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天色更加黑暗,冷風嗖嗖,孫樹棠感覺到鼻子有點涼,醒了過來。
睜眼一看原來是一隻飢餓的野狗,在他身邊,正舔他的鼻子尖呢,孫樹棠嚇壞了。
他趕忙爬了起來,順手拿起一塊磚頭砍了過去,那野狗慘叫一聲,夾著尾巴跑了。
然而過了一會兒它又跑了回來虎視眈眈盯著搖搖晃晃的孫樹棠,彷彿是一塊肥美的鮮肉,等著它食用,它是不會放棄他的。
孫樹棠從身邊撿起一根木棍,邊打退,他退到了大土堆邊。
那隻野狗就在對面蹲在地上,看著他。
孫樹棠嚇壞了,從書包拿出一段香腸扔了過去野狗吃了就更不願意離開了,又有兩隻野狗也過來了,三隻野狗,仰著腦袋呲著牙對著孫樹棠狂吠,又有兩隻野狗也跑了過來。
孫樹棠愁壞了,這樣下去,有多少香腸也不夠,如果摔倒了,這五隻野狗一定會把他吃了。
刻不容緩,需要他拼命了。他拿起了木棍咬牙衝上去,就是一頓亂打。三隻野狗嚇得跑了,還剩下兩隻,撲了上來,那三隻不一會兒又跑了回來。
孫樹棠只能虛晃一棍,拼命奪路而逃,他在前邊跑,野狗在後邊追,孫樹棠停下來,野狗也停下來,虎視眈眈地看著他,隨時準備撲上來。
孫樹棠累了,搖搖晃晃地要倒下去,一隻野狗撲了上來。
他揮起拿著木棍從衝了上去,忽然他的餘光看到看到不遠的地方一個大土堆前有一座小房子, 還亮著燈,燈光閃閃,彷彿是一顆救命的星星。
他拼命地喘息了幾下拿著木棍,大叫一聲,衝了過去,拼命地抽打,野狗慘叫著徐徐後退,孫樹棠趁機拼命向那間小房子跑去。
小房子還有玻璃窗齊全,孫樹棠趴在玻璃窗上,裡邊有一個鬚髮皆白的的老人,他敲打著窗戶,大聲喊著:“救命,救命,救命……”
幾隻野狗追了上來,向他撲了過去。
孫樹棠眼睛一黑昏了過去。
孫樹棠醒了。身體依然疼的厲害,很感疲勞,身體軟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骨頭節酸酸的,眼睛睜不開,外邊已經大亮,陽光從玻璃窗照了進來,曬在他臉上暖洋洋的。他頭一昏,又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又醒了,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
天已經黑了,房間裡點著油燈,他努力爬了起,慢慢地下了床,搖搖晃晃地走到了窗前,窗臺上有一個皮囊,他搖晃了一下,咣噹咣噹當,“水!”貪婪地喝了下去,抹了抹嘴,看著窗外。
窗外,夜幕海藍,一輪圓月高懸,漫天星斗閃爍。潔白的月光如輕紗籠罩著拆遷工地,瀰漫著月光的拆遷工地彷彿浸泡在白白的牛乳之中。
一座座破敗的小二樓,一座座高高的大土堆,一棵棵粗大的楊樹,榆樹,槐樹,在藍天下都顯出了黑黑的倩影。
門前的一塊平坦的土地上,一位束髮白衣老人,鶴髮,長鬚,短衣緊褲,正在練武。
他輾轉騰挪,忽快忽慢,忽高忽低,宛如飛燕輕盈,一招一式,一式一招,強勁有力,身邊一棵大槐樹,樹枝都震得搖動起來。
雄鷹翻騰,蛟龍探海,猛虎下山,金雞獨立,千變萬化,行雲流水。
快似閃電,靜立勁松,哪像一個鬚髮潔白的老者,像一個頑皮的猿猴,一隻翱翔的蒼鷹。
“好功夫,真是神人也。”孫樹棠讚歎道。
門聲一響,白髮老人走了進來。
