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木木呼吸平穩,沉沉的墜入夢中。星空浩瀚無邊,在無邊的黑暗之中一顆顆星星眨巴著眼睛好像在衝她微笑。她像一條快樂的小魚,在這黑暗的宇宙中漫遊,後面始源追上來,拉著她的手,再後面黑袍也興奮的衝上來,快樂的喊著:“我們一定能找到一顆屬於我們自己的星球。加油呀!”說著自己就飛到木木的前面去了。
突然他們到了一個黑色環繞的球體旁邊。穿黑袍的人看著這顆星球說:“這顆星球真小,我得看看是什麼物質,說著就要用手去碰,”元混趕緊拍了一下他的手:“小心,還不知道這裡面都是什麼物質呢。” 她從自己的儲物袋裡拿出一雙手套戴上,然後用一把勺子想從這顆星球上弄出點東西出來看看。勺子剛剛碰到這個球體,球就像是氣球一樣砰的爆炸了。三個人趕緊往遠處躲去,可是球的威力太大了,不僅他們自身難保,就連周圍數百光年外的星球都被牽連變成了碎片。始源趕緊撐起防護罩,元混開心的說:“這東西還真管用,結實著呢!”
“我們得回去,”黑袍擔心的看著眼前的大爆炸,穿過幾個世紀的尋找,他們也都見過這種大爆炸,但是都是球體的斷裂,並沒有這麼大的張力。元混驚歎:“這次太震撼了。”話還沒有說完一股極大地衝擊力將保護他們的防護罩甩向無邊的星空,剎那間消失在黑暗裡。
在黑暗中過了很久,幾個人才從眩暈中醒過來。木木看著防護罩又看看他們的靈力,不禁擔心起來,所有能夠提供生存的東西不足以讓他們長久的呆在這個地方了。他們必須返回。黑袍憂心忡忡的說:“我們會死在這裡的。”始源喃喃道:“不會的。”說完看了看元混。
元混這個時候有點累,與其擔心明天,還不如補充好精力再說。說著就躺在自己的睡袋裡睡著了。黑袍看到元混睡著了,拉著始源到防護罩的一邊:“始源,元混可是再生體質,不如我們先找一個靈力充沛的星球,先停下來。看看能不能尋找到生機。”始源看看他,明白也只有這個辦法,可是茫茫的黑暗無邊的宇宙哪裡才能停留呢?他們選了一個最近的停下來。卻發現上面什麼都沒有,始源圍著選好的星球轉了一週,然後停下。
看著還在貪睡的元混,又看了看僅剩下不多的維持生存的東西,眼神變得陰狠起來。他用自己的靈力將元混捆起來,被驚醒的元混吃驚的看著始源:“始源,黑袍你們要做什麼?”
“做什麼?你難道不知道當初我們兩個帶著你這個吃了睡,睡了吃的廢物做什麼?還不是因為你一身的可以再生的靈力。我們準備把你當種子種在這顆星球上。這樣我們才可能生存下去!”黑袍冷冷的說著。
元混掙扎著,看著背過身去的始源,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她和始源是最好的朋友,他怎麼可能這樣做呢?可是始源背對著他,一聲不吭。元混的眼淚灑在始源的影子上,那個影子看起來和元混一樣悲傷,竟然自己動起來了。可是還沒有等到那個影子掙扎出來,始源轉過身體,一揮手將元混推入星球的中心,元混尖叫著,穿過星球的表面一點一點和星球摩擦產生出巨大的火焰直到了星球的正中心才熄滅!元混在狹窄的縫隙間動彈不得,暈死過去了。
經過了幾萬年,元混好像已經忘記了自己從何處來,又要去往何處,只是在黑暗中不能動彈,又是幾萬年過去了。他感覺自己可以在黑暗中走動了,可是仍然不能走太遠,她在黑暗中憋屈的像發瘋,不由得吼叫起來。木木猛然驚醒,看著四周的黑暗,感覺到自己的手下是軟軟的棉被,才醒悟過來自己還在人間,原來只是夢一場。她趕緊開啟燈,然後起身把所有的燈都開啟了。那種黑暗太恐怖了,她再也不要去經歷那種被鎖死在黑暗中的感覺了。
紀墨一直沒有睡,他隔著一堵牆給坐在沙發上的木木輸入了一些靈力,減緩了木木的緊張感。他開啟門走到木木家敲門,木木皺了皺眉:“這麼晚是誰呀?”
