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悄移\"之，風雨人生路 第 二 章 以心換心

卻沒有想到當他們三人吃完準備結賬走人之時，其中一個摸了摸口袋對同伴道 : "嘿，可真是出了怪事，明明身上還有十塊錢，卻怎麼不見了，你倆身上也快找找看呀！快點，別搞的等一下好難看就不好。"說完，三人趕緊各翻自己的口袋，甚至可見翻遍所有的口袋，還是不見一人翻找拿出錢來。

而其中一個不禁抱怨的道 : "哎呀呀！你，你沒有錢，又何必要請我倆來吃夜宵呢！現在搞的好沒有錢，老闆她們會放我們走嗎？這下可真是被你給害慘了，唉。"

另一個同伴又接道 : "別人都是說你靠不住，叫我倆少跟你在一起，可我從來都不相信他們說的。嘿嘿，今天可終於讓我長了見識，沒有錢不要緊但做人一定要踏實和地道，別打腫臉充胖子，這樣到頭來吃虧的人一定是自己，現在看你怎麼去跟別人解釋。"

"好好，好，別急嘛！讓我跟老闆去商量一下，萬一實在不行那我留在這裡，你倆回去看看我枕頭底下有一個小袋，那裡面還有八十塊錢趕緊送十塊過來就行，我現在就去商量一下。"最後三人商量完，那人竟然收拾好盤子和筷子疊好放一起後，邁著非常尷尬的步伐走到餘美珍三姊妹身旁。

原來他是一進攤子坐下那位大聲點炒粉的人，只見他非常為難且又尷尬地道 : ″真，真實在不好意思，我，我忘了帶錢過來。哎呀！不，不是，可真是出了怪事，明明身上還有十塊錢，卻怎麼不見沒有了。″

徐秋萍不聽還好這一聽大聲喝斥道 : ″喂喂，你們沒有錢就不要來吃夜宵，既然沒有錢跑來幹什麼想白吃呀！我可告訴你們，我們可不是做慈善事業而是在做生意。今天第一天開張如果都像你們這樣，那以後我們的生意還怎麼做的下去，今天必須給錢，不給錢的話，那你們別想走人。"話落，氣呼呼的瞪著對方。

餘美珍一眼就看的出來，他們也是從農村來市裡搞副業的人，因為從他們身上還清晰可見瓷廠原料車間的泥漿水，點點滴滴粘在身上的印記。農村人來市裡搞副業也的確不易，像這種苦差事大多數是安排他們幹得，既然他都說了沒帶錢出來，就算把他們留下來又有何意義，而做人其實沒必要這麼絕。是人都會有難處的時候，看他們的架勢走進來就應該不像是騙吃騙喝的人，不只是看他們老實的樣子，而可能真的忘了帶錢或者是掉了，再怎麼說事情以到這個地步逼還有這個必要嗎？倒不如干脆做一次慈善總比逼和罵強上百倍。

有此想法餘美珍依舊保持著微笑的道 : "大哥，既然你們忘了帶錢那就算了，沒事的也別不好意思，人都會有難處的時候，也許你身上的錢真的是掉了或者忘了帶身上，沒事的，你們走吧！"

徐秋萍簡直不敢相信美珍姐會放他們走，而上前一步站到她身旁道 : "美珍姐，像你這樣那我們，還要不要做生意呀！他們可是六塊錢不是六毛就這樣白做了，我們是做，做生意不做慈善的美，美珍姐這樣不行吧！"

餘美珍怎不瞭解徐秋萍的性格，在大多的時候順著她來就沒有事，如一旦同她犟上勁，那不來個三天不休才真是怪事，而商量語氣道 : ″秋萍，沒必要這樣對待他們，看他們的樣子不應該像騙吃騙喝的人，也許他們身上的錢真的掉了，退一步說就算他們騙我們一次，還能騙的了第二次，算了沒事讓他們走人。"話落，而對那人道 : ″你們走吧！沒事的，她也只是發發牢騷，可千萬別放在心上，走吧！真的沒事。"

沒想到那人竟然急切地道 : ″不，不行，你這樣說我更不好意思走，讓我留下來當人質，我叫他倆趕緊回去拿錢來領人。"

康小芳的確好笑而接道 : "喂喂，你這個人怎麼一根筋呀！叫你們走就走吧！她可是我們的老闆，既然老闆都開口了那還有什麼。如果真想還錢也不要緊，我們攤子天天都會在這裡，你如果明天或後天哪一天來都行，又何必一定要今天就付款，除非我們手藝不好不想再來吃。"