“孩子,醒了。”老人走到床邊問。
他劍眉俊目,慈祥熱情,英氣逼人。
“謝謝您,救了我的命。”孫樹棠要下床跪下。老人趕忙上前攙扶。你坐好我再給你通通血脈。
老人坐在孫樹棠的後邊,給他揉揉肩,揉揉脖子,然後在後背點血脈,然後雙掌發功,孫書棠頓時感到渾身發熱,疲勞感消失。
老人施法功之後,拍了拍樹棠的肩膀,說:“你剛來時我已為你治療了一次,現在治療完,幾天之後必然痊癒。”
孫樹棠坐在了床上感激萬分,連連道謝。
老人去鍋裡盛了一碗米粥,關切地說:“孩子餓了吧,快吃吧。這鍋、碗,都是我在附近個小房間撿到的。米是一個好心人送給我的。”老人把粥遞給了孫樹棠,孫樹棠接過碗一口氣把喝了下去。
放下碗,孫樹棠看見窗臺上那個皮囊,就說:“老爺爺,剛才把您的皮囊的水都喝了。”
“沒事,沒事。那不是水,那是我帶來的酒。”老人拿起皮囊搖晃了幾下,笑了笑說。
“您的酒,度數這麼低,我還以為是水呢。”孫樹棠說。
“我們的酒都這樣呀?”老人驚訝地說。
“你們那,那是什麼地方?”孫樹棠奇怪地問。“我們大宋都是這樣的。”“大宋?”孫樹棠奇怪地問。
“是呀。沒酒了,吃點算了。”老人放下酒囊拿著碗洗了洗,準備盛粥。
“爺爺,先不要吃了。我那裡有酒。——你把我那個書包拿過來。”孫樹棠指著牆邊的書包說。
“有酒?太好了。”老人連忙把書包遞了過來。
孫樹棠把書包開啟,老人把桌子搬了過來。
“您看酒兩瓶了夠您喝的。”孫樹棠拿起酒來,遞給了老爺爺。
“這是酒呀。這麼清亮。這瓶子是水晶?”老人問。“不,是玻璃。”孫樹棠說。
“也就是琉璃,那這個瓶子就更值錢了。”老人說。
“您喜歡就給您。來咱們喝酒吧。”孫樹棠擰開瓶蓋,每人碗裡斟了一些酒,又拿出了香腸,開啟了罐頭,這一老一少,就一邊聊一邊喝了起來。
老人家喝了一大口,突然嗆得咳嗽起來。孫樹棠趕忙夾起一塊香腸遞到老人嘴裡。老人吃了香腸,不咳嗽了。老人微微一笑,拿起了酒碗聞聞。看看。連連誇獎道:“好酒,好酒,這酒勁真大……呵呵呵。”
“爺爺您慢點喝,這是60白酒。”說著孫樹棠,又給爺爺倒了一些酒,爺爺端起來,小口抿著,放下酒碗,連連稱讚道:“端地好酒。老夫一生嗜酒如命。今日喝了這力量大的好酒,不枉此生也。”
“您真的是大宋的,這麼說是穿越過來的。”孫樹棠問。“這孩子,你也懂穿越呀?”老人笑著問。
“不瞞爺爺,我也是穿越過來的。”爺孫兩個一邊喝一邊聊,孫樹棠就把兔神把自己從病房穿越到自己上研究生的濱海市的事情說了一遍。孫樹棠很好奇,就問:“爺爺您是誰把您送到我們中華人民共和國來了。”爺爺聞聽臉色一沉,窗外撲撲啦啦一聲響,老人頓時站起身來,推門出去,一躍躥上房去,一會兒飄落下來。他推門進來,落座,笑著說,我有些草木皆兵了。沒事沒事,我們接著喝,我把我的事情告訴你吧。老人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孫樹棠趕忙夾一塊火腿腸放在爺爺嘴裡說:“爺爺,你講講吧。”
爺爺放下酒碗長嘆一口氣說:“孩子,說來話長呀……”
在昏暗的煤油燈下,爺爺講起了他穿越的故事。
此時孫樹棠望著爺爺靜靜地聽著,不由得心潮澎湃,感慨萬千,沒想到慈眉善目的老俠客竟然這活得這麼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