“紀墨!”木木輕輕的說
“這麼晚有什麼事情嗎?”木木隔著門問。
“我們家的水管壞了,桶裝水也喝完了,沒有一點水了,這會兒嗓子乾渴的難受,借一杯水喝喝呀!”紀墨說完還咳嗽了兩下。
木木剛把門開啟,正準備說話就看見紀墨貓一樣的從門的縫隙擠進來了。木木無奈的瞪了他一眼:“水壺在那,自己去倒。”
紀墨開心的倒了一杯水坐到木木的對面:“你半夜不睡覺是不是做夢了?”
“你怎麼知道?”木木吃驚的問?
紀墨笑笑說:“你做的其實不是夢,是你的回憶。”
“回憶?”
“對呀,你之前有沒有類似的夢?”紀墨看著木木認真的問道木木想了想,突然想起:“之前有一個夢好像是跟那個開天闢地類似的那個夢, 我感覺自己被就是被關在黑暗中。這兩段夢好像可以連起來呀。難道是元混的記憶?”
“恩,很有可能?”
“我怎麼會平白無故多了這麼兩個夢呢?”
紀墨看著木木掩飾的喝了兩口水:“我也不知道呀,大概因為你是木木吧。”他停了一下說:"你不睡覺嗎?我喝水很慢的,喝一兩個小時也有可能的。”木木盯著紀墨看了一會兒說:“你不會是怕我睡不著,故意過來的吧。你是不是在我家裝監控了?”說著拿起枕頭就要砸紀墨,紀墨舉起雙手投降:“沒有,絕對沒有,我可是君子,君子才不做這些小人勾當呢。不過呢,你這個護身符,當時大山給你的時候,我輸入了那麼一點靈力。。。”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木木要摘掉胸前的護身符。
紀墨趕緊站起來,說:“小祖宗這個可不能摘呀,它可是為你擋災的,你身份特殊你不知道嗎?”木木放下護身符,想著對自己有好處,自己還是很愛惜生命的。生氣的也不管紀墨了,自己走進自己的臥室啪的一聲把門關上了。等木木進去,紀墨對著門口說了一聲:“出來吧!”
始源出現在沙發邊上,也不等紀墨說話坐下來:“你這樣粘著她有意思嗎?”
“我不粘著她,等著你再殺她一次?將她重新放入黑暗?”紀墨冷冷的看著始源。他和始源兩個長得一樣的眼眸中射出同樣冰冷的目光。
“我當時沒有別的辦法。你不是因為我這麼做才生存下來的麼?”始源冷哼一聲。
紀墨看著始源:“我不是因為你才生存下來的,我是元混塑造的。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而且我懂得感恩戴德。不像你和黑袍,當時為了生存搶了元混的裝備,把她當成種子埋入地心。靠著元混的可再生的靈氣過日子,萬萬年裡你很得意吧。”紀墨說完看了一眼始源“你休想再動這個世界,只要有我在,元混就不可能作為你霸佔地球的棋子。”
“你不覺得這個世界已經不是原來元混造的那個美好世界了嗎?是人類毀了這些美好,你為什麼不恨人類。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未來我也不會再利用元混。我和他還有黑袍來自母星,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這個地球。至於黑袍,你應該知道他一直想返回母星,他想毀掉地球逼迫我和元混跟他一起返回。你應該提防的是他。我們可以聯手阻止他。”
“黑袍的事情,是你和他的事情,我只管保護好元混,只要有我在,我就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始源聽了紀墨的話,點點頭,說這就足夠了。其他的他會自己處理。說完就離開了。等他離開,紀墨立馬給木木設定了結界,這個地方不是誰想來就能來的。然後自己窩在沙發上睡著了。第二天早上,木木起床就看見桌子上放著做好的早餐。紀墨人已經不見了。
木木吃完飯,準備下樓,按了按電梯,電梯的門沒有反應。沒有辦法只有走樓梯了,她走到第二層的時候,樓梯變得昏暗起來,木木大聲咳了一聲,聲控燈沒有亮。他想或許是燈壞了,於是開啟手機燈繼續下樓。可是走了好久還是沒有到一樓,木木納悶的看看樓層竟然是在三層,她繼續往下走,卻發現在二樓和三樓間打轉。木木心裡一驚:“不會遇到了鬼打牆了吧。”
正鬱悶的時候,她背後突然出現了一個女人勒著她的脖子:“別說話,不然我殺了你。”話音剛落就拽著木木的脖子從樓梯中間的空隙栽了下去。木木看著樓梯不停的在眼前向上飛去,默默的猜想,這都十幾層了吧,三樓到一樓的距離也不會落這麼久呀!
