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傾出了餐廳,撥通了陳磊的電話,

“把電話給秦越”。

很快聽筒裡傳來男人熟悉的聲音,

“傾傾,你終於願意理我了”。

“秦越,你又發什麼瘋,趕緊讓醫生給你止血”。

葉傾傾心裡多少有點愧疚,畢竟他手腕上的傷是她造成的。

開始她也沒當回事,誰知道這個男人這麼作,傷口發炎不說,還流了這麼多的血,看上去就十分嚇人。

“原來你還關心我,我還以為你一輩子都不打算理我了呢”。

“你先處理傷口,可以嗎?”

“只要你來我就聽你的”。

葉傾傾扶額,真是個神經病,

“秦越,你別太得寸進尺”。

電話對面的男人倔勁也上來了,

“我在公司等你,如果你不來那就等著喪偶吧,反正這輩子咱們兩人的名字都得躺在一張結婚證上。”

說完,男人就啪的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葉傾傾想到上次在漁海灣餐廳,她就隨口說了一句要他的命,這個男人就能做出讓她拿刀子捅他的事情。

秦越一向說到做到,她今天要是不過去,真的會鬧出人命。

此時葉傾傾忍不住輸出一堆國粹,她簡直要被這個男人氣死了。

返回餐廳,她只好很抱歉的跟陸萌解釋有緊急的事情要去處理,然後就飛奔的去了地下停車場。

等她到達秦氏集團的大樓,陳磊已經在大廳等候了。

沒有任何阻礙,葉傾傾跟著陳磊一路到了秦越的董事長辦公室。

而從她出現的那刻,秦氏員工已經開始私下裡拉群八卦了。

葉傾傾也是第一次進入到秦氏集團內部,雖然兩個人結婚三年,可是她從來沒有來過,

以前給秦越送餐,都是司機代勞送過來的。

不過她這會兒也沒心情參觀周圍的環境,而是跟著陳磊快步進了董事長辦公室。

陳磊這次也慌了,沒想到老闆為了見夫人一面對自己這麼狠。

葉傾傾進去見到裡面的場景也倒吸了一口涼氣,

拍的照片完全沒有現場的視覺衝擊大,尤其是滿屋的血腥味,讓人