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
南疆和孟夏在車裡等了好久,也沒見鄭耀回來。
南疆一直盯著孟夏家樓下的棟口,也沒見西蒙出來。
孟夏有些著急了,想出去看看,被南疆攔住。
“你現在受著傷呢,我下去,你留下。”
“你也不能去,鄭耀哥和我說了,你和西蒙都屬於一個組織的,你貿然出現的話不好交代。”
“那怎麼辦?”
孟夏見旁邊牆上公示板上片警的電話,心中有了主意。
她謊稱自已是路人,見201窗戶被開啟了,懷疑有人入室行竊。
很快警察就到了,孟夏和南疆見警察上樓了沒一會又下來了,兩個警察相互配合,爬到了雨達上,順著開著的窗戶進去了,很快就下來了。
片警打來了電話。
說屋子裡沒有人,至於開著的窗戶可能是主人走的時候忘記關上了。
屋子裡沒有人,孟夏心中慌亂起來。
南疆也緊張起來,只能先帶著孟夏回酒店了。
孟夏在屋子裡始終無法安心下來,管南疆要來了望遠鏡,坐在飄窗那看著樓下,希望能看到鄭耀的身影。
南疆也很急,想透過父親打探一下情況,可老A他們有習慣,每次執行任務之前都要新換一張電話卡,南疆聯絡不上他了。
兩個人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了。
已經凌晨了,孟夏很困,傷口也有些痛。
“你先睡吧,我在這等他,等他回來了叫你。”
孟夏強打著精神。
“沒事我不困。”
南疆理解孟夏的心情也沒有再強求。
拿出揹包裡的裝備擦拭起來。
最後孟夏還是太困了,不自覺的睡著了。
凌晨五點多的時候,南疆收到了資訊。
“我在樓下的草叢這,想辦法搞定監控來接我。”
南疆拿了幾樣裝置,偷偷出去了沒一會便抱著鄭耀回來了。
孟夏聽見聲音起來檢視,就看見一米九十多的南疆抱著一米八多的鄭耀進來,俊男組合,有著超強的cp感。
“看什麼吶,鄭耀受傷了。”
孟夏這才反應過來,把之前自已受傷剩下的醫用墊子鋪在了床上,南疆把鄭耀放在了上面。
“鄭耀哥怎麼了?”
“剛才給我打電話要我去樓下接他,我到的時候就看見他昏倒在了草叢裡,只能等他醒來再問他了,幫忙燒點熱水,再拿條毛巾過來。”
孟夏端著東西正要進來。
“先別進來,放在門口吧。”
南疆三步並做兩步,把東西拿進來後便把門關上了。
鄭耀腹部有刀傷,他之前簡單的處理過,南疆剛剛剪掉上面的衣服倒吸一口涼氣。
鮮血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這樣重的傷他怎麼挺住的?
和孟夏上次受傷的位置一樣,應該是西蒙將匕首插進去又旋轉了幾圈,整個傷口邊緣破敗不堪。
也幸好是遇到自已,換做醫院的護士都不一定能處理好這樣複雜的傷口。
南疆消完炎,撒上專用的藥粉,給鄭耀打了一針抗生素,後將傷口縫合。
期間鄭耀醒了一次,抓住南疆眼神狠戾。
“是我。”
“孟夏沒事吧。”
“沒事,管好你自已吧,西蒙呢?”
鄭耀又昏了過去。
處理完這些,南疆的身上已經被汗打溼了,他將醫用墊子抽出來,用毛巾幫他簡單的擦了一下身子。
這小子深藏不露啊,這身材還真是好。
處理完,他開啟門。
孟夏迎了上來。
“這附近有醫院嗎?”
“有的,大門出去後,兩條馬路左轉就是醫院。”
“知道了,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一趟。”
“你一宿沒睡,你要出去幹嘛,我替你去。”
南疆笑了。
“還是我妹妹心疼我呀,沒事我去去就回。”
南疆偷偷潛入醫院,每個醫院的血庫位置都差不多,他拿出剛剛給鄭耀測試血型的試劑盒。
B型血。
輕車熟路的拿了一包B型血袋,又順走了輸血器。
回去的路上順帶買了包子和粥。
折騰了一晚孟夏有些餓了。
等哥哥回來,自已就下樓買些早餐回來。
正想著呢,南疆回來了。
opo看著桌子上的包子和皮蛋粥,孟夏食指大動。
南疆溫柔的摸了摸孟夏的頭。
“餓了吧,快吃吧。”
孟夏幸福的眯起了眼睛,好像一隻滿足的貓咪。
“哥哥你不吃嗎?”
