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要感謝救她於“水深火熱”之人,“謝”字還沒說出口。
一轉頭,一張帥得慘絕人寰、人神共憤的熟悉的臉在她面前放大。她能清晰地看到男人臉上的細小毛孔。
哇。面板真好啊。
好羨慕啊。
小姑娘偷偷咽口水的動作被男人盡收眼底。他勾唇。在燈光閃爍的夜晚裡,男人的聲音好像都帶上了幾分魅惑。
“還不起來?”
“啊,哦,謝謝您。”
秋檸連忙直起腰。
盈盈一握的細腰突然從手中抽離,男人似是有些不捨,他望著空落落的手,緊接著搓了搓手指,似是在回味剛剛溫香軟玉在懷的感覺。
“小心。”
回過神來,他把手又放回兜裡,起身離開。
她目送著男人的背影。
不得不說,這男人簡直是極品中的戰鬥機啊。
把能力放在一旁不說,就那身材,那寬肩窄腰大長腿,更何況聲音還那麼性感……
“誒,問你話呢,那極品男誰啊?”
一道極其不耐煩的聲音擾亂了她亂七八糟的思緒。
“晏殊。”
“晏殊?晏三爺?”
聽到這個名字,明夏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為了及時勘探到某些人的訊息,她可是沒少閱覽各大期刊的財經報紙。
晏殊這個名字她熟悉得很啊。
傳聞中這個男人性格暴戾,手段狠毒,對待任何人都是一副表情,那就是面無表情。他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從來不露臉。沒錯,從來沒有一家媒體發過他的正臉照。
準確地來說,是沒人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去拍他。
秋檸整天東奔西跑,忙著賺錢,根本沒時間關注這些,只是偶爾聽明夏說說。
就像現在,明夏又在給她普及財經圈的知識了。
“他十六歲的時候就跟著他爺爺進公司打理一些事了”,明夏狗狗祟祟地瞟了一眼四周,隨後湊近秋檸的耳邊,“聽說當時他爺爺為了鍛鍊他,把手底下一個將近一個億的專案全權交給他。”
秋檸驚呆了,愣愣地盯著明夏,反應都慢了半拍。
“什麼!”
“一個億!”
這一嗓門不小,即使是在吵鬧的音樂下,也惹得周圍一小眾的人投來目光。
一看是老闆娘,大家又紛紛轉過了頭。
開個酒吧這麼賺錢?改天他們也試試。
“你小點聲啊。”
而此時,“開酒吧賺了一個億”的老闆娘都要緊張死了。
她壓低聲音:“三爺剛剛路過,保不準這附近有他的什麼人呢。”
秋檸都要無語死了,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無情吐槽:“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少看你的那些懸疑片,整天疑神疑鬼的。”
可沒想到,這次還真讓她“疑”對了。
但只對了一部分。
因為附近的不是三爺的人,而正是三爺本人!
幾個矜貴無比的男人正坐在距離她們兩個卡座的位置閒聊著,近乎完美的外表與無可挑剔的身材比例,引得周圍的女人紛紛投去目光。
而此時,晏殊對面的男人吞雲吐霧間八卦著:“什麼情況?”
“你晏大少什麼時候這麼熱心腸了?”
說話的男人叫作時逾白,時家的小公子。
時家最近正在上演爭財產的戲碼,男人們整天爭吵,女人們動不動“一哭二鬧三上吊”,他看不上那點財產,嫌煩,出來躲個清靜。
“我說呢,怪不得天天那麼多送上門來的女人你連看都不看一眼,原來是早就心有所屬了啊。”
江肆也跟著打趣。
說完,他又想到了些什麼,“咱們兄弟倆還真有緣分啊。”
見兩人反應這麼大,晏殊挑起秀氣的眉毛:“瞎說什麼?我不就是路過扶了人家小姑娘一把?說的好像我平時多冷漠無情一樣。”
時逾白和江肆對視一眼。
這哥還真是對自己的冷漠無情一無所知啊。
江肆善意地提醒了他一下:“你八歲的時候看到老太太摔跤就不扶了。”
晏殊:“……”
君子不和牛置氣。
他又繼續品著他的酒。
“你們有沒有覺得,她長得好像一個人?”
時逾白和晏殊順著江肆的目光看過去。
小姑娘正在和朋友聊天,在他們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她的小半張臉,高挺的鼻樑,微微嘟起的紅唇,依稀能看得出是個乾淨漂亮的小美女。
應該是聊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她低頭笑了下,耳後的幾根碎髮掉了出來,又遮住了她的一小部分臉。
“你是說”,晏殊心中早就有了答案,“那個小矮子?”
早些時候在車裡就看她有點面熟,但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以為她就是大眾臉。
“不像嗎?那酒窩,那側臉。”
時逾白想起了什麼,“對,就是她!前段時間我還在公司看到她了,叫什麼來著?”他回憶起來,“對!秋檸!小時候聽她媽叫她檸檸。”
“你記得可真清楚啊。”
氣死了。
他拼命回憶了半天,晏殊竟然來這麼一句。不過話說回來,他怎麼感覺晏殊有點咬牙切齒的感覺啊。
晏殊像抓不住重點似的,又問:“她去你公司做什麼?”
沒等時逾白回答,江肆:“你這是確定她就是當年的那個小丫頭了?”
還是第一次見他對一個女人的事情這麼好奇。
晏殊看了他一眼。
兩人太熟悉了,簡簡單單一個眼神,他就知道晏殊想表達什麼。
果不其然,一大波嘲諷襲來:“你是智障嗎?你那個時候是沒有記憶嗎?當時你已經十二歲了。”
江肆撇撇嘴,無語地看著他:“也不知道是哪個智障一開始沒認出人家來,還不是我提醒的。”
晏殊:……
他這不是覺得眼熟了嘛……
時逾白在一旁憋笑憋得肚子疼。
半晌,還是沒忍住吐槽:“傻蛋。”
“她是去談合作的。那個最近爆火的網文作家'小白蟲'就是她。”說完,他裝作一副傷心的樣子,“哎,跟你說這些做什麼,你根本不懂我們作家圈,就像你根本不懂我。”
晏殊:……
真他媽無語。
“時逾白你可真噁心。”
江肆在一旁笑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