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 章 男女主首次交鋒
重生之都逼老孃黑化是吧 袋鼠萌萌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天漸昏暗,李夫人在陳夫人面前失了面子,她氣的不想吃晚飯,只端了一碗燕窩細細品著。
趙瀾與趙洛出去沒多久,此時二人又手拉著手跑進來,趙瀾臉上充斥著興奮與憤怒兩種面色,甫一進門就放聲大喊:“母親!大嫂此時又帶著松竹出去了,天都快黑了,她還出去!”
李夫人頓時氣得就想摔碗,她又憐惜手中這極品燕窩,於是她猛地一口乾完了後,才捨得把碗往地上一摜,以彰顯她作為伯府最尊貴女主人的威儀。
那青瓷碗瞬間破碎在地,她想起兒子的話,一怒之下,她語氣恨恨地吩咐身側的丫鬟道:“收了吧。”
威儀既已彰顯,她在兩個女兒面前也有了態度和交代。
趙瀾和趙洛卻看不懂母親究竟是何意,只一動不動地站在李夫人的面前,準備洗耳恭聽母親對大嫂一如既往的斥罵。
卻不想,母親在摔了碗後,並未有下文了,她姐妹倆你看我,我看你,二人大眼瞪小眼的,三人之間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尷尬。
短暫的尷尬過後,趙瀾準備提醒一下母親,該罵大嫂了,“母親!這麼晚了,大嫂還出去,她自己不要名節,也拖累了我們的名節啊!母親,您不管管嗎?!”
李夫人回味著口腔裡的餘味,她有些不耐煩道:“管?怎麼管?把她休了?你們兩個天天穿著紋了金線銀線的綾羅綢緞,蘇繡蜀繡胡錦一天一身,不重樣地換著穿,頭上的金玉珠釵,面上的昂貴脂粉,還有手指上一人一個的大寶石,你倆每日想買什麼便買什麼,難不成是天老爺憑空給你們掉下來的錢?都是你們那可憐的兄長,犧牲委屈自己,成全了全家的富貴!”
趙瀾被李夫人的話憋的啞口無言,“可是,母親,就是因為大嫂拿不出手的出身,那些公侯府的當家大娘子,都看不上我們家!我和二姐,我倆以後該如何尋個好婆家啊?母親不能因為一時的享樂,而不為我和阿洛的以後考慮啊!”
趙洛其實一點兒也不討厭顧棉,她覺得自從大嫂嫁進來後,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什麼珍饈美味她想吃便吃,以前不敢想的成衣款式,她不用問價格,都可以隨便買了。
但是,三妹不喜歡大嫂,大哥也不喜歡大嫂,她想著出嫁了後,她若在夫家遇到了什麼困難,她還得仰仗大哥和三妹。
所以,她也得跟著他們不喜歡大嫂,反正大嫂的脾氣好,怎麼得罪她都沒事。
李夫人看了看自己兩個女兒的臉,心道她若是公侯府的當家大娘子,也瞧不上兩女兒略顯普通的姿色。
不過,這話只能在心裡想想,說出來可不行,兩個女兒該不高興了,她可真是個體貼慈愛的母親!
李夫人又怪顧棉,顧氏的容貌雖可排在京城世家貴女之前列,又極有錢,為何卻偏偏是個商戶女的出身?
唉,想想就生氣!
想到這裡,李夫人左手扶著額,右手對兩個女兒揮一揮,示意她們速速退下。
趙瀾不服地咬了咬唇,在地上跺了幾腳,剛好踩到了一小片滑膩之物,她摔倒時,下意識地拽了趙洛一把,二人下一秒便摔做了一團。
“哎喲!”
“啊!”