咚的一聲摔在地上,並沒有感覺到太大的疼痛,她摸了摸竟然是沙漠。木木站起來看著身邊的女人她揹著兩把大刀渾身戾氣。木木防備的問:“這裡是哪裡?”那女的冷冷的說:“你再說話我就把你埋在沙土裡把你燙死。”聽完她的話木木站在地上突然跳起來好燙呀!
那女的伸手一拽把她拉到一輛摩托車上。看起來破舊古老的摩托車,在沙漠上飛一樣的向前駛去。到了一片綠洲的地方。女人又把她拽下來,直接扔進了湖裡。木木根本沒有時間反應就看見湖水翻騰,一條黑色的大蛇從湖底竄出來,將大半個湖都佔滿了。木木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場面,她是招誰惹誰了?
“還記得我嗎?”那條蛇好像有點自來熟。
木木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心裡想這麼大個如果見了想忘也難忘呀,它是不是記錯了。大蛇看到木木顯然不知道自己在哪裡見過它,於是黑色的大蛇捲起木木一點點收緊,木木都快喘不過氣來了。木木突然間不害怕了,大吼著:“你是想殺了我嗎?除了讓人死,你還有什麼花樣?!你使勁再使勁不就是一死麼,來吧!”說著閉上眼睛,等待著命運的降臨。
大蛇啪的一下把他甩到岸邊,木木再轉頭就看見一個少年穿著黑色的衣服,臉上像開了花一樣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你終於想起我來了,我就是那條大蛇呀!”那黑衣少年看著木木還是呆蒙的看著他:“就你和那吳城談戀愛的時候你夢見的那條蛇就是我呀,還有你入獄的時候,夢裡的那條蛇也是我呀。還有。。。”
“哦,我想起來了,你想幹什麼?”木木恍然大悟。讓人想起一件事情說話就好了麼,繞了這麼一個大圈,把人都嚇死了,換誰都不能想起來。可是木木也就只能在心裡腹誹一下,她現在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可不敢得罪這尊大蛇。
“幹什麼?你竟然問我幹什麼,你知不知道,我原先是因為你心中的慾念才出生的呀,你當時的迷茫無助,就是我生命的源泉,而我呢是你生命的救贖,你把慾念儲存在我的體內,我將你置之絕地而後生,這本來就是很好的交換。可是最近為什麼你沒有慾念,沒有挫折了呢?你知不知道這樣會讓我乾渴而死的呀。你看看這一片一片的沙漠,都成什麼樣子了。”說著還抹起眼淚來了。
木木皺著眉看著他:“很抱歉呀,我也是才知道你的存在,更抱歉的是我以後的生命都不會有什麼大的風浪了,作為一個小人物,我已經決定在這個社會躺平了。”
黑衣少年在原地圍著木木著急的轉了兩圈:“你不能這樣呀,你不是馬上就沒有工作了嗎?這個時候難道你不該悲傷失望嗎?你看那麼多買房買車的人,一失業想自殺。這兩年因為這事情沒有的人可不少。你也悲傷一下。”
木木無奈的看著他:“人家失業不如意是因為有家庭,我光棍一個,不需要,只需要躺平就能安穩一輩子。慾望一旦起來就是被社會給一棍子,想做點事情又是一棍子,就那點工資,買幾個蘋果和桃子就沒有了。在地上趴著不吃不喝的這麼舒服為什麼要起來挨棍子呢,鬼才想起來呢。”
黑衣少年看木木這樣氣的直跳腳:“你真是爛泥扶不上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