越說的開心,他臉色現在可是陰沉得很呢。

我落座在浴缸邊上,眼神赤裸裸的瞧著容止看。

你會問害羞嗎?不不不,一點不害羞,又不是沒見過他光溜溜的樣子。

我用手劃了劃浴缸內的水,邪魅著:“諾,容教授,我現在來了,要不要我寵幸你啊?”

或許你會問,今晚怎麼突然這麼大膽了,那我告訴你,酒精它真的是個好東西。

來前,因沒準時到,生怕容止生氣懲罰我,因此在上車前,我直接開啟自家冰箱拿起一罐酒咚咚咚的往嘴裡灌,趁著有些驚醒,不怕死的受邀來了。

現在,我還是有些微醺的,所以說話是不經過大腦的。

反正現在大腦也是一片空白,我自己說了什麼,我自己都記不清。

我手划著浴缸內的水,眼神魅惑的盯著容止,我不知道我這屬於什麼行為,但我知道我這動作有些綠茶。

而且是非常綠茶得很。

我果真不是什麼善茬的女人,我在勾引他,實實在在的在勾引他。

或許是我的勾引起了效果。

容止狹起眸,從浴缸內起身緩緩向我移動,他捉住了我的一隻手。

霎時間,我整個人一激靈,心裡有些顫慄,但呼著氣,手緩緩的朝他臉上摸去。

手緩緩的往臉上移動,觸控著他的面板,我知道我的行為是危險的。

但我還是義無反顧的做了。

我的手慢慢的擱在他的肩膀上,邪魅的睨他:“容教授,我的床伴,打算今晚怎麼伺候我?”

容止盯著我,沉默無言。

雖沉默無言,但我從他的眼眸中識破了他的慾望,他在極力的忍著而已。

我在等待,靜靜的等待他的反擊。

他還是沉默無言,立在那不動著。

他盯著我,我盯著他。

“容教授,說話啊,盯著我能當飯吃?”

沉默著,沉默著。

容止終於重新開口:“喬落塵,你喝酒了?說吧,來前喝多少了?”

我勾著唇壞笑:“我沒喝多少,就一罐而已。”

“沒喝多少,一罐而已?”

“嗯。”

看來容止是有點在意我喝酒了。

他在意就對了,正中我下懷,這樣我遲到了,他也沒辦法收拾我。

“怎麼,喬落塵。你這是喝得不開心嗎?”

我開心啊,我當然開心啊,只要不被懲罰,我都是開心的。

“容教授,你哪點看出來我不開心了,我當然開心啊。”

容止又自顧反問:“和冷輕羽吃飯,就那麼開心?”

冷輕羽,冷輕羽,怎麼老是說他?

我有點不高興了,惱怒:“不管和誰吃飯,都開心,甚至包過你。”

我的手從他手掌中抽出來,伸進水裡,然後又往他臉上潑水:“不要老是說冷輕羽,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關係,不要想得那麼複雜。”

“哼,是嗎?”容止臉上更陰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