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起來玩

皇后知道她是惦記自己女兒，雖然她不喜歡淑妃這軟軟懦懦的脾氣，不過今日她心情極好，看誰都一樣。

“帶淑妃去見芃芃。”

皇后發話，自有婢女上前一步為她引路。

“淑妃娘娘請隨奴婢來吧。”

虞琴原本已經做好了被皇后磋磨的準備，沒想到和自己想象中差別有點大。

巫芃芃這會兒還賴在床上呼呼大睡，虞琴輕輕走進室內，坐在床邊看著女兒肉嘟嘟的小臉終於放下心。

還活著。

待巫芃芃醒了，有專門伺候她的侍女為她穿衣。

“孃親。”巫芃芃看著虞琴笑嘻嘻喊道。

屋外初陽升起。

婢女們擺好早食，小桌上琳琅滿目，甚至還擺放了兩副碗筷。

“淑妃娘娘請用，這是皇后娘娘吩咐的。”

一旁的婢女為她鋪上坐墊。

虞琴只覺得自己在做夢，不對，一定是飯菜有問題！她眉頭緊蹙。

巫芃芃拿著小勺子，自有侍女為她佈菜，剛要喝一口牛奶。

“不行。”虞琴開口把她手裡的碗奪過去。

侍女看得一愣一愣的，心想莫不是淑妃也想喝牛奶？

“孃親，沒事兒。”巫芃芃拿著侍女重新盛滿的牛奶喝了一小口。

侍女反應過來，笑道：“淑妃娘娘放心吧，這是皇族牧場那邊一早送過來的鮮牛奶，味道順滑鮮香，奶香四溢，絕對健康。”

虞琴當然知道那個牧場，不過如她這般地位的妃嬪是無法享用的，看著碗裡潔白的牛奶，她試著喝了一口。

味道果然如那侍女所說。

巫芃芃還想吃包子，侍女給她切了一小塊。

包子是魯大娘特意製作的，非常柔軟，入口即化。

虞琴吃了一口就知道這不是尋常麵粉做的。

“淑妃娘娘若是吃不慣，奴婢這就去廚房端些普通包子過來。”婢女道。

虞琴搖搖頭說不用。

她來這裡也不是為了吃一口早飯，只是擔心女兒被皇后磋磨罷了，如今看見女兒生活得比在望舒宮還好，頓時安心不少。

心裡的不安消除，一下就覺得疲憊，虞琴摸了摸女兒臉蛋，囑咐幾句後又去皇后寢殿告退離開。

一回到望舒宮，她就昏昏欲睡。

……

皇后渾身無力，坐在鏡前看著自己臉龐上的斑斑點點。

她還記得皇帝說過她面板不好的話，原本不在意的，可現下越照鏡子越覺得無法忍受。

“叫吳太醫過來一趟。”她要吳太醫開些藥物調理調理。

安姑姑立刻吩咐底下的婢女去太醫院。

吳太醫原本還在頭痛這糕點的事，又見皇后身邊的婢女前來，一時心裡七上八下，可他也不能不去。

等到了崇德宮，聽見皇后只是要調理臉上的斑點，心裡鬆口氣。

“微臣這就回去為皇后娘娘配藥。”

“等等。”皇后叫住他，“昨兒的糕點可有定論？”

來了來了，吳太醫吐口氣。

“那水晶糕屬寒性，日常還是少吃為妙，別的倒沒什麼。”

皇后點點頭，也沒有再問，畢竟只是糕點，既然連太醫都查不出問題，想必應該無事，芃芃畢竟只是一個小孩子，小孩子說話嘛，童言無忌。

“微臣這就把糕點送回來？”

“不用，扔了吧。”

皇后揮手讓吳太醫退下。

吳太醫如釋重負，待回了太醫院就寫藥方子遞給弟子去抓藥。

想到昨日放在桌上的糕點，他站起身準備拿去扔掉。

“咦？怎麼少了兩塊？”

莫雲聽見聲音，回頭道，“師父你忘了？昨晚宮外聚餐，你喝醉酒了硬是要唱什麼人生幾何，一邊唱還一邊拿糕點往嘴裡塞，我當時都驚了，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食盒搶過來。”

吳太醫瞪圓眼睛，“昨天你還把這東西帶出去了？”

“弟子以為師父晚上回去要再掌掌眼，先前師父不老是怪我不準備齊全？我當然就留心了。”莫雲一邊抓藥一邊說。

“這……”吳太醫呆若木雞，緊張兮兮問，“那糕點我看不出問題，你呢？你後面有沒有看出什麼？”

莫雲搖頭，“弟子也沒看出來有什麼問題。”

吳太醫嗯了一聲，看來自己酒後亂吃東西的毛病還是得改改。

崇德宮。

太醫院的人把藥送過來之後，安姑姑就熬藥去了。

濃濃的藥味兒彌散在周圍。

巫芃芃把昨晚畫好的紙剪成了一張張小圓片揣進包裡，站起身噠噠噠跑到皇后身邊。

彼時皇后正坐在庭院裡，安姑姑端著藥過來。

看著黑乎乎的藥湯，皇后就覺得苦不堪言。

“皇后娘娘生病了嗎？”

小丫頭歪著頭看著她。

“本宮沒有生病，這藥是美顏藥，喝了能祛斑呢。”皇后一本正經，她不會逗孩子，雖然知道小孩聽不懂，她的兒子小時候可不會問這些，只知道帶著僕從小廝看騎馬射箭。

巫芃芃沒有說話，她想爬到凳子上，可身高不夠，一旁的侍女很有眼力見地將她抱起來放在石凳上。

她坐穩了，又伸手把懷裡的小圓卡拿出來。

“我們一起玩。”

皇后捏著鼻子喝了一口湯藥，“這是什麼？”

“打對子捉烏龜。”巫芃芃招呼幾個婢女一起過來玩，還示範了一遍。

“皇后娘娘玩不玩？”她抬頭問，正好看見皇后苦著臉。

“好苦，這吳太醫開的藥方沒有哪一次不苦。”皇后吐槽一句。

“苦就別喝了唄。”巫芃芃笑嘻嘻的模樣，“我來給皇后娘娘做藥膏。”

皇后想起來了，這丫頭在淑妃身邊也沒少玩過家家吧，她還記得上次婢女傳過來的訊息。

“好啊，那就等你給我做藥膏。”她笑得開懷，一時竟忘了稱呼，待反應過來又補了句，“本宮陪你玩。”

話是這樣說，她依舊捧著藥湯一口嚥下。

安姑姑遞來蜜餞，“皇后娘娘吃點兒果脯沖沖味道。”

另一邊，巫芃芃已經和婢女們玩成一團了。

“你是烏龜～”

“是奴婢輸了啊。”

皇后忍不住湊過去看了下，頓時琢磨出趣味來。

“本宮也來試試。”

庭院裡一片歡聲笑語。

一局結束。

“皇后娘娘是烏龜～”

小丫頭奶生奶氣得嗓音忽然讓周遭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