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註定坎坷,這條路只對天下百姓有利,而對他劉恢個人卻不利,但是他依然選擇了這條路。
正像華夏權力制約中的一句話:“法治對於公權力而言,法無授權不可為;對於私權利而言,法無禁止即可為。”
華夏一直在致力於限制權力,因為劉恢深知,皇權正是因為沒有制約,才會造成幾千年停滯不前。
幾千年的皇權其實是不斷重複的歷史,他們只做兩件事情:一、造反當皇帝;二、防止別人造反當皇帝。
質詢大會依然在繼續。
對於劉恢的回答,現場議論紛紛,有人認可,必然有人反對。
不過,認可的人居多,畢竟華夏政府信譽還是可信的。
王勁再一次敲響手裡的木錘,“質詢大會繼續進行。”
這一次,一位三十多歲的女性緩緩走向質詢臺。
“是她?”不少記者突然發現今天沒有白來。
“她是誰?”一些百姓不認識也不奇怪。
“她叫胡桃,被稱為華夏鐵娘子,她自稱生來就是為了監督政府。”
“看來這個女人不簡單。”
“說誰不會?主要還得看她怎麼做?”
旁聽席的百姓也是眾說紛紜。
對於胡桃的大名,劉恢一點不陌生。
這個女人一生堪稱傳奇,十四歲被親生父親賣給他人為奴,她卻悄悄逃了,陰差陽錯跑到了遼東。
她從一名小工做起,後來開始讀書識字。
隨著遼東的發展,她二十五歲那一年,她已經資產超過五百萬。
她將資產捐了一半,名聲大噪,她也開始步入政壇。
……
“大統領,接下來的話題嚴格說起來和質詢關係並不大。”胡桃微笑著看向劉恢,在他心裡,劉恢就像一盞明燈一樣。
眾人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看向胡桃。
“這鐵娘子是假的吧?”這是眾人此時得疑惑。
莫說其他人,就是劉恢也感到好奇,以他對胡桃的瞭解,胡桃絕不是一個因私廢公的人。
胡桃繼續說道,“接下來的話題是關於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話題。
那就是關於碳排放一事。”
胡桃的話眾人明白了,質詢通常是針對已經發生了的事情,碳排放問題還在議論階段,政府都還未實施,如何質詢?
劉恢釋放好奇的說道,“胡會員,按照規則,今天應該是質詢大會。”
劉恢是在提醒胡桃,不要忘了自已本職工作,同時也告訴對方,我只會回答和質詢有關的話題,你們就不要想到給我挖坑了。
胡桃毫無畏懼看向劉恢,“這可不像我認識的大統領。”
胡桃打趣的話,惹得一群人差點沒有憋住笑了出來。
胡桃繼續說道,“大統領,你代表政府站在這裡,今天也有記者和無數百姓。
我是下院的會員,今天就當一個政策諮詢會。”
劉恢明白了對方的意圖,下院對於碳排放問題也沒有達成統一意見,胡桃是想借助自已的口,讓下院早點形成一致。
胡桃知道,王勁也知道,她們都清楚劉恢在華夏的影響力。
尤其是最近,整個國家上下都在議論。
很多工廠老闆是明確反對,有些工廠更是煽動百姓反對。
如果下院強制立法,必然迎來一波民意反彈。
劉恢不一樣,他沒有連任的壓力。
劉恢知道是對方給自已準備的坑,但是,他毅然決然的還是跳了下去,因為在他看來,他的確沒有連任壓力,為了華夏長久發展,他有責任和義務推動這件事情。
劉恢緩緩說道,“這些年的教育普及,讓我們知道,空氣、水源、土地安全等對於我們的重要性。
如果我們所有的人只負責製造二氧化碳,沒有人制造氧氣,長期下去,我們子孫後代的身體會健康嗎?
工廠汙染了空氣,卻讓政府用全民的納稅錢治理空氣,合理嗎?
誰汙染誰治理的原則,碳中和是一條可以持續發展的道路。
不過,僅僅靠華夏肯定不行,需要所有國家一起行動來保護我們的家。
我們不能為了紙上幾個好看的數字,而去犧牲我們子孫後代的健康,如果真是這樣,我們這些人將來必定被子孫後代唾罵。
……”
劉恢的一番話獲得了無數人的掌聲。
在大家看來,這種想法雖然超前,但是,這是一件利於所有人的好事。
胡桃繼續問道,“大統領,你估計此事多久能落地?”
劉恢嘴角扯了扯,他自然明白鬍桃的意思,希望劉恢來推動這件事情,一來是減少阻力,二來能在劉恢任期內完成。
“此事如果只牽涉到華夏自然會很快,不過,還牽涉到其他國家,想推動並非一朝一夕能解決。”
………
翌日
劉恢皺眉的照片不斷出現在各家報紙頭條。
“你們看看,下院把我們大統領逼的眉頭都擠在一起了。”鄭玄看完報紙,一臉滿是調侃之色。
因為他知道,對於劉恢來說也許是被人添堵,然而他一人添堵,卻對整個華夏百姓有利,今後的大統領面對下院必然如履薄冰。
“良好的政治制度就應當如此。
華夏又不是當初朝廷,當初朝廷臉色一冷,所有朝臣都會誠惶誠恐。
而如今的華夏卻見不到了。”陳紀在大嘴道路上越走越遠,他自已也享受這樣的狀態。
“勞動者報酬佔比國內生產總值比例?如果長期保持在50%左右,隨著華夏發展,大家俸祿必然會越來越高。
將來,吃穿開支佔比會進一步下降。”盧植對於華夏這樣的質詢會十分讚賞,只有這樣,華夏的官員才不敢亂來。
“看完報紙後我才知道,還有這樣的統計。
不過,這的確可以看出貧富差距問題。”荀爽贊同報紙上所說。
劉虞點了點頭,“如果某一天,華夏10%的人掌握了90%財富時,那才是所有人的悲哀。”
“朝廷時期,很多官位是可以繼承的,也就是說,官員的兒子能做官,農戶的兒子只能種地。
這一現象在華夏基本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