“你先吃,我還有點事。”
南疆說完便關上了門。
天氣炎熱,他怕血漿會變質急急忙忙跑回來的,迅速幫鄭耀輸了血。
鄭耀慘白的臉,也慢慢紅潤起來。
輸完血後看鄭耀沒什麼不良反應,南疆便出去吃早餐去了。
孟夏一直沒有吃,再等南疆,南疆見狀心裡有了之前三十多年來從未有過的溫暖。
有妹妹,真好啊。
兩個人一起吃起飯來,格外的香。
“鄭耀哥哥沒事吧?”
“沒什麼事,差不多下午就能醒來了。”
“他的傷很重嗎?”
“有一點,不過他底子好,過幾天差不多就能自由活動了。”
“那個叫西蒙的人呢?”
“不知道,鄭耀剛剛醒了有幾秒鐘,沒等我問他又昏過去了。”
“那吃完飯我可以去看看他嗎?”
“當然可以啦。”
孟夏表面看著無所謂的樣子,其實心裡很急。
再過一天爸爸媽媽就要回來了,自已就必須要回到家裡住了,如果西蒙找上門,後果不堪設想…
別的孟夏都不怕,哪怕西蒙刺傷自已都無所謂,她只怕媽媽又不知道要到處如何編排自已。
孟夏正發呆的時候,鄭耀出來了。
南疆嚇了一跳。
“你怎麼起來了?快回床上去。”
“沒事,已經好多了謝謝。”
“要說謝謝,不如來點實際的。”
“行,算我欠你個人情。”
孟夏見鄭耀出來了,隱忍的情緒全面爆發出來,跑過去輕輕抱住了鄭耀,肩膀抖動,眼淚打溼了他的衣服。
孟夏哭了,鄭耀的心比剛剛被刺的時候還要痛。
只能一下一下的拍著她的後背。
南疆識趣的回了自已的房間。
“乖,別哭了,我沒事。”
孟夏什麼都聽不進去只想抱著他,抱著他的時候才能感覺到鄭耀是真實存在的。
“這麼喜歡抱著我,我坐下來再抱好不好?”
孟夏這才反應過來,鄭耀身上還有著很嚴重的傷。
趕忙鬆開他,拿了小米粥給他喝。
鄭耀看著孟夏忙碌的身影,嘴角勾起。
有一種莫名的幸福感。
喝完了粥,孟夏攙著鄭耀回房間睡覺,鄭耀去了南疆的房間休息。
“你也受著傷呢,早點休息吧。”
想到南疆的醫療知識也比較豐富,孟夏也很放心,就回去休息了。
“說說吧,西蒙呢?”
“不知道。”
“我還真是小看你了,你是唯一一個能從西蒙手下逃脫的人。”
“是嗎。”
可能西蒙自已都不知道,第一個從他手下逃脫的其實是歐漢。
“那接下來怎麼辦?”
“不急,西蒙也受了傷,這段時間應該不會有什麼動作。”
“你竟然傷到了西蒙?”
南疆收回之前的玩世不恭,認真的看著鄭耀。
真的讓他很難相信,西蒙是俄羅斯人,先天的種族優勢加上又是國際上通緝的頂級殺手,有著豐富的暗殺經驗,竟然能被鄭耀傷到。
“我也還了他一刀。”
西蒙當時追鄭耀追到了馬路邊上,將匕首刺入鄭耀的腹部,轉動了幾圈。
眼神中帶著嘲笑,用蹩嘴的中文說著。
“解決了你,就去解決孟夏。”
鄭耀忽然發了狠,用力掰開西蒙的手將匕首拔了出來紮在了他的胸口。
一切發生的太快,西蒙不可置信的後退了幾步看著鄭耀。
深夜本來很安靜的街道忽然駛來了幾輛車,鄭耀趁機捂著傷口跑掉了,也沒顧得上看身後的西蒙怎麼樣了。
西蒙此時正在一幢廢棄的大樓裡。
沒想到中國竟然有這樣厲害的人,想不到自已竟然被一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傷到。
鄭耀捅了自已後自已便昏過去了,再醒來已經在醫院了。
因為自已俄羅斯人的身份,警察格外重視這起案件,在外面和醫生交談了解情況。
自已趁外面的人不注意,拿起旁邊的醫療物料塞到口袋裡,從窗戶翻下去便跑了。
之前剛到蓉城的時候路過一幢廢棄的大樓,心裡記下了位置,逃脫後便躲到了大樓裡。
西蒙看著自已胸口的傷口,用力裹緊了紗布,只有疼痛才能讓自已清醒。
鄭耀,很好,親眼看著你在乎的人死在你面前,應該會很痛心吧。
“老A你們那邊什麼時候能過來?”
