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悄移\"之，風雨人生路 第 一 章 萬事開頭難

此時的天空正漸漸暗了下來，由出攤時的白雲朵朵自由飄蕩，那藍天白雲下美麗無比的天空，轉眼之間怎麼就到了晚霞滿天日落西山之時，可真是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卻又在不知不覺之間也不知何時天空以掛上黑色的天幕，把整座城市籠罩並裝扮成華燈初放萬家燈火及千家萬戶歡聲笑語共進晚餐之時那溫馨的港灣。

從出攤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個多小時還沒有一位食客進攤子，只有偶爾下班路過的人會看上一兩眼，並在呧咕聲中漸行漸遠往家趕去。餘美珍心裡非常清楚這些路人絕大部份都是工人階級，別說一家老小此時不是等著回家做飯就是等著開飯，在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輕易上館子店或者吃夜宵，因為經濟條件不允許這樣。反倒是一些年輕人或者是農村進城務工人員佔多數，還有的就是熱戀中的情侶，噢，還有的就是下班後趕不上在家吃飯或者是加班等情況。雖然從表面上看起來攤子是相當的簡單甚至可以用簡陋來形容，但這是我們三姊妹的心血。萬事開頭難也不論做大小生意哪會有順風順水這麼好的事情，如真是這樣容易的話那這個社會也不就會亂套了，個個都來當老闆哪個會去下田種地而哪個又肯進工廠當工…

還沒等餘美珍再想下去，徐秋萍餓的終於忍不住而來到她面前道 : "哎呀！美珍姐都幾點了，肚子都餓的咕咕叫了好久，還要不要吃飯呀！難道沒有客人我們就不要吃飯喝西北風，人都快餓死了，我的美珍姐。″

忽聽秋萍這一抱怨餘美珍賠著笑臉趕緊站起身道 : "噢，是該吃飯我怎麼把大事給忘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秋萍，小芳你倆想吃什麼，我們這裡有炒粉和煮粉有煮麵和炒麵，還有清湯和湯圓等等，想吃什麼儘管說就是，千萬別跟我客氣。″

"美珍姐，要我說，真的要我說，那我就想吃，吃飯，再炒上幾個好點的菜。″徐秋萍說完，伸手趁站在身邊康小芳不注意在她臉上捏了一把，興奮中跳起來而趕緊一個轉身跑開。

康小芳怎麼想追打卻也追不上像尤魚般的徐秋萍，而是被氣的跳起腳又氣呼呼大聲道 : ″你去死吧！想這想那吃，是不是還沒有長成大肥豬，小騷貨，小狐狸精。你真是氣死我了，嘿，不過，讓我想了想你還是跟我過來，不敢，那趕緊去煮三碗麵條，今天我就放過你，絕對說話算話。"

"嘿，真有這麼好的事，那我去煮麵條囉！但說話可要算話喲！今天必須保證再也不能找我的麻煩，怎麼樣。"

"好，說話一定算話，快去煮吧！不信可以指天發誓，這樣總可以吧！"

"嘿嘿，別，可別發什麼誓，即使你不想信守承諾，那是你自己的事，發誓就沒有這個必要了。"話落，徐秋萍開心的去煮麵條，畢竟攤子第一天開張，又是自己第一個親自動手開張煮麵條，雖然不是為了客人但也算是由我來開的這個張，所以心情非常愉悅。

三姊妹圍坐小方桌吃起麵條，徐秋萍看著碗裡又發愁起來，不禁輕聲對餘美珍道 : "哎呀！美珍姐康小芳，你，你倆好歹也算是個老闆娘，我姊妹倆幫你打工就，就吃這碗光面條。也，也的確是有點太小氣，能不能放一個雞蛋，再加點那個白菜葉和肉絲下去，那就叫雞蛋肉絲麵條，別說什麼吃就是聽起來可都是舒服的。"

康小芳把筷子一放眼一瞪對她道 : "喂喂，你也真麻煩秋萍，我們還沒開張呢！像你這樣吃的話那我們還能掙什麼錢。但話又說回來，煮麵是你自己煮的又不關美珍姐和我的事，而至於怎麼煮該放什麼配料那可是由你作主。現在面都開吃了，還這裡不行那裡又不行，其實我覺得，是你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煮麵時怎麼就忘了放進去，馬後炮，搞的我都被你害慘了吃一碗光面。"

