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呼之欲出的真相

燭照向皎月伸出手，“你跟我來，我想帶你看看現在的人間。”

越昀比皎月更快回答：“不行。”

燭照繼續道：“皎月，跟我來，能給你解答所有的問題。”

“不行，”越昀哀求她，“你別去。”

燭照道：“你該讓她有自己的想法，她是獨立的個體，不是你的所有物。”

皎月看不出什麼情緒，話語平靜無波：“走吧，神尊。”

“越昀，你先回客棧等我。”

越昀將伸出去的手收回來了，千言萬語只化作一句：“我等你回來。”

燭照帶著皎月去的是繁華的京城，兩人走進一家客朋滿座的樓鋪。

“你沒事帶我逛茶樓？這茶樓怎麼這麼熱鬧？”

燭照輕笑著問：“越昀難道只帶你去過茶樓？”

皎月聽出了其中暗含的嘲笑，呆呆地問：“這不是茶樓嗎？”

“你仔細看看中央是什麼，那麼大的花瓣包裹著一個人，你看那女子，像是說書先生？”

皎月透過歡呼的人群，定睛一看，反應得很快：“這是話本里說的花魁嗎？這是青樓？”

“話本那種沒營養的書籍，沒想到還讓你長了不少見識。”

皎月一旦得到了誇獎，就開始洋洋得意：“那肯定啊，我這麼聰明，你提點我兩句，不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想通？”

燭照指著那個花魁：“你覺得她豔麗動人嗎？”

皎月點頭：“很好看，和天界的那些仙子相比絲毫不遜色。”

“那你看這些追捧花魁的人，都什麼心情？”

“歡喜啊。”

“那你歡喜嗎？”

“歡喜啊，誰不喜歡漂亮姐姐？”

燭照扶額，戳戳她的額間，“你對這裡的印象是什麼樣的？”

“熱鬧，歡快。”

燭照點點頭：“行，走吧。”

皎月攔住他，“幹嘛，要走你走，我第一次來青樓，要多玩玩。”

燭照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這裡應該有小倌，要不要給你來一個？”

皎月蹙眉：“什麼小倌？”

“要試試嗎？”

皎月追問：“小倌是什麼？”

燭照搖搖頭，笑著道：“你試試就知道了。”

沒等皎月廢話，燭照就將皎月推進了一間屋內，老鴇扭著腰走過來，“公子，有銀子嗎？”

燭照隨後一甩，就是一錠黃金。

老鴇睜大眼睛，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客官你慢慢享受。”

皎月進去後，一臉迷茫地看著衣衫將解未解的男子，長髮垂在腰間，要不是有喉結，皎月看著他臉上的脂粉濃重，還真以為這是個女子。

“你是誰？”

“別裝了，這裡就我們兩個人，姑娘何必這麼羞澀？快來，我準備好了。”

皎月再傻也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急匆匆地拉開門栓，要是越昀知道了今天這件事，定是沒完。

“燭照，你是不是有病！明明知道我有心悅之人，還給我塞男人！”

燭照輕輕笑道：“現在知道小倌是什麼了？”

皎月氣極了，就想使用法術了，轉念一想，這是人間，硬生生地憋著。

“不勞你操心！”皎月要往外走。

“你不覺得這裡充斥著最多人間最多的慾望嗎？情慾，財欲，虛情，或者假意。”

皎月不耐煩道：“你帶我來這，是為了給我講道理的？”

燭照繼續道：“你不覺得我說漏了什麼嗎？”

“真情，我沒說真情，就算是青樓這樣魚龍混雜的地方，也有著真情，當娼妓的有養家餬口的，當老鴇的有貪圖財利的，當嫖客的有想贖走青樓女子的。”

燭照不等皎月反應，拉著皎月進了剛剛的那間房，扔了一錠銀子：“你出去。”

小倌得到了錢財，很快就出去了。

“我再帶你去皇宮。”

皎月的空間一轉，來到了富麗堂皇的宮殿內，一位身穿龍袍的老人，無精打采地癱坐在龍椅上。

下面的官員，正在稟報：“皇上，前線的洪災放緩蔓延了，但是災情嚴重，瘟疫也在逐漸散開。”

“死傷不統計，許多郡縣已經是空城了，大街上都是無人收屍的屍體。”

皇上緊閉雙眼，不發一詞，“告訴裕王，若是他能治理有效，就在他的後代裡，挑選一個子孫送往崑崙學仙法。”

官員道：“既然相信崑崙有仙，我們為什麼不去求助那些神仙？”

“早就派人去崑崙山下了，仙人難遇見吶，需要機遇。”

皎月知道，這是人間最高統治者，是他們的皇帝。

“你到底帶我來這些地方，是做什麼？”

燭照抓住皎月的手腕，女子的手腕溫熱，讓燭照的心跳不禁加快，語氣生硬：“換個地方。”

皎月入目的不再是鼎沸人群，不再是華麗宮殿，而是滿目瘡痍的死屍，甚至散發著難言的臭味。

“這是洪水流經之地，帶來的災難。”

“這麼可怕嗎？”

燭照道：“這次不是普通的洪水，是婆娑河失去了魔蓮的鎮壓，開始倒灌人間的水。”

皎月大驚：“怪不得這水這麼黑，原來是婆娑河，那這個事情魔界不管嗎？”

“魔界管不著，現在的王族不是正統王族，千年來，魔蓮殘餘的力量已經消失，婆娑河更加肆無忌憚地想湧入整個人界。”

“這就是越昀古怪的原因，是因為洪水根本無法抑制，除非找到千年未見的魔蓮？”

燭照道：“你還挺聰明，確實是這樣的。”

“神尊，你不像是空閒無聊到帶我逛人間的人。”

“你一會叫神尊，一會叫燭照，到底叫我什麼？”

“叫什麼，不都是你嗎？”

“不一樣，神尊是留給瞻仰的人叫的。”

皎月訕訕笑道：“我對你有時候是仰望，有時候是平視。”

“你可以叫我名字。”

皎月很給面子：“燭照，燭照，燭照......”

“夠了，”燭照道，“你現在看到人間是什麼樣了嗎？不出多久，你剛剛看到的京城，也會變成這樣，最後，人間的所有大地上的人。”

“都會死。”

皎月平靜地道：“我只是一個梨花仙，幫不上忙。”

“你願意幫這人間嗎？”

皎月道：“力所能及，必幫。”

“可是魔蓮，我也沒見過，怎麼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