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橋頭的官兵也逼了過來,他們在橋上步步緊逼,燈火通明,照如白晝,橋上,橋下手持刀槍,官兵層層,要想逃走已經不可能了。
灰兔俠急瘋了,他本不想殺人,但世道如此,也不能太善良了。他高舉著寶劍大聲喊道:“雲龍劍。”
隨著銀劍飛舞,所到之處都被點上死穴,官兵紛紛倒下,慘叫連天。
前面的官兵退了十幾米,但後邊的官兵又向前逼近了。
後邊那個將官,見灰兔俠十分厲害,便大叫道:“不要和灰兔俠交手,專打那個女人。”於是眾官兵一起向馮瀟瀟撲來。
一個弓箭手在後邊向馮瀟瀟射了一箭,灰兔俠手疾眼快邁步擋在馮瀟瀟的面前,他的肩上又捱了一箭,灰兔俠一咬牙把箭拔了出來,鮮血似小溪般地汩汩地流淌出來。
官兵們趁機,圍上馮瀟瀟,把她綁了起來。灰兔俠急忙上前去救,史天賜舉槍就刺,灰兔俠舉劍去擋,史天賜用盡了全力,灰兔俠一個趔趄,倒在河欄杆上,那河欄杆已經搖搖欲墜,那裡經得起灰兔俠的身子,欄杆立即掉進河裡,灰兔俠也是失身落進水中,被洶湧的河水捲走了。
官兵們又把小猴子打倒了,也把他綁了起來。
12歲的飛斧俠果然厲害,掏出飛斧嗖嗖發出,飛斧到處官兵紛紛倒下,那李浩揮舞著虎頭雙鉤,上下翻飛,終於衝到了橋欄杆前,縱身一躍跳入了水中。
官兵見捉住兩個,跑了一個,灰兔俠身受重傷,性命不保,於是史天賜得勝鳴金收兵,打道回去了。
官兵們都走了,火把沒了,四周一片黑漆漆的,悄無聲息,只有蟋蟀在唱著淒涼的的歌。
飛斧俠揹著虎頭雙鉤,從湍急的河水中爬了出來,溼淋淋的站在岸上抹了幾把臉,好半天才喘過氣來,他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休息了一會兒,他站了起來,沿著河岸尋找灰兔俠,知道他中了一槍,一箭,生死不明,他渴望在河邊找到他。他一邊走著一邊細細地觀察,一邊大聲呼喊:“叔叔,我是李浩,你在哪裡?”
但走出3裡遠也沒有見到河邊一點蛛絲馬跡。
難道叔叔死了嗎?不可能。他不相信,但他還是嚇哭了,一邊流著淚,一邊高喊著:“叔叔,你在哪裡呀?快出來呀……”
他又走出了2裡遠,依然沒有找到灰兔俠。
他徹底的失望了,頹喪地坐在岸邊的土地上大哭起來。
孫樹棠,他沒有死,當時跌落進洶湧的河水中,他心想:這下子完了。他身負重傷,河水湍急,他根本就沒有力量再游上岸了,他喝了幾口水,兩眼一黑就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竟然醒了過來。他睜開了眼睛,四周黑洞洞的,沒有一絲光亮。他記得是落進了波濤洶湧的河裡,這裡沒有一絲潮溼,這裡是哪呀?他不知道。他只覺得可以向前邊爬行,他就努力地向前爬行。洞道很窄只能容下他的身體,他爬行得很吃力,但為了活下去,他咬緊牙關,努力向前。
又爬了一會兒,便有些亮光,他也就有了希望,更加努力地向前,向前,爬行。
洞道拐了一個60度的彎,他轉過彎去,終於看到洞口了,他很快從洞口爬了出來。
這是一個小院子,深夜,海藍色的天空如翡翠溫潤清澈,一盤明月掛在天頂,乳白的月光,在院中盪漾;微風徐徐,月下梧桐葉弄影。
幾隻蟋蟀在院中一唱一和的,努力地向異性發出最後的情歌。
秋風徐徐,梧桐樹飄下幾片葉子緩緩地落在地上向前滑動了一點,幾個梧桐果直線落下,在地上彈了幾下滾落在院子裡的角落。
院子裡瀰漫著牛乳般的月光。他向前走去,穿過一個月亮門,走進了第二進院子。
這裡有北房三間,院子裡種滿了菊花,菊花很高,花朵很大,奼紫嫣紅,爭相鬥豔,院子裡充滿了花香。
北房點著燈,窗欞上人影移動,他走了過去。
站在窗前側耳細聽,沒有聲音,透過窗欞的縫隙向裡望去,只見有一人坐在椅子上喝茶。
“進來吧,不要偷偷摸摸的。”那人在房間裡叫道。
孫樹棠吃了一驚,趕忙走到門前,敲門“咚咚咚……”。
“進來吧,門開著呢。”那人又說道。
孫樹棠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靠窗戶一盤炕,對面貼牆一桌一椅,桌上擺著泥壺,一茶盅;一個小姑娘坐在椅子上,她面目姣好,面板白皙,梳著兩個髮髻,坐像卻似大人,倚著背,翹著二郎腿,一副優哉遊哉的樣子。
“坐在炕上吧,炕桌上有茶,自已倒。”那人又說。
茶溫度可口,孫樹棠鏖戰半晌正渴急了,一口氣喝了幾大杯,抹了抹嘴,孫樹棠說道:“謝謝,姑娘,我想問問路……”
“你叫我什麼?”那人生氣地問。
“姑娘,有錯嗎?對不起……”孫樹棠不知道哪裡錯了。
“你看看我是姑娘嗎?好好看看。”那人說。
“是姑娘呀!還是個很漂亮的小姑娘。”孫樹棠急於離開這裡,有些諂媚地說。
“嘟,我是男孩,大膽,不要汙衊我。”那人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大聲的怒吼著。
孫樹棠惦記著馮瀟瀟和李浩小猴子怎麼樣了,他心急如焚,恨不得趕忙問路,馬上就走,他便說:“對不起,我眼拙,您是個英俊的小夥子,姑娘,大門在哪,我有急事,要告辭了。”說著拱手行禮,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門是很單薄的,但奇怪的是就是推不開,急了用腳踹,但似鋼鐵之門堅硬無比,任憑拼命踹,腳都快骨折了,也無濟於事。
他只得又轉回來了
但不知為什麼,看到主人不怒而威,優哉遊哉的樣子,看來她是閒的無聊來消遣他的,他感覺來時容易要走應該很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