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衢州觀主黃崇光,那一日在道觀聽小道士說:觀裡來了幾個不速之客,有從外邊逃出來的道士說他認識孫樹棠,那個人正是灰兔俠。
觀主黃崇光晚上和哥哥黃蜂刺商量對策,一定要趕走孫樹棠他們,讓他們失敗,讓他們惡名遠揚(當然目前還沒有得到龍牌,不可以傷害他們的性命)。
沒過兩天,附近村裡都在傳說,孫樹棠他們是邪教,是他們引來了紅衣女鬼和男鬼。誰收留他們就會死人的。
【】卻說房東全家都不走了,孫樹棠幾個人晚上留一個人值班,保護他們。
一天晚上,大爺聽到外邊有聲音,就在窗戶縫隙裡向外看,夜深人靜,院子裡淡淡的月光,一個紅衣女人從牆上飄落下來在院子裡舞劍。
一個男人穿著白色的衣服,拿著寶劍也從牆上飄了下來。
兩個人在院子裡舞了起來,好像是在舞臺上演出。孫樹棠他們聞聲也都起來了,在窗戶觀看。
飛斧俠李浩耐不住性子,拿著虎頭雙鉤,悄悄地走出了來。他站在門口貓著腰慢慢地溜了過去。
那女人正在舞劍,並沒有留意。男人看見李浩過來,便舉劍便刺,李浩輕鬆躲過,隨手一鉤,那男人腦袋便割了下來。
然而那男人並沒倒下,沒頭的屍體,脖頸上沒流血,身體拿著寶劍和紅衣女還在對舞。
那腦袋沒有落地,飄在半空中,唱起來大風歌:“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李浩看到嚇壞了,不知所措,在原地呆愣愣地木雕泥塑一般。
不一會兒,這對男女跳起從牆上飄走了。男的腦袋,依然漂浮在半空中跟在屍體後邊飛過牆去……
【】沒過兩天,附近村裡都在傳說,孫樹棠他們是邪教,是他們引來了紅衣女鬼和男鬼。誰收留他們就會死人的,那個收留他們的人家準會死人的不信你們等著。
果然一天之後,房東的兒子在小廟裡被吊死了。滿村非常害怕,關門閉戶,人心惶惶。房東剛把兒子下葬了,兒媳婦在回孃家的途中竟然也在破廟上吊了死了。
村民拿著棍棒紛紛來到房東家要求孫樹棠他們離開村子。
眾怒難犯無奈孫樹棠他們只得離開了村子,他們在離破廟不遠的一個山洞裡住了下來。
從那天以後,紅衣女和那個割頭男,經常光顧村民的家,許多人紛紛傾家蕩產請道士做法事,衢州道觀賺個盆滿缽滿;拿不起100兩銀子的窮人都想著變賣房田產舉家搬遷。
孫樹棠他們很著急,怎麼辦呢?怎樣才能說服村民揭露他們的陰謀呢?他們在想辦法。
孫樹棠愁壞了,不知如何是好,馮瀟瀟忽然想到什麼,就說:“孫悟空不是給我們兩張紙條,一個是複製,一個是貼上嗎?試試看效果怎麼樣。”
孫樹棠趕忙拿出那兩張紙條來,把“複製”燒了,這和普通的紙張沒有兩樣,只是冒了一陣青煙而已。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發現有什麼變化。
“快把‘貼上’貼在腦門上。”小猴子說。
馮瀟瀟,把那張“貼上”貼在孫樹棠的腦門上。
“怎麼樣?”大家看著孫孫樹棠,著急地問。
“不怎麼樣。沒怎麼樣。不過有點涼……”孫樹棠說。
男鬼女鬼陰謀得逞,便隔三差五地在各個村莊半夜舞劍,一天之後,不是有人害怕了拿出100兩銀子請道士做法事,就是家裡有一個人在小廟裡上吊死了,一連死了五個人,附近幾十個村子都害怕了,每日裡心驚膽戰,人心恐慌。