“正要和您彙報,今天沒有接到周國強,我們還在想辦法。”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還有那個叫鄭槐的把他一起帶過來,必要時可以用強制手段,只要活著就行。”
“那武辰呢?”
“時間緊迫其他人不重要,我只要那個姓鄭的。”
濱城。
夜幕降臨,武辰感覺到其他人的緊張感了。
吳凱也收起了之前笑眯眯的樣子,把家裡的窗簾都拉上了。
手裡拿著一個小型的筆記本,螢幕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小區的監控系統,另一部分是屋內的監控系統。
“我說吳凱啊,到底誰要抓我們啊,整的這麼緊張。”
“小鄭總,別擔心我們也是防患於未然。
正說著話呢,忽然停電了。
三個保鏢訓練有序的將鄭槐和武辰還有吳凱快速帶到了樓上鄭耀的房間。
剩下三人在樓下。
好像是有人進來了,又傳來了幾聲“噗噗”的聲音。
鄭槐好奇。
“這是什麼聲音?”
“是槍撞上消音器的聲音。”
吳凱和歐漢一起看著監控,螢幕的光打在兩個人的臉上。
吳凱眼神責備的看了眼歐漢。
歐漢看了回去。
都是早晚都是要經歷的,誰也保護不了誰一輩子。
聽到槍聲,鄭槐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樣懼怕反而很興奮。
“武辰,太刺激了,這不是和好萊塢大片一樣嗎。”
屋裡的人集體石化。
老大的弟弟,還真是不一般。
歐漢給了吳凱一個眼神。
你多慮了吧。
吳凱透過監控,看了眼樓下的情況。
臉色一變。
“戒備,他們上來了。”
吳凱合上了電腦。
歐漢神情凝重,如果老A的人上來了,就說明自已的人出事了。
B組如今就剩下這三個人了。
歐漢和剩下的兩個人迅速按了下帽子,一個像面具一樣的裝備緩緩落下。
將手槍上膛把消音器擰了上去。
鄭槐見歐漢他們這一系列行雲流水的操作十分羨慕。
“這裝備也太酷了。”
武辰小聲問到:“什麼裝備?”
“你看不見嗎?”
“這麼黑誰能看見啊。”
鄭槐從小視力就特別好,第一次游泳的時候就能在水裡睜開眼睛,尤其夜晚的時候,看東西也格外清楚。
他原來以為所有人都是這樣的,經武辰這樣一說,才發現自已原來竟這樣厲害。
這算不算特異功能?
自已上輩子沒準就是某個異能強者呢。
想到這鄭槐心中暗自竊喜。
臥室的門把手被擰開。
吳凱帶著鄭槐和武辰躲進了旁邊的衣帽間裡。
滾進來一個類似手榴彈之類的東西,裡面噴出了大量的煙霧。
“不好,快捂住口鼻。”
吳凱意識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三個人都暈了過去。
歐漢他們戴著裝備,沒受太大影響,一時間和他們纏鬥在了一起。
幾聲槍響。
衣帽間的門被推開了。
來人帶走了鄭槐。
吳凱不知道了過了多久醒來了。
外面一片狼藉,歐漢倒在血泊中,眼睛瞪的大大的,心有不甘。
吳凱走過去。
“放心吧,你的仇我會幫你報的。”
說罷撫上了他的臉,他的眼睛才閉上。
這一晚B組所有人全部陣亡。
老A在地下車庫等了有一會,手下一個人帶著鄭槐回來了。
“其他人呢?”
“都死了。”
“對方呢?”
“那六個保鏢也都死了,只剩武辰還有一個男的在昏迷中,您說只要鄭槐,剩下那倆人我就沒有抓。”
“我們十二個人,被他們六個人輕鬆滅掉十一個,你還有臉說剩下那倆人你沒有抓,你一個人能同時帶三個人下來嗎?”
老A氣憤的捶了下座椅,真想一槍毖了這個不中用的東西。
等任務結束後偷渡的名單裡絕對不會出現他的名字。
鄭耀真是長大了,自已這批帶來的人都是經驗豐富的國際僱傭兵,竟然被他的人輕鬆放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