"不不，絕對不是這樣，說句心裡話你們不但炒的好吃份量也足，我到市裡來上班都幾年了吃夜宵也不少，第一次真是第一次碰上你們這樣實在又好的攤子，還有一上來就泡杯熱呼呼的茶喝。"

聽此一說餘美珍的確打心裡舒服，目前在市裡還沒有一家夜宵攤會泡茶，這是以前經常上大型酒樓見到的服務專案，如今用到這個上面目的不就是希望來過的客人中留下好點印象，而真誠的道 : "謝謝誇獎，既然我們有這麼好，那以後有時間來的時候把今天的錢帶過來就行，說白了我們也不靠你這六塊錢來發財，你們走吧！沒事的。"

沒想到這三人前腳才剛走，後腳徐秋萍又抱怨道 : "想不到美珍姐如今還這麼大氣六塊錢沒什麼，前面我們那五碗麵可以說沒有賺一分錢。而剛剛他們全部加一起來算的話，頂多也只能賺一塊多一點，萬一他們不來呢！那忙了一整晚不但沒有賺到一分錢，還虧了差不多五塊也沒算我們三姊妹的辛苦費。"

"哎呀！秋萍，有些事情我們是應該計較，但有時候也別太在意更不能計較，這樣反而使的人不舒…"說此，餘美珍見有一夥人來了而趕緊打住，微笑著迎了上去。

"請問想吃什麼，先請坐下喝杯熱茶。"

"我們要六份肉絲炒粉，還要加雞蛋和香菇絲的那種，最好是放辣一點，另外六份豬肝雞蛋湯最好是加菠菜的那種。"說完，年輕的三男三女擠坐一張小方桌上有說有笑開心不已。

想不到他，她們在邊吃邊聊中有一位年輕男子忽然提道 : ″哼，想不到這裡口味還真不錯，味道也好分量更足，這些食材都很新鮮。"

其中一位女孩接道 : "喂，不但是這些，還泡茶可真是頭一次碰上這種好事，吃夜宵還泡茶，那她們還賺什麼錢呀！"

"是呀！像她們這樣也太實在了，哪還能賺到錢。"又一個女孩子說完朝身旁男友望去一眼。

男友急忙接道 : "只要你喜歡，以後我們不說天天來，至少兩天來一次不是問題，別看我，保證做到就是，還不行嗎？我的小姑奶奶。"

這時另一位白淨的女孩羨慕的又緊接著對身旁男友道 : "哎呀！大笨蛋，偉華，都拍板要請小豔天天來吃，你也應該表個態，怎這麼笨呢！腦子可一點都不知道開竅。"

"好好，我也保證同偉華一樣做到，絕對說到做到來這家吃，哪也不去總可以吧！我的小寶貝。″

"哼，這樣還差不多，我相信你。"小姑娘開心的要命。

剛剛才送走客人緊接著又接二連三地陸續來客人，三姊妹又是在歡快聲中忙起，的確是那麼的充實，而時間卻彷彿一下子就過去了。怎能想到第一天出攤竟然在十一點多鐘，所有帶來的食材和配菜全部賣完，甚至中途康小芳還趕回家把所有能當夜宵賣的食材與配菜也全部搬過來賣掉。第一天出攤根本就沒有想過生意竟然這麼好，而所進的食材及配菜也只是進了不太多，可在臨出攤前還考慮到裝車太多賣不完，等收攤時還的拖回來而又留下一部份放家裡，卻沒想到連家裡的都以賣完。

雖然三姊妹的確是很累但也很是開心，並開始動手收拾東西往板車上裝時，當看見大煤渣爐時三人患難了，小封窩煤爐好辦小點燙點都沒有事。可這個大爐子沒燒的時候也到是無所謂，用點力搬上車就行，可現在是不久前才停下燒，雖然是扒空了爐灰等裡面的東西，可整個爐子還是溫渡很高沒法裝車，總不至於要等到爐子冷才裝車那不要等到天亮。這，這有什麼好辦法，如果放到這邊上不是天亮以後被城管砸了就是有可能被人偷走，三姊妹也只有在你看我我瞧你的確是乾瞪眼…

突然，鈴，鈴，鈴，一陣急促的腳踏車鈴聲在餘美珍三姊妹身邊響起，當三姊妹扭頭望去時，原來正是前面三個忘帶錢的他們又騎著腳踏車來了。

"哎，姑娘，噢，應該叫老闆就收攤了，真不好意思剛到廠裡又被拖去加了班，才剛剛下班拿錢給你們送過來，真實在不好意思，要是再晚來一步你們可就收攤走人了。"話落，三人同時從腳踏車上下來，而說話之人把腳踏車放好後徑直朝餘美珍等三姊妹走去。