但無論怎樣人們還是要生活。
一天房東大爺和同村的三個老人去鎮上賣菜,晚上結伴回來,為了抄近路走過那片墳地。
天剛剛黑,月亮慢慢地升了起來,幽幽的銀光斜斜地照在一個個長滿荒草的墳頭上,淒涼的風輕輕地撫摸著歪斜的墓碑,風吹著,荒草搖動著,忽然他們四個人看到在亂墳崗中隱約看到兩個人在移動。
“誰這麼大膽,深更半夜的在墳地裡走動。”房東大爺說。
大爺們你瞅瞅我,我看看你,都感到了萬分恐怖。
房東和大爺們蹲在原地不敢動。等了那兩個人走遠了他們才擦擦額頭上的冷汗,急匆匆地往家趕。
走過了亂墳崗看到了那座破敗的小廟斜立在荒草中,四野很黑、很靜,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壓在老人的心中沉沉的似鉛。
四個人快步疾走,不敢往廟裡看,忽然聽到有人喊:“爹爹,慢走,爹爹慢走,等等孩兒……”
熟悉的聲音,房東大爺人回頭瞅了一眼,天呀竟然是他的兒子和兒媳婦從小廟裡走了出來!
“他們不是死了嗎!鬼,鬼鬼……”四個人嚇得趕緊往跑,慌忙中腿一軟,摔倒在地,昏了過去,直到雞叫時分才醒了過來。
一時間小廟鬧鬼的事情傳開了,膽小的人就更不敢從那裡走了,膽大的人幾個人結伴偷偷去看,果然有人看到自已死去的親人了。一時間人人恐懼,晚上不敢出門了。
【】卻說黃崇光日進斗金,好不歡喜,那一日封好五千紋銀派人送到峨眉山總部,剩下的大家分了,當然他得到的最多了。
這樣來錢快,還不用打打殺殺,而且舉家搬遷的村民急於出售,賣房、賣田價格也十分便宜,在這方面黃崇文又得到了許多便宜。
這樣的好事他豈能閒著,晚上割頭男就和紅衣女人出去耍劍,然後回來等人求做法事。
一天,晚上,兩個人耍劍耍到割腦袋了,只見那紅衣女上去一劍砍下割頭男的腦袋,那腦袋應該慢慢升到空中唱:“大風起兮雲飛揚……”,那無頭屍體,依然在舞劍;但情況變了,那無頭屍體在舞劍,那腦袋飛在空中飄蕩著,忽然一反常態越牆而出深更半夜在附近村子各家院子上空漂盪,還唱著新的歌曲:“我是道長黃崇光,我作妖來你命亡,請我給你做道場,一個道場一百兩,我發財來,你受窮,你命喪……”
就這樣來來回回,在幾個村莊飄蕩,唱歌,揭露自已的罪惡。
那個屍體在這家院子裡,一動不動,他在等待著頭顱的到來,屍體似乎堅持不住了,身體不時地抖動,彷彿急不可耐。那女人也著急了,急忙翻牆出去尋找頭顱,不過還好,幾個村莊飄蕩完了,那頭顱又回來了。
儘管身體在抖動,在搖晃,但那頭顱並不著急,反而在院子裡半空中轉著圈飄蕩,無頭屍體急壞了,他舞動著雙手,似乎在召喚頭顱快快回來。
在院子裡飄蕩的頭顱並不理會身體的召喚,在半空中繼續飄蕩,他張開嘴巴唱得意地起歌來:“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身體更加焦急了,顫抖著,搖晃著,應該支撐不住了,就要倒下。但頭顱依然在唱著歌:“我是道長黃崇光,我作妖來你命亡,請我給你做道場,一個道場一百兩,我發財來,你受窮,你命喪……”
最後頭顱終於回來了,屍體和頭顱終於接到一起了,但都是頭顱因著急安反了,那個割頭男惶忙用雙手安正了頭顱急忙回到了道觀,倒在床上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