"嗯，小芳，你不要這樣說我，其實我是很隨便的吃什麼都不要緊，我，我只是說說而已，吃什麼都無所謂反正能填飽肚子就行。哎呀！那些有錢人可就是好餐餐都可以吃上大魚大肉或者是山珍海味，而我們這些普通平民老百姓，難道註定就得吃白菜豆腐和蘿蔔。但想想那些人也不是為了圖一種口感和所謂的面子嗎？而其實哪還抵的過我們這些吃粗茶淡飯人的身體健康，這就是勞動人民的本錢。如果康小芳餐餐吃大魚大肉或者山珍海味的話，哪有這麼好的身體，哪有這麼白嫩人見人愛的面板和臉蛋呀！每一次看見她都忍不住想捏她一把。"

"喂喂，嗯，徐秋萍，你這個人肯定是變態了或者沒人疼愛，難受吧！吃碗麵條哪來這麼多的話。要不這樣吧！今天看起來也沒有什麼生意，我像美珍姐替你請個假，等吃完麵允許你出門去瘋一個晚上，但一定要記得明天必須趕回來喲！"

"去去，該死，我，我其實沒有你那麼騷，真得，你，康小芳才是真正的小騷貨，小狐狸精，不過，如果美珍姐真的肯放行，那我真的想四處走走看看，這幾天都忙死了一點自由活動的時間都沒有。"

″嘿，還真不要臉，口口聲聲說我不騷不騷，這一下子不就讓我識破了，還想四處走走看看，說白了就是想出去賣騷，對不對呀！我的秋萍姐我的二嫂，我可沒有說錯吧！"

"嘿，你還好意思說我，說別人容易但要看看自己再開口說話，知道嗎？小騷貨小狐狸精康小芳，你可是天生下來就是一個小騷貨的小狐狸精，只有到死才改的掉這股風騷味。″

原本只是開玩笑的康小芳忽聽這一說，把眼一瞪道 : ″你，你竟敢汙辱我的人格，今天跟你沒完。"話落，康小芳把碗裡最後一口湯喝下站起來。

餘美珍見她倆又開始鬥上了，而笑笑道 : "事實就是這麼回事，人都是有七情六慾情感性動物，也確實沒有什麼好笑和生氣的，這也是人性的本能同生理上的需要。但心裡清楚就行千萬別拿這個出來亂說事，搞的不好讓外人聽見，那今後我們這個生意還要不要做下去。"

等姊妹三吃完麵條又恢復到現實之中，而此時的時間快到晚上八點還沒一個客人前來，可見左右兩邊的攤子上卻是生意興隆甚至還有在排隊等的情況。可三姊妹這邊的攤子上冷冷清清無有一人前來，也只有三姊妹坐在寒風之中，既羨慕又嫉妒痴痴的看著左右兩邊不遠處的攤子。

徐秋萍看著瞧著終於抱怨又不服氣的道 : ″看看別人的攤子人都坐不下，還有那些傻瓜一樣的人在排隊等，而我們這裡卻沒有一個客人。唉，真洩氣，好端端的在家裡躺床上看電視或者是書，那多有意思和舒服呀！″說完，站起又一屁股氣呼呼坐另一條凳子上。

正因為徐秋萍見康小芳上廁所去了，而這話就是說給自己聽的，餘美珍見她這樣也只有搖搖頭，走到她身旁坐下輕聲細語商量道 : "秋萍，你要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萬事開頭難的道理，別人可是擺攤下來少說也有一兩年，而我們才今天剛剛出攤。很多時候都是做回頭客的生意，只要回頭客多就會人帶人，人傳人就這樣人多生意也漸漸好起來的別洩氣。嘿，秋萍，要不這樣吧！反正攤上也沒有生意，你可以帶小芳上街走動走動或者去看場電影都行，我又不願走動的人正好可以守攤子，行的話等一下小芳來了我就跟她說一聲。"話落，想徵求徐秋萍的意見。

而對於徐秋萍來說可真是求之不得，既然美珍姐自己都說出來，那不去才是傻姑呢！而三步並著兩步朝剛剛上完廁所回來的康小芳迎面而去。

"嘿，小芳，我，我請你去看場電影，放心，是美珍姐叫我倆去的，反正攤上也沒有生意，走吧！乾坐在這裡喝西山風呀！"

不聽還好康小芳這一聽眼睛大睜著道 : "秋萍，你要長大點懂事點好不好，現在是我們最為關鍵的時候，如果我們都堅持不下去，叫美珍姐一個孕婦在這裡頂著，而我們去看電影好意思。不管怎麼說萬事開頭難，只要把這個頭開好了那一切都會好辦，也一定會順順利利，在這最為關鍵時候我們要像美珍姐那樣頂著堅持著，一但動了當初制定的信念那我們這三天所付出的一切可都打了水漂，走哇，還站在這裡幹嘛呢！″話落，簡直是把徐秋萍拉回攤上。