趙洛和趙瀾的兩個貼身丫鬟,正候在壽禧堂門外,兩丫鬟看到兩小姐摔倒了,她倆以最快的速度衝了過去,而後把兩小姐迅速地扶起身。
因丫鬟倆知道各自小姐的脾氣很差,若是慢了,她倆就要捱打了,說不定還會被剋扣月錢。
顧棉下車時打了一個噴嚏,她覺得鼻子有些癢。
一個候在京城府衙側門的大概三十歲左右的削瘦男子,他看到馬車停穩後,立馬跟了上來,小聲問道:“可是顧娘子?某乃京城府衙的法曹梁仲康,請顧娘子同我來。”
顧棉輕輕嗯了一聲,隨後吩咐松竹和鄭五候在馬車裡,她則跟著梁仲康從側門進,一直往裡走,最後停在了一間滿含書香氣的書房裡。
書房中央,屏風之後,似有一個男子的輪廓,屋裡就點了兩盞殘燈,顧棉細細看去,卻看不清男子的樣貌。
顧棉等了一會兒,見那男子不開口,她便主動破冰:“貴人,既使了手段,把民婦引到此處,不如直接開口?”
“哈哈,顧娘子,我們又見面了!”男子從椅子上站起身,隨後擋在二人之間的屏風被錢徵搬開。
“你?你想做什麼?”顧棉看到陷害父親的背後之人居然是阿寧的小叔,氣的她真想狠狠罵他幾句。
“我曾在軍中待過,也有一些忠心的部下,不過念舊,在顧娘子的鶯桃山莊上藏了些手下和軍器,”
盛令安邊說邊對錢徵使了個眼色,錢徵立馬出去,在書房門口為二人把守。
顧棉聽後怒火從心中騰起,正準備大聲罵他,又怕引她來的梁法曹還沒走遠,故只瞬間就壓低了聲音。
“你好大的膽子!私蓄甲兵,私藏軍械,那可是謀反的大罪!若有一天東窗事發,我顧家可是要被株連九族的!”
盛令安聽後哈哈大笑,這放肆的笑聲讓顧棉有些不寒而慄。
“娘子若不允,對我來說也不過殺幾個人的事,殺了人後,我再把軍器塞到你們顧家幾個鋪子裡,再引幾個急於立功的禁軍去搜,利用那愛好升官的小人,對你們顧家一頓屈打成招,你們京城顧家以至於江南顧家五房,都灰飛煙滅吧!”
顧棉聽後,她的腿腳有些發軟,不得不找把椅子坐穩,她語氣有些顫抖道:“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初次見面,我自問對阿寧對你,都是真心相待的,你為何要這般害我,害顧家?”
盛令安收起輕佻威脅的語氣,走到顧棉的身側坐下。
“顧娘子,我不想害你,也不想害顧家,你來時我就說了,我只想利用顧家藏些東西,我自問在京城還有些權力,必不會讓手下和軍器被發現,我們互幫互助。你以後有事也儘可去找那位梁法曹,他曾是我的兵士,我敢保證,我能為你解決大部分問題。若不是看在你是阿寧從小到大唯一的朋友,今晚你和你母親備了迷酒,送去鶯桃山莊後,我大可以請君入甕,把你們一同滅口。”
盛令安說完,他拍了拍顧棉的肩膀,“顧娘子考慮一下吧,是當朋友,還是做敵人。”
顧棉狠狠地剜了盛令安一眼,冷冷道:“不做朋友,也不做敵人,我答應你,若有一日,顧家遇到危險,還請你記住今日的‘互幫互助’之語!”
盛令安的眸子閃了一下,“那是自然,男兒立世,一曰忠義,二曰守信,恩必報,仇亦必報!”
顧棉沒等盛令安說完就走了,因為她知道,她既答應了他,他也不會再扣著父親不放。
盛令安饒有興趣地看著被顧棉用力推開的兩扇門,有一股淡淡的幽香還滯留在空氣中,若有若無地往他的身上湊。
他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右手指輕輕點著左臂,淡聲吩咐立在屋簷下的錢徵:“把人放了吧。”
“是!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