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老是這麼愛吃醋?”

錦書坐在床上,伸出手輕輕勾住慕風的腰帶把人帶向自己,而後仰頭又親了親慕風的臉,安撫道:“我不過就是嘴上提了一句,你就一副要吃了我的樣子。那若是我等會和溫辭發生些什麼,你豈不是要吃了我?”

慕風看著錦書受傷的腿嗤了聲,“腿還傷著呢,就想著白日夢了?”

“想想總是可以的,畢竟思想是自由的。”

錦書最喜歡在慕風雷區逗他,“再說了,這種事情唔,又不需要我動,腿受傷了又如何?你說是不是?誒”

慕風捏住錦書的下巴,“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辦了?”

若不是顧及著她傷了腿,若不然看在她出去這麼久讓他素了那麼久,高低就得好好收拾她。

“怕你不成?”

錦書這方面一向大膽,饒是慕風也禁不住面紅耳赤。

“你一個姑娘家,不要每天把這檔子事掛嘴上。”

“什麼叫這檔子事兒?”

這話錦書可不愛聽了,“這事兒本就是人之常情的,再說了,你情我願的事情做起來不也挺快樂的?”

慕風耳朵更紅了,“我先給你處理傷口。”

錦書捧腹大笑了出來,“好了,不逗你了。”

慕風單膝跪下來給錦書看腿傷,“這看著像你自己傷的。”

錦書無所謂地嗯了聲,“被兩個賤人擺了一道,只能藉此脫身了。”這麼說著,體內的妖力又在胡亂衝撞,“我師傅在嗎?”

慕風搖了搖頭,“月吟長老在你去做任務的那天也出去了,迄今還沒回來。”

“估計又是去哪裡浪了。”

畢竟有什麼樣的師傅就有什麼樣的徒弟,這句話不假。

只是沒想到,月吟這一出去再回來,就給錦書帶回了兩個“大驚喜”。

錦書面無表情地盯著面前這兩張死都不會忘記的俊臉,只覺得自己快要恢復的傷口好像又要裂開了。

月吟沒察覺到自家愛徒的不對勁兒,笑嘻嘻地把沈卿塵和謹弋往錦書面前推,語氣裡充滿著欣喜地介紹道:“你師傅我這次出去可有大收穫,帶回了兩個根骨不錯的年輕人。”

“以前我只覺得,長得好看又很厲害的只能是我家徒兒。卻不曾想,這一遭出去,倒是見識了外面的天才。”

月吟走到錦書身邊,手肘推了推錦書,“感覺怎麼樣?”

其實與其說是收徒弟,不如說,月吟之所以把他們帶回來,不過也是為了滿足錦書平日裡的愛好罷了。

因為錦書很愛美人,就連平時接的學院任務,也必須對方是美人才肯去。

沒辦法,作為最寵徒兒的月吟,只能想盡辦法蒐羅點美人回來。

“不怎麼樣!”

錦書出乎月吟意料之外的否決了面前這兩個人,銀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直地衝著謹弋和沈卿塵甩了出去。

“阿書!”

月吟趕緊救下沈卿塵和謹弋兩個人,錦書的鞭子來勢洶洶又突然,可別把這兩個俊俏徒弟的臉給打花了。

“今日怎麼如此沒有禮數?”

錦書冷哼,“對待不喜歡之人,自然不需要什麼禮數。”

而全程被師徒倆當成背景板的沈卿塵和謹弋臉色自然也不太好,他們萬萬沒想到錦書竟然會是月吟長老的徒弟,是這座修真學院的大師姐。

他們來是有別的目的的……本來那件事就比較難辦了,現在有錦書在這裡,無疑是給他們的事情增添了百倍的難度。

對此,沈卿塵與謹弋對視一眼,很快就選擇了識時務者為俊傑。

“之前我們與師姐多有誤會,還請師姐能夠原諒。”

“誤會?”

錦書嗤了聲,收起手中的銀鞭,“確實是誤會。”

她修行千年,自然不會和任務中的小屁孩計較。

“難得師傅收了兩個徒弟,這本是一件大好的喜事。但是師傅你也別忘了,我們學院對於收徒是有規矩的。”

“哦對對對!”

月吟差點就忘了,“你們雖然現在已經被我收入門下,但也僅僅只是過了我分院長老這一關。修真學院有八大院,你們需要逐一去挑戰其他七大院的翹楚弟子,勝率超過一半,才能真正進入修真學院。”

“這個自然,卿塵清楚。”

早就聽聞修真學院八大院各有不同領域的翹楚,他們好不容易獲得了二院月吟長老的青睞才來到此,自然要珍惜機會。

“謹弋明白。”

月吟點了點頭,從錦書對待他們二人的態度不是很好之後,她自然也就沒有那麼喜歡這兩個人了。不過人畢竟是自己帶回來的,自然也不能太過冷淡。

“今日給你們分兩個院子,暫且先休息。等到每個院系所有的人都完成任務回來,你們再出去挑戰。”

“明白。”

謹弋和沈卿塵被底下的小師弟帶走,月吟就把錦書帶去了自己的長老院子。

“從前不是很喜歡美人?莫不是因為慕風他們幾個,所以打算把心定下來了?”

“怎會。”

錦書隨手摘了朵花,放在手中觀賞,“美人就好比師傅院子裡種的這些花,花開各朵,各表其豔,美則美矣,但也要看我是否喜歡。”

“我永遠不會為了一朵特定的花而停留,美人遲暮,再新鮮,也有厭倦的一天。”

她浪了千年了,怎麼可能會因為誰而從良。

“那就是與他們二人有過矛盾。”

錦書唔了聲,將手裡的花丟在腳下,“倒也不算是有過矛盾,師傅您就別問了,這其中曲折確實挺丟人的。”

“行。”

月吟無奈搖了搖頭,“我自知你的性子,便不會去過多幹涉你的男女情愛之事。但是和你牽扯過的那些弟子,現在看起來人畜無害還能夠和平共處,但保不齊哪一天,也會因為爭風吃醋而鬧得不可開交。”

“這其中分寸你要自己把握好,不要讓你師傅到時候還要舔著這張老臉去和其他院系的長老斡旋。”

“錦書明白。”

又待了一會兒,錦書才慢悠悠離開。

回到自己院子時,月光正好,照在那人身上,有一種聖潔不可沾染的高高在上之感。

不過這樣的人,早已是她的裙下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