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什麼毛病,跟我過來幹嘛?”

清予子大喊,此時他正在房間裡,沒想到的是餘末也跟著過來了。

“沒什麼,進來這個房間看看。”

“你不會是gay吧?”

清予子警惕的盯著餘末,生怕他有什麼奇怪的行為。

“gay不是形容你的嗎?”

“你少爬,我像是那種人嗎。”

清予子眯著眼,挺著腰,自信地說著,這讓餘末感覺他更像是一個gay了,他還記得剛分房間的時候清予子還想要和他一間呢,不過那時候也可能是對方目的不純。

“長話短說,我問你個問題就走,你是2030年過來的是吧?”

“嗯,不然呢,上一次不是在討論那對情侶的時候提過了嗎?”

“幾月的?”

“幾月的?我是在三月十六號的時候莫名來到這裡的,日期我都記得一清八百楚。”

“三月十六號?我不是。”

“你不是?”

“對,我所在的時間是八月九號,也就是在那天我本來還在床上的,下一刻睜開眼就是這裡了。”

餘末右手撫摸著下巴,眼神飄忽,仔細思考著當時的細節,可是卻發現根本想不起更多的資訊。

“床上?我開始有點好奇了,你在原來的世界是做什麼的,你的腦子好像和正常人不大一樣。”

“什麼叫大腦不大正常,不會說話就別說。”

“反正就是那意思,你懂的。”

“那你呢,你覺得自己像個正常人?”

如果說餘末不像是個正常人,那麼他認為清予子絕對也差不了多少,兩個人差了一歲而已,但有些時候,一些行為、想法還有點接近。

“不,如果你經歷了一場像這樣的遊戲,估計是個正常人都跟我差不多,這種遊戲短短時間內就會改變一個人的心智,這是我在上一場得到的經驗。”

“所以你覺得我和正常人的心智不一樣?”

餘末聽出來了清予子話裡的意思,他認為自己在這個年紀不應該有這樣成熟的心智。

“不是嗎?你不感覺你太冷靜了嗎,如果是正常人應該會像那對情侶一樣吧,一驚一乍的。王傾河是警察,白鈺是醫生,他們我都能想到一些理由來形容他們的行為,而你是最不正常的!”

“所以第一天你就盯上我了?”

“......”

清予子滿臉大大的問號,什麼虎狼之詞這都是。

“我覺得很正常吧,我不過是喜歡多思考一點而已。”

“少來,誒,你要去哪?”

餘末說完就往門外走去,沒有再繼續逗留。

“溜了,出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

餘末拉開房門,頭也沒回就離開了,清予子還能聽到“砰”的關門聲。

“只是喜歡思考嗎,我不信!”

餘末走出清予子的房間,隨手點亮了一支蠟燭,他慶幸這些蠟燭都不是很大一根,不然一個人身上都帶不了幾根。

“太小了也不好,一會就燒沒了。”

餘末記得這裡的時間流速是比外面快的,外面一天是二十四小時,這裡一天可能才十個小時,餘末感覺這兩場遊戲之間的間隔不會超過十個小時。

“女醫生在那裡幹嘛?”

在餘末的視角,一個身材凹凸有致,留著長頭髮的女性的身形被燭光映照在牆上。

“那裡是......生肖圖騰!”

“誰!”

白鈺聽到身後有動靜,戒備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是我,餘末。”

白鈺警惕地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身影,眼睛快眯成一條縫了,聽到是餘末才放下心來。

怎麼又是在這種黑漆漆的地方撞見的,白鈺想起不久前,她也是在這種情況下遇到的餘末。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聲音是餘末傳出來的,他看到白鈺站在生肖圖騰前,沒有想到對方也注意到了這裡。

“這話就很搞笑,難道只有你能注意到這裡的壁畫?”

白鈺同樣質問餘末,自己則是回過身繼續看著壁畫。

“我不是這個意思,這個......”

順著餘末的視角看去,牆上的圖騰好像有點不對,但又看不清是什麼不對,他和圖騰之間隔著一點距離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

餘末三步並作兩步快速走到生肖圖騰前:“【貓】呢?”

“你也發現了?”

白鈺聽出了餘末的疑惑,伸手指著圖騰左邊的一塊區域:“那裡有文字,你可以去看一下。”

餘末遲疑地看了白鈺一眼,白鈺沒有察覺,依舊在欣賞這些圖騰,餘末索性就按照她說的,大步走到了這些圖騰左邊的牆壁附近。

餘末剛走過去還沒有什麼發現,直到他把靠近牆壁才驚喜地發現上面真的有文字。

這些文字好像都是繁體的中文,排列的歪七扭八的,和那些圖騰一樣,不是噴漆之類的,更像是刻上去的。

內容大致如下:

我已經殺了四個同類了,我還是我嗎,不!我是......是......我是【貓】!

字跡被刻的歪七扭八的,餘末勉強看清了這些字,大致就是這樣,他剛看完還沒明白是什麼意思,當這些文字在腦子裡捋了一遍後,他才驚覺:

“這是【貓】的獨白!”

絕對錯不了,餘末還在納悶為什麼連標點都有,這分明就是一句話,而這句話的主人很明顯就是【貓】。

“同類是什麼意思?是指同為動物嗎?”

這段話的疑點太多了,感覺不像是【貓】正常情況寫下的,更像是處在一種半瘋半不瘋的邊緣。

“怎麼樣,你能看出些什麼?”

白鈺的聲音突兀地從身後響起,餘末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到自己身後的,悄無聲息的確實有點嚇人。

“不明白。”

“你也沒看懂?”

“是一句話,但是連起來就很怪。”

“果然啊。”

“果然什麼?”

“我也覺得這不像是一個人,不對,不能說是一個人,反正不像是同一個生物留下的,如果要我形容的話,這個有點像多重人格”

“你的意思是前面那一半是其中一個人格說的,後面那個是另一個人格?”

“沒錯,在醫學領域的研究裡,多重人格患者的思想、言語從一個人轉換到另一個人很多都是一瞬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