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張凱回過頭,發現清予子一直在盯著他。

“我的意思不是很明顯了嗎,你想獨吞那些食物,不是嗎?”

清予子也不拐彎抹角,就是不讓張凱的想法得逞,他一眼就能看出對方的想法,在這樣一個隨手可能喪命的地方,實在是太正常了。

“我是又怎麼樣,那你呢,你想阻止我,還是你也想獨吞,所以現在假惺惺地在所有人面前表態?”

“我跟你這種禽獸是不一樣的。”

“你罵誰禽獸呢!”

張凱回頭就要和清予子動手,清予子也不慣著,扭了一下脖子,發出“咯吱”的響聲,也是有動手的想法。

“兩位,我們現在不能動手,【貓】有說不能在遊戲外出人命,你們這樣……”

“廢話,我當然知道,想出人命的不是你們嗎?”

清予子這話不光是對著張凱說的,也是說給王傾河聽的,王傾河似乎品出了這話裡的意味,剛放鬆的眉頭一下子又皺起來了。

“這個兄弟,王兄說得對,我們現在不宜起衝突,我們應該……”

“怎麼又一個和事佬?”

清予子見舍軍也出來說話,頓時感覺這三人就是一夥的。

“這個清予子兄弟,你想,我們現在來到這裡已經過了差不多一天半了,實在是需要食物充飢,所以有這種想法也很正常,如果……”

“正常個屁,大叔,你是個警察吧,我記得。你居然會覺得這樣的事情正常,你想搶別人的東西?”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說的是,我們應該和那個小姑娘好好商量一下,畢竟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商量可以我也想和她商量一下。”

餘末突然插嘴,他走回自己的位置,目視著王傾河。

“那太好了,我們應該是一起的才對,這樣吧等小姑娘醒了,我們再一起問問她還有沒有多的食物。”

“不不不,等一下,我記得這小子也有吃的。”

顧衡齊再次將重點指向餘末,而餘末倒是對此一點不慌,淡定的回應。

“是啊,我也撿到了,怎麼了嗎?”

“你也有面包!撿到的是什麼意思?”

“就在這個桌子下面撿到的。”

“桌子下面!你騙啥子呢。”

張凱不相信,第一時間就往桌子下面探去,結果就只看到了裡面的蠟燭和火柴,絲毫沒有面包的蹤跡。

“對,就是騙傻子的,很榮幸,剛剛又騙到了一個。”

“你tm……”

張凱剛要發作,就被王傾河按住了肩膀。

王傾河對他搖了搖頭,依舊笑著問餘末:“那餘末兄弟,你還有嗎,如果你可以分我們一點的話,那麼接下來有什麼線索或者好處不會少了你的。”

“沒有了,我分了一個給那個老頭,自己剩了一個吃掉了,你們可以問問他,誒我記得你放在兜裡的,啥不得吃是吧。”

餘末指了指顧衡齊衣服一側鼓起來的內兜,顧衡齊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急忙揮手撇清關係。

“你別血口噴人,你毛都沒給我,分明是你自己私吞了,別賴上我。”

“哦~那你兜裡那個鼓鼓的是啥?”

“這,這是……”

顧衡齊支支吾吾沒有說上來,這一下子加重了自己身上的“嫌疑”,張凱也是不磨嘰,就朝著顧衡齊走去,或許他會忌憚清予子和餘末,但是不會怕一個老頭。

王傾河本來還想制止,但看到其他人沒有阻止的意圖,便沒有說什麼。

“我透,你們別被那小子騙了,我真的沒有任何吃的。”

“那你把兜裡的東西拿出來看看,不是吃的你怕什麼。”

張凱一步一步逼近,顧衡齊連連後退,卻遲遲沒有拿出兜裡的東西。

“艹,你小子我記住了。”

顧衡齊罵罵咧咧地喊完,轉身就往一個方向跑。

張凱反應了過來,跟了上去。

“餘末兄弟,我們就在這裡等這個姑娘醒來嗎?”

“不行,她現在很虛弱!”

白鈺的聲音傳到眾人耳朵裡,她此刻已經蹲在南琦兒座位旁邊,一手摸著對方的額頭,另一隻手放在南琦兒肩上,彷彿她下一刻就會從椅子上倒下去。

“她怎麼了?”

“她是暈過去了,應該是剛才收到的刺激太大了。”

“那她大概什麼時候會醒過來?”

王傾河好像很急切,這點被餘末記在了腦中。

“不好說,如果刺激很嚴重的話,可能要很久才能醒來,甚至有可能醒不來……”

“醒不來,那……”

“大叔別急嘛,聽聽女醫生怎麼說。”

王傾河閉上了嘴,但很難掩飾現在他臉上著急的神情。

“我應該可以讓她早點醒來,不過這裡不方便,得到房間裡。”

“去房間,為什麼?”

“那裡是密閉的,有些事情做起來比較方便,懂嗎?”

“不,這不行,萬一你和……”

“大叔,這是不相信我了?”

“不不不,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這樣不合適吧,你也知道食物對我們現在的誘惑力有多大。”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萬一她真的醒不來了,或者很晚醒來,那麼這些都是白搭。”

“要不,要不這樣,你應該能進去這個姑娘的房間,你……找找看,如果有那啥……你幫忙帶出來點,放心,等姑娘醒了,我一定報答她。”

“大叔,這話就有失身份了吧,你覺得這樣真的好嗎,拿別人東西事後再跟失竊者說,先斬後奏?”

“清予子兄弟,話不能這麼說。”

“那要怎麼說?”

兩人一時之間僵持不下,都沒有再開口,還是白鈺打破了這份平衡。

“這樣吧,我帶她上去房間,給我……兩小時,兩小時後,我一定出來告訴你們結果。”

“可……”

“王警官,這麼叫你沒錯吧,你是警察,我是醫生,換作原來,我們都是值得人民信任的人群,現在就相信我一次好嗎?”

“這……好吧。”

終究還是王傾河妥協了,白鈺揹著南琦兒上了二樓,說來也奇怪,一個女醫生居然能輕鬆地一個人揹著另一個女生離開。

“喂喂,女醫生真的沒問題嗎?”

清予子在一旁偷偷地問餘末。

“放心吧,儘管上樓的通道有點麻煩,不過應該沒什麼問題,好歹也是商量好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