而此時有五個看上去是在建築工地上幹活的人，正站在馬路對面直直地注視著餘美珍三姊妹這邊的攤子，而其中有一個高個子中年男子朝她們攤子走過來，忽見有客人朝攤子走來餘美珍趕緊起身迎了上去。

還沒等餘美珍開口，中年男子低聲詢問道 : "老，老闆，你，你們這裡有沒有光面。"

"光面，有，我們這裡有，請問幾位，請坐一下現在就搞。"餘美珍一看他就知道在建築工地幹活，雖然賣光面賺不到兩毛錢，只要他們來吃哪怕不賺一分也值，畢竟是開張的第一個客人，所以非常熱情笑臉相迎。

"那，那要多少錢一碗。"

"五毛，五毛一碗。"

"那行，喂，強寶你們還站那裡幹什麼快過來，這裡有。"話落，連連朝對面同伴招手，不一會五個人擠坐一張小方桌上。

餘美珍三姊妹立即忙起，倒水泡茶的泡茶，扒開爐灰的正在扒開，等餘美珍徐秋萍端著茶杯送到他們面前後轉身又忙去了。

只聽先前那個探路的人道 : ″還是這裡實在，嘿，那幾個攤子現在搞起來了，連我們吃的光面都不做了，實在是太氣人。"

"這有什麼，現在別人是想賺大錢，賣光面賺不到兩毛錢，所以就不賣囉！"

"那幾家也不想想當初如果不是我們幾個天天跟她們捧場，還叫那麼多工地上的工友來，甚至是全工地那麼多的訂夜宵，有這麼快就火起來嗎？"

"哎呀！這不正常嗎？這有什麼好議論的，這個社會也就是這樣子，也沒什麼好說的，嘿，這麼好的茶我們還是不能喝。別等結賬走人時，這杯茶也要收一碗光面的錢，這年頭賣光面的攤子也的確是沒有了，我怕這杯茶裡有詐，現在城裡人做生意專門坑我們農村人。"有此想法叫王強寶的人還是想問清楚，可別等吃了喝了後走人之時又來點小名堂出來。現在身上也只剩下十塊錢，聽包工頭說明天下午才可以結賬，別等吃碗光面就用去大半，那明天還有兩頓飯到時候真的要喝西山風去了。

有此想法的王強寶對正忙的餘美珍問道 : ″老，老闆，請問，光面多少錢一碗，這，這杯茶要不要錢。"

"哎呀！大哥，請放心，光面五毛錢一碗，哦，這茶是不要錢，看你們辛苦一天喝杯茶也好暖暖身子。"

"那，那我就先付錢，可不可以呀！"王強寶還是放心不下，等她收了錢就不會有事與變化了。

"好好，可以呀！是不是擔心我們會宰客人，如果是那樣就不用擺什麼夜宵攤，還不如干脆拿把刀上街搶劫去。"

當他們看著熱氣騰騰五碗麵條端到眼前時，肚子早已咕咕叫在見到面後又不得不令胃泉再次翻騰，甚至連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但王強寶示意同伴先別急著吃，而再次對餘美珍點頭笑笑 : "嘿，姑娘姑娘，噢，老闆請過來一下。"話落，動手拿筷子指著碗裡的面。

餘美珍依舊熱情笑臉迎上去道 : "這位大哥，到底有什麼問題。"

″老，老闆，我，我看這不是光面，這裡面不但加了香菇絲還有白菜葉，這，這碗麵要加多少錢吶，真的錢不夠。"

"噢，大哥，請你們放心吃吧！這就是光面呀！你們錢不是已經付了嗎？不可能再加一分錢的。今天開張營業你們還是第一個顧客，所以為了感謝你們關照我們的生意，這些加進去的料呀！是免費贈送放心吃吧！涼了就不好了。"話落，餘美珍點頭微笑著轉身離開。

″嘿嘿，老闆，謝謝你們，你們是好人，要相信好人會有好報的。"強寶說完緊隨同伴身後，在心滿意足中離去。

三姊妹在收拾碗筷時發現，這五隻碗吃喝的滴水不剩，那麵碗簡直看上去還沒有使用過的一樣乾淨。

想不到這張一開好事又接著來，此時有三個男人在正忙著收拾碗筷餘美珍她們邊上一桌坐下道 : ″喂，老闆，來三碗炒粉，要加雞蛋和肉絲的那種放辣點，能不能多放點油，肚子裡的油水幾乎又快乾了。"

餘美珍趕緊笑嘻嘻地道 : "沒問題，請等一下。"話落，轉身同康小芳一起為他們三人泡茶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