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後,京都滿大街的人開心不已,因朝堂大赦,溱國緒年,皇帝制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朕自即位以來,治國撫民,一心求安,然近年天下太平,如今邊關無之患,李閎將軍忠誠可嘉,才略出眾,代替朕護守邊關數年,盡心竭力,固守疆土,朕心之大慰,朝堂特赦從軍十五年以上、年滿四十年的,有病、有傷、有疾計程車兵,下旨歸家,與家人團聚。

此行重任在肩,望爾能恪盡職守,秉持公正,無愧於天子之命,待歸來之時,國家必有厚報。

欽此!

京都夜幕降臨,茶樓燈火通明,暖黃的燈光灑在青石板上,形成一片溫馨的氛圍。此刻的茶樓,更像是一個故事講述者,默默地守望著這座城市,將歷史和文化的韻味傳承下去。

茶樓房內,柔和的燈光映照在王煙雨與姜姈的臉龐,散發出寧靜與溫馨的氣息。兩人坐在窗邊,伴隨著茶水的沁人心脾,姜姈笑而不膩道:“王姐姐,最近在忙什麼呢,好幾日不曾見你?”

王煙雨無力擺擺手嘆了口氣,神色沮喪道:“別提了,前幾天被母親安排隔三差五就有人相看,我都快煩死了”

姜姈遲疑抬眼望去她問:“那姐姐可有中意的?”

王煙雨想了想猶豫會兒說:“嗯~!許家的嫡二公子,還尚可!”她手撐著臉頰,慢悠悠繼續說起:“他嘛性子尚可,才情也不錯,模樣雖說不是頂好的,但也尚可,與我家又是世家,整體來說都還可以!”

姜姈捂臉嗤笑道:“聽姐姐說了好幾個尚可,此人定然不錯的”

“哎呀!不說這些了,說得好煩,”王煙雨帶著懊惱中又羞得紅了臉

姜姈偷笑著不再語,舉起茶杯哄她:“好好好,不說他了,我們喝茶,姐姐請”

“請”王煙雨眯笑起,聞見一同舉起茶

王煙雨喝完茶,她又沉著聲說起她前不久剛知道的八卦:“姈姈,聽說陸家二公子,陸晉回來了,你知道嗎?”

話傳入耳裡,愣住神色的姜姈,輕抿住唇,恍惚抬起頭望向她,半響才擠出一句淡淡道:“不知道”

王煙雨早就猜到她會不知道了,她繼續說著:“過幾日陸家會設宴,我們家應該也會去!”

設宴?!姜姈忽然想起了,她剛到這裡時就聽姜父說過,陸家設宴可能會請他們家!可……!他又不是他,去不去又有什麼意義呢

沉默中姜姈又想起那日她遇見陸晉的場景,他的神情裡透露的冷漠而疏離,好似旁人難以靠近

姜姈不想再繼續想,回神從記憶中掙脫出來,她抬起頭淡笑著:“沒有聽說過”

她話音剛落,外面閣樓下傳出驚叫聲,姜姈與王煙雨對視相望,她們茫然往叫聲處望去,只見不遠處是京都有名的花樓,招攬了不少權貴之人,站穩在京赫赫有名,花樓的大門,豎立一幅巨大的刺繡屏風,繡工精細,色彩鮮明,給人一種紙醉金迷的感覺。

裡面受驚嚇的客人和打扮花枝招展的花娘也紛紛跑出來,一些身子較小的花娘在跑的過程中不幸踩倒,無人停下攙扶,花娘又忍著疼痛爬起來,咬起牙關繼續往跑外面

隨後出來一名半裸上身的肥胖男子,他拿著一把沾滿血跡的長劍,舉止異常,他不停舞著劍追趕著人,他的眼神失焦,一雙紅著的眼睛充滿了兇狠,嘴裡喊著:“老子殺了你們!殺了你們!我才是李家嫡少爺,我才是,哈哈哈 ~殺”他邊喊著,舞著劍亂砍

李魏頭髮凌亂地散亂在額前,汗水不斷地從他的額頭淌下來,路上不少路人或來不及躲的人被砍傷倒地,鮮血直流亂作一團,

姜姈和王煙雨驚慌望著這一幕,屋子裡瀰漫著一股緊張和不安的氣氛

王煙雨睜大眼睛望向姜姈,驚訝捂著嘴壓聲喊道:“天呀,那個男的不是李魏嗎!”

姜姈恢復冷靜得點點頭,那人的確是發瘋發瘋了的李魏

她蹙眉沉思著就聽見樓下

“把大門關起來!快關,莫讓他進來了”她們這棟樓同樣受到了影響,人流湧動,喧鬧嘈雜,一片混亂景象,茶樓掌櫃急忙喊著店小兒“關門,快關門”

“他怎麼了,為何亂砍人?天呀!要瘋了嗎!”王煙雨聽著樓下的人大喊大叫,各種亂喊的聲音,她急得不安的團團轉

姜姈側目拉住亂走的王煙雨,低聲安慰道:“王姐姐,您先別急,勿躁”

“對對對,所幸我們現在是安全的!”王煙雨反應過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立時,外面街上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響起,不一會兒她們就聽見李魏胡亂大喊著:“分開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是李相爺的兒子,李貴婦是我姐,我乃是陛下的小舅子,你們放開我,放開我啊~”

聲音越來越遠,李魏被衙門的人押走了,樓下被砍傷的人也被陸陸續續送往醫館,漸漸聲音散去,一場驚心動魄的硝煙也隨之消失

姜姈握緊著手指,一時間緩不過神,她忽想起到什麼,死死抿住發白的嘴唇

王煙雨見狀她神色蒼白,輕輕拍了拍她,急忙擔心問著:“姈姈,你沒事吧?”

緩回過神來,姜姈冰涼的手握著她,淺淺搖著頭回應:“沒事,我沒事”

瞧見安靜下來,“我送您回去吧,走”王煙雨拉起恍惚的姜姈,她們下了樓,街上不少人都散去了,街道上還留下深淺不一的血跡,姜姈白了臉,不敢看,一步步跟著王煙雨走上車

(姜姈:不好意思,最近工作忙,更新不是很多,抱歉啦寶寶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