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瑞離開黑市後,就找了個隱蔽的巷子閃身進了空間裡。

看著一堆這個年代的票證和錢,她興奮地整理著票證:布票、糧票、肉票、棉花票、肥皂票、豆票、糖票……各種市值的都有。

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手機上的時間不知道和外界的時間對應不對應。

空間裡倒是有不少手錶,現在還不好拿出來。她從貨架上拿了一份打包好的糖醋排骨、一份絲瓜炒蛋,一份米飯慢慢吃了起來。

現在她有錢又有票,一會兒就去附近的百貨商店買幾套換洗衣服,總不能老穿這一套,空間裡的衣服也需要過個明路。

她把臉上、脖子上、手上的深色粉底都洗掉了,重新梳好了辮子,換回了原來的裝扮。

她對著鏡子正在塗抹護膚品,看到自己的耳朵,才恍然大悟,周晨光的眼睛可真毒。

她往軍綠色的小包裡裝了不少的布票、糧票和100多元錢,閃身就出了空間。

往街區百貨商店走的路上,她就尋思著,這個時代的人很少買衣服、買鞋子,更別說一買幾套了。

大家都是一件衣服穿三年、洗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同志們都以樸素為美。大城市倒是好很多,不少人都很講究衣著,可也不敢太張揚了。

自己不能在同一個地方買太多東西,容易引人注意,這個敏感的時代,還是謹慎些的好。

走路是真慢啊!今天自己才把新街口附近轉了個差不多,得趕緊想辦法給自己弄個戶口,買個房子才行,這樣自己買輛腳踏車也不突兀。

她不由得想起了宋治國,嘴角忍不住揚起了笑容。自己就算是同意和他結婚,也要在平等的基礎上,而不是依附著他,靠他養活自己。

她走進了一家百貨商店裡,地方比之新街口百貨大樓肯定是不夠看的。

透明的玻璃櫃臺裡擺放著五花八門的商品,商品擺放的非常乾淨整齊。

每個櫃檯後面都有一個服務員站著,各個櫃檯前都站有不少的人,成衣櫃臺前的人倒是不多。

現在的人多數都會自己做衣服,購買成衣畢竟不划算,用到的布票和錢都夠自己買兩套衣服的布料了。

張瑞的穿著還算乾淨整潔,衣服也是新的,樣貌也好,30多歲的女服務員對她還算客氣。沒有像其他櫃檯的服務員那樣一臉的不耐煩,說話也是難聽的緊。

衣服掛在高高的繩子上,張瑞抬頭審視了一下,這個年代也真沒有什麼顏色、款式可以挑選的。

她挑了兩件素花色的白底襯衣,一件黃綠色的解放裝,一條軍綠色的工裝褲,一條藍色的揹帶工裝褲。

服務員看她的眼神都不對了,以為她是哪個大院裡的大小姐。忙不迭地拿下來衣服讓張瑞比樣,試試……

張瑞挑了合適的大小,就拿出了錢票。服務員高興地接過張瑞遞過來的錢票,開了一張單子,夾在頭上的鐵夾子上“唰”的一聲,夾子就飛到了類似於收銀臺的櫃檯上。

一個面容嚴肅的大姐,清點了票據,在單子上蓋了章,單子和零錢就“唰”得一聲回到了櫃檯上。

張瑞看得津津有味,這就是“飛行賬單”?鐵夾子在殿堂的空中穿過來,划過去,宛如織布機上來回穿梭的梭子。人民群眾的智慧是無窮的。

她看到關於這個年代的電視劇、電影,側重點都是動亂年代的鬥爭浪潮、飢餓、愛情……很少有關於這個時代的經濟發展。

張瑞客氣的讓大姐幫忙,把疊好的衣服用紙包起來,用繩子繫著,方便自己拎著。

大姐被張瑞溫柔有禮的笑容感染了,不怕麻煩的按她的要求把衣服包好了。

她跟大姐道了謝,就來到了賣鞋的櫃檯。櫃檯前站著兩個中年婦女,衣著還算講究,她們正在挑選著小白鞋。

小白鞋,就是白球鞋,卡其色、綠色橡膠薄鞋底,矮矮的白帆布面料鞋幫,是這個時代年輕人最最時髦的鞋子,兩元錢一雙。

張瑞毫不猶豫的要了兩雙小白鞋,怕惹人眼,說是給姐姐也買一雙,她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兩雙鞋子,就塞進了書包裡。

其他的東西她沒敢再買,怕太惹眼了。她提著衣服,在幾個服務員和一些顧客豔羨的目光中,離開了位於南區的百貨商店。

街道上慢慢出現了下班的腳踏車流,她糾結著是回去找宋治國,還是等到三天後狠狠賺一筆後,再回去找他。

思慮再三,她找了個偏僻的小巷子,進了空間裡。

她把今天買的所有衣服都放進了洗衣機裡,就去了集裝箱庫房裡挑選出適合這個時代的衣服、鞋子、行李箱……

當時怕自己會穿越,倒是準備了不少年代服裝、鞋子、揹包啥的。

暴雨來臨的時候,她在津市各個購物中心掃了不少衣服、箱包,其中也有不少年代懷舊的款式。

她挑了不少黑色的西裝褲、復古半身長裙,幾件白色、天藍色、淺粉色純棉襯衣,卡其布的褲子、綠軍裝、襯衫、復古的毛衣、針織衫、開衫……

她從地下堡壘的衣帽間裡,找到了幾個奢侈品牌做舊的復古行李箱,把這些衣服都疊放在行李箱裡。

簡單的吃過晚飯,她就開始了忙碌的工作——撕掉各種罐頭瓶上的標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