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樹棠無可奈何,只得陪著笑臉,說:“謝謝您了。我們還有急事,讓我走吧。”但那人並不理他,卻呵呵一笑,說:“先不要急著走,你答對了我的一個問題我就讓你走。——你知道我是誰嗎?”

孫樹棠急忙說:“不知道。我們真有急事,刻不容緩,請您原諒。”

“嘻嘻,答對了就讓你走。”女孩笑嘻嘻的看著他說。

“您太不講理了,我們這有急事,放我們走吧。”孫樹棠真的急了,急得滿頭大汗,他一步走到那人面前,但站住了邁不開步子,一動也動不了了,泥雕木琢一般。

他們想張口,張不開,想動手動不了,想邁步,抬不起腿來。這真的把他急壞了。

那女孩,不急不躁,坐在桌前品著茶,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的” 。“你知道我是誰嗎?答對了,我就放你走。”放下茶盅,微微一笑說·。

孫樹棠真的不知道,只能搖搖頭。

“竟然不知道我?還要修仙,找打。”那人拍了一下桌子,臉色鐵青站了起來走了一步,舉手要打;忽然她竟捂著嘴嘻嘻地笑了起來:“逗你玩的。”她又坐回了椅子上。

“你坐下吧,我們聊會兒天。”她伸手一指,孫樹棠又可以活動了。

孫樹棠真的急死了,他伸手要拔出劍來,但這才發現寶劍已經丟失了。

孫樹棠急躁地跳上炕,拳打紙和木欞格子窗,但窗戶卻硬如鋼鐵,直震得孫樹棠手、胳膊發麻。

“不能再等了,無論怎樣一定要儘快出去。”孫樹棠想。

孫樹棠決定軟硬兼施,於是跪在她面前磕頭說,:“姑娘,不,小哥哥,我們戀人和朋友生死不明,請放我走吧。”說完磕頭如搗蒜,他真是急死了。

“呵呵呵,無論多急,也要先辦完一件再辦一件,這是我的風格,要想走,沒門。”那個姑娘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目而視。

孫樹棠到此時也無計可施,只能跪在地上磕頭不止。

但那女孩依然笑眯眯地看著他,不依不饒繼續要他回答問題。

【】馮瀟瀟和小猴子被捆綁起來,押在一間農家的廂房裡。

夜深了,馮瀟瀟渾身疼痛,疲憊不堪,房間裡溫度很低,她醒了。

困難地睜開了眼睛。房間昏黑?漸漸地眼睛慢慢地恢復功能,大腦開始甦醒了,她這才想起來他們被捉住了。

月光從上面小窗子照了進來,投下一片不規則的雪白色的寒光。

房間四處漏風,有些陰冷。

馮瀟瀟嘴被塞進破布,手腳都被繩子捆得緊緊的。

她口渴的得很,嗓子眼冒火,痛苦難耐。

對面捆著一個人仔細一看是小猴子。

四周靜悄悄的,靜得使人發毛;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草木灰的農家味道。

幾隻雞在窩裡咕咕地叫著。仔細聽聽門外沒有聲音,看樣子沒有人看守。

她環顧四周,這是一間農家廂房,牆邊立著許多農具和幾袋子糧食。

“馬上逃出去。”馮瀟瀟想。

她慢慢地蠕動到鋤頭前面,綁在後背的雙手,觸控著鋤頭的位置,把繩子靠近鋤頭刃上慢慢磨著。

馮瀟瀟的手終於解放了

她把嘴裡的破布摳出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活動活動麻木的雙手,活動胳膊,伸手把腳上的繩子也解開了。

她過去把小猴子也解放出來。

他對著小猴子,把手指豎在雙唇中間,示意他不要出聲,不要動。

她慢慢地站了起來,輕輕地拉開了門側耳細聽,四下張望……

這是個小農家院,青磚鋪地,對面還有一間廂房,正房三間黑著燈,裡邊的人應該睡著了。

她越發覺得口渴的得很,嗓子眼冒火,無法忍受,走出了屋子。

今晚月亮好圓,院子裡、房頂上都鋪了一層厚厚的月光,明晃晃、白亮亮的。

她躡手躡腳走到正房門口,聽了聽裡邊沒有聲音,推開了堂屋的門,藉著月光堂屋裡的東西還算看點看得清。

左面是鍋臺,旁邊有一個水缸,蓋上放著一個葫蘆瓢。

她貓著腰慢慢地摸了過去,輕輕地揭開缸蓋,舀出半瓢水喝了起來,喝完之後,她又舀出半瓢水,端著悄悄地走出了堂屋。

正房的東房,睡著那兩個道士。

馮瀟瀟的動作驚動了一個人,他警覺起來,推醒了另外一個人,“好像有點聲音”他說。

兩個人了穿上衣服,悄悄地走到東廂房跟前,在門前聽了一會兒,輕輕拉開房門看了一眼。

馮瀟瀟走進了東廂,聽到門外有腳步聲,退了幾步趕忙揹著手躺在牆根邊屏住呼吸一點也不敢動。

道士走了進來看了看,然後出去了。“沒事我們放心睡吧。”說著兩個人進了堂屋,耳語了一會兒進屋躺了下來。

小猴子也喝了一些水……

【】

孫樹棠沒有辦法了,只能求告說:“我師父是白雲俠,我是中國人,來大宋是為了峨眉山雲龍觀清理門戶的。現在我女友和徒弟都被官兵捉走了,我要去救他們,晚了,就來不及了。您發發慈悲吧。”說完磕頭如搗蒜,涕淚橫流。

那姑娘笑了一笑說, :“我現在就是在發慈悲,不要哭,我是來救你的。不信我問你:你受傷後落進水流湍急的河裡,為什麼能活著,為什麼落在,到地道里,為什麼能到我這裡來。你好好想一想。”

“我以為我會死掉的。現在知道是您救了我的命。有機會我一定會捨命報答您的救命之恩的。”孫樹棠連忙又跪下磕頭說。

那姑娘呵呵一下說:“我不是為了讓你感恩,而是告訴你,我是來救你的。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孫樹棠又磕頭說:“我明白哦,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