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珊月想起之前在深淵見到的那奇怪的東西,那個就是一切的源頭。
只是那一眼,無盡的恐懼就充斥在心中,那是來自身體最原始的本能!海珊月問道:“有辦法殺了他嗎?”
景夢將吊墜重新埋入衣物裡,用著虛弱的聲音答道:“不可能的了,水神的道已經被他偷走了不少,就算殺了他也沒用,怪病依然會蔓延。”
“除非,除非水神在世否則誰也沒有辦法。”
聽到這個回答的海珊月神情低落,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凝靜,就連兩人的呼吸聲都變得清晰。可緊接著她又聽見景夢的聲音。
“我確實沒辦法徹底殺死他,但只要給我足夠的力量,我能將他繼續封印在那深淵裡。他在那深淵之中絕不止千年,甚至可能被困了上萬年,可現在那深淵的封印已經大不如前,再這樣下去或許再過幾年他就能出來了。”
海珊月問道:“你需要我怎麼做。”她的眼神異常堅定,她相信景夢說的話。
正當景夢準備繼續開口時,他卻猛的將頭轉向一邊,在那個方向他什麼也沒有感知到,可冥冥之中他卻認為那有著什麼。
海珊月再如何也不會反應不過來,迅速向景夢所望的方向走去,不一會她領著一個小姑娘出現在景夢面前。
“她是?”
景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打斷。
“姑奶奶我叫藍雅,姑奶奶我還沒問你是誰呢?住在我海姐姐的院子裡,我可警告你海姐姐是我的,你可別想...”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海珊月捂住嘴巴,一臉委屈地看向海珊月,那眼神中除了一絲委屈外全是滿滿地愛意。
她的身高不算太高,甚至有些矮小,踮起腳尖也才到海珊月的下巴,臉蛋精緻乖巧,可就是這樣一個純純的小蘿莉,可說的話做的事卻是如此的不拘一格。
海珊月直接無視她那雙滿是愛意的雙眼,一臉嚴肅地問道:“我們之前說的你都聽到了多少?”
藍雅將頭埋進她的身子裡,雙手緊緊抱住她,帶有一些撒嬌的語氣說道:“海姐姐,不要對小雅這麼兇嘛,小雅很乖的。至於你們說的那些東西小雅一點都沒聽到。”隨後將頭抬起,露出那雙大眼睛,閃爍幾下彷彿在證明自己沒有說謊。
“明白了,她全都聽到了。”海珊月無奈地說道,而自己身前的藍雅依舊在抓緊一切機會佔便宜,不過海珊月也並不在乎。
景夢自她進入後就已經明白她們的關係了,這就是神之力所帶來的好處,能清晰感受到每一個人的情緒,除非對方有道在身。
見到海珊月對自己沒有下一步後,她轉過身子,但雙手依舊死死地抱住她的手臂,向景夢問道:“你是怎麼發現我的?我用的可是專門隱蔽身形的仙級器物!”
景夢也是一臉不屑道:“呵,就這,你還是別糟踐這種寶物了。”
“你!混蛋!”
海珊月急忙拉住她,防止她做出什麼,畢竟這姑奶奶可是最不按常理出牌的。
“海姐姐,你就這麼看著他欺負我嗎?我難道不是你的小可愛了嗎?”
海珊月沒有任何安慰她的舉動與想法,反而問道:“那仙器是從何而來,你不會又把巨鯨一族的寶庫給偷了吧!”
“完了,沒愛了,海姐姐也不關心我了。”藍雅瞬間大顆大顆的淚珠流下,看準海珊月要心軟時瞬間變臉,又開始求抱抱,要佔便宜。
而作為唯一目睹這一場面的景夢,一個神奇的想法從腦海裡冒出:“要不學一下,以後對曦姐這樣用?”只是瞬間,他就將這想法徹底殺死,畢竟曦姐如今...
一種別樣的情緒瀰漫在心中,這是他此前從未體驗過的,在景夢無意間一滴淚珠滴在在手心,看著手中的這滴眼淚,他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景夢將兩人趕了出去,反正他要說的,她想知道的都已完成,接下來的事情那也就得是要等了,等海珊月召集人手,等景夢恢復狀態,等一個誅邪之機。
離開這裡之後的海珊月連夜召集心腹安排,而藍雅也是一直跟在她身邊,“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她相信終有一日她能得償所願。
......
與此同時,深淵之上。
三個老傢伙齊聚,海長老手中拿著一柄三叉戟,巨鯨與玄甲認出這確實是水神留下的聖器,也感受到了其中所蘊含的巨大力量。同時海長老也拿出一枚水滴形的結晶。
海長老解釋道:“可別小看了這水滴,這裡面是幾萬年來對水神的信仰,到時只有將這水滴捏碎附在三叉戟上,它就能自行鎖定那怪物。”
巨鯨與玄甲聞言也是附和,可到了下一步時三人又開始了猶豫,這該讓誰下去呢?
巨鯨族長開口道:“玄甲這件事還用考慮嗎?這人選非你莫屬啊!”
“憑什麼是我,你不能去嗎?”
聽到玄甲族長的質疑,巨鯨族長笑眯眯地說道:“這東西是人家老海提供的,我們三個裡他的肉身最差肯定不能是他。要論肉身的強度我是最強不假,可這要論抗壓與持久這誰能比得過你呀,你這王八殼子多硬啊,也只有你能承受那種深度下的強壓。對吧,這事非你莫屬!”
玄甲族長一臉的不情願,可話又說到了這個地步,也只好接過聖器與水滴,準備入海。
“誒,這就對了嘛。趕緊解決了,到時候向水神祈禱的儀式後,他們發現這病好了,這樣對我們所有人都好啊!哈哈哈。”
巨鯨族長的話只說了一半玄甲就跳入海中,特意濺起了巨大的水花將巨鯨族長給淋了個透心涼。
“老玄甲,你...”
還未等巨鯨發怒,海長老趕緊拉住他,並安慰道:“一切都是為了深淵之海,你就讓他發洩發洩,再說這麼多年你坑他又不止這一次兩次了。”
“好,聽你的,就當是為了深淵之海了!”巨鯨族長強壓住怒火說道,唯一可惜的是他身上的這套衣裝了,那可是何等的昂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