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鈺看著大廳內的佈置眼中驚訝一閃而過。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這樣佈置的大廳,很是驚奇。

雲婠婠注意到容鈺的表情,心中更是得意。

“好了,別在這站著了,我帶你去樓上包間。”

“好。”容鈺從善如流地說。

二樓的佈置和一樓有甚多相似之處,比如窗戶的格子、整體的配色。

雲婠婠帶著容鈺走進最裡邊的一間。

一進屋就是一張紅木大桌子,桌子中間放著隔熱盤,以防燒壞桌子。

火鍋店裡除了店長知道雲婠婠的真實身份,其他人是一概不知的。

但因為她每日都會來店裡看進度,所以大家都知道她是這家店裡的東家。

所以一見她來,店裡的服務員都爭著想要在她面前表現。

說不定哪天就得了東家的青眼了呢。

這次也一樣,容鈺和雲婠婠剛剛落座。

服務員就拿著選單走了進來。

“客官您好,這是我們的選單您可以先選一個鍋底,然後挑一些自己喜歡吃的涮菜。”

“要一個鴛鴦鍋吧,一個麻辣的,然後要一個骨湯的。

其餘的涮菜每樣都來一份吧。”

雲婠婠豪氣地說。

“好的,客官請您稍等,稍後我們會盡快為您上菜。

如有耽誤,還請您見諒。

我先出去吩咐後廚準備,您有需要可以拉響手邊的鈴鐺。”

“嗯,知道了。”雲婠婠自己設計的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二樓所有包廂都有一個繫著繩子的鈴鐺。

繩子的另一頭就在二樓的一間辦公室內。

只要拉響包廂內的繩子,辦公室內對應的繩子就會響。

以此就可以判斷是哪個房間需要人服務。

服務員退出房間,容鈺和雲婠婠相對而坐,方祿和紅柚則是站在他們身後。

雲婠婠看了眼容鈺身後的方祿,回頭對紅柚說。

“紅柚你下去給外邊等著的小廝侍女也開幾桌。”

然後看向方祿,“方祿你們兩個也不用伺候了,也下去吃點兒東西吧。”

紅柚聞言,自然是雲婠婠的。

方祿則是看了眼身前的殿下。

“去吧。”

聽到容鈺這麼說,方祿眼睛一亮,抱拳謝禮,“屬下謝過太子妃。”

方祿對這火鍋並不陌生,之前在鄯州的時候太子妃就弄過幾回。

那味道真是讓人口齒生津,可惜的是那個被太子妃叫做辣椒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

將將夠殿下和太子妃用,他們就沒有口福了。

這次總算是能親自嚐嚐了。

紅柚和方祿離開之後,房間裡就只剩下了雲婠婠和容鈺兩個人了。

自打他們兩個確立關係之後,雲婠婠和他單獨相處就再也沒有了那種尷尬的感覺。

她身形慵懶地靠近椅子裡,“一會兒你吃了可要給評價啊。

你可不能說假話哄我啊。”

“好。”容鈺並沒有因為她散漫地態度而感到任何不滿。

只有她才會在自己面前這麼放鬆,自己也只有在面前才不用偽裝自己。

火鍋店的上菜效率很快,很快雲婠婠剛才點的東西就上完了。

也幸虧剛剛開業,再加上暖棚還沒有推廣開來,很多菜都還沒有下來。

所以火鍋店的菜品並不算太多。

但即使是這樣,他們剛才點的東西還是盤子摞盤子的擺了滿滿一桌子。

放在正中間的鍋子裡,辣鍋和骨湯鍋涇渭分明。

空氣中瀰漫著屬於辣椒的霸道香氣,讓人口齒生津。

……

吃完火鍋後,雲婠婠捧著肚子靠在椅子上,長嘆一口氣,“吃撐了——”

容鈺素來是有自制力的,但因為看雲婠婠吃的香,他這次不知不覺間用的也比平日要多。

“味道怎麼樣?”雲婠婠還沒有忘記之前說的話。

“甚好。”

之前用的就很好吃,這次為了開店,雲婠婠特地請了從宮裡出來的御廚。

那御廚本就有手藝,再加上雲婠婠口述火鍋底料的製作方法。

那可是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聽容鈺這麼說,雲婠婠顯然很高興。

剛想說些什麼,門外傳來了焦急的敲門聲。

“殿下,有要事。”

聽聲音應該是方祿。

“進來。”

得到准許,方祿推門而進,他的面上難掩焦急,眼神在雲婠婠和容鈺之間打量了一下。

似有什麼難言之隱。

雲婠婠瞭然,剛要識趣地躲出去,容鈺就開口了。

“不用遮掩,出什麼事情了?”

“回殿下,懷王起兵謀反了。”

容鈺眼中神色一暗。

一旁的雲婠婠也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懷王造反了?!

原書裡有這段劇情嗎?她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懷王?

她只知道懷王是今上的兄長,就這還是和容鈺成婚的時候,她孃親跟她講的。

如今天下安定,懷王怎麼就突然想不開了?

在這種時候起兵謀反,這不是找死嗎?

懷王不知道這時候謀反無異於找死嗎?

他當然知道,但是他沒有選擇。

他很久之前就開始謀劃了,正所謂廣積糧,緩稱王。

他當然知道謀反這種事情是需要合適的時機和起兵的藉口。

但他已經沒有時間了,雖然容鈺他們做的事很隱蔽。

但他並非毫無察覺,自打喬振威落網之後,他就知道他可能要暴露了。

果然,最近兗州的陌生人也越來越多。

為了不太過於被動,他必須得儘快起兵。

倭國那邊的訊息已經穿回來了,他們已經同意了聯盟。

並且送來了一大批炸彈,他知道起兵的時機到了。

所以直接束起大旗,以兗州為根據地開始起兵。

派去監視懷王的人得到訊息,就想立刻快馬加鞭地把訊息送回長安。

但是懷王早有防備,宣佈起兵之後,他就下令緊閉城門,任何人沒有令牌不得隨意出入。

沒有辦法從城門口離開,他們只好繞路走山路離開。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耽誤了時間,這也是方祿這麼焦急的原因。

戰場上瞬息萬變,誰也不知道在他們耽誤的時間裡,懷王到底做了什麼。

懷王不是傻子,他不可能不知道此時不是此時的良機。

但他還是這樣做了,那他肯定是有所倚仗。

就是不知道他的倚仗究竟是何?

訊息傳來,陛下就召集大臣進宮商議,如今就差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