"給，老闆，這是六塊錢。今天不送過來我，我肯定是睡不著的，雖然說我這個人是沒用，但好壞能分的清，謝謝呀！老闆。嘿，老闆，我們可有一筆生意做了，你們三個人肯定會很忙的，但一定一定會有錢賺，可能一次能抵的過你們在這裡幹上一晚呢！"話落，把手中錢遞到餘美珍手裡。

但徐秋萍反應就是快，當聽到三姊妹跟他們還有生意可做，還抵的過擺夜宵一個晚上那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更何況這深更半夜難道還特地是為送這六塊錢過來這麼簡直，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肯定是不安好心或者是想圖謀不軌，有此想法的徐秋萍順手從板車上抓起一把菜刀藏在身後。

徐秋萍朝說話之人走過去，在離一米遠的距離停步道 : "大哥，到底是什麼好的生意呀！我還真看不出來，像你們這樣的人還想入非非，藉口送錢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可告訴你們，我們絕對不是你們想象中那種不乾淨的女人，要是我們真想做那些事還會輪到拖板車來擺夜宵攤。還是請你們趕緊給我走人，快去另一家找你們想要找的女人，我再說一遍，我們絕對不是你們想象中的女人，再不走，那可別怪我手上的刀子，它可是不看人的，聽到沒有。"說完，徐秋萍從後背拿出刀朝他高高舉起。

忽然見徐秋萍手中高高舉起的刀，轉瞬間不知是有意還的確是受到驚嚇，還錢之人而趕緊退到一旁並急切地道 : "姑，姑娘，請，請冷靜請冷靜，你，你真的誤會我了，理解也出了錯。是，是這樣的明天廠裡發工資，而我們這個星期是上中班，整個組要連續加班一個星期，我們一個組一共是五十六人。從明天開始到結束還剩下六天，而這六天每晚每人一份夜宵共五十六份，都到你們這裡訂夜宵。是我們今天吃的那種炒粉另加五十六份豬肝菠菜湯，是還要加雞蛋的那種湯，每天晚上十點還是我們三個人過來拿。″

這些話對於餘美珍三姊妹來說的確很是有吸引力，但怎憑他所說就完全相信呢！萬一等搞好他們不來付錢拿走，那，那些東西又該怎麼…

還沒等餘美珍繼續在想下去，那人似乎想起什麼立即打斷道 : "嗯，我可真是犯糊塗了，既然是訂你們搞好這麼多的夜宵，更何況是第一次見面又不是熟人，要是我也會好好考慮考慮。嘿，老闆，我們也都算了一下，那種炒粉是兩塊錢一碗，而豬肝雞蛋菠菜湯是三塊錢一份，總共是兩百八十元，現在我先付兩百這樣你們總該放心了。而剩下八十元等明天我們來拿的時候再一次性付清，這樣總沒有話說，反正這連續六天都是提前付上兩百，拿時再一次次的付清，這樣總沒有話說吧！"說完，把二十張拾元大鈔遞到餘美珍手上。

雖然餘美珍是有點驚喜，但畢竟她也算是見多識廣之人，沒一分鐘心態就調整到位而帶點好奇地問道 : "你，你不可能深更半夜跑來跟我們開這個玩笑吧！我相信你，好，我們答應接下這大單。"

"嘿，這就對了，我再怎麼喜歡開玩笑也不可能好壞不分拿來亂開玩笑，你們都是好人。不然我也不可能同大組長大吵一架，一定要爭取拿下這六天訂夜宵的事情，正因為你們人好心好對人一視同仁，所以一定要爭取哪怕是吵和打架都不怕，換著現在市裡任何一家我再傻也不至於傻到這一步。"

而其實劉山林的確沒有慘半句借話，當從餘美珍攤上走想趕緊回到廠裡的狗窩時，又被車間主任和大組長給守到而請三人回去幫忙加班。可加班過程中忽然聽到從明天開始，整個大組四個小組又都要全部連續加班七天，按照以往加班時的夜宵則是由車間或者是大組長去安排，而錢則統一在車間報銷。正因為訂夜宵的人有些油水，現在車間則由兩邊兩個大組長或者是車間會安排人包下來，如果不是今晚在餘美珍攤上的經歷，才懶的管這些事反正有吃就行，但今天不行一定不行，爭也要爭過來幫她們也等於幫了自己的想法。

餘美珍感激的道 : "謝謝！真的謝謝你，你們，那你們明天準時過來拿，但，但用什麼來裝呢！粉可以裝飯盒，但豬肝湯可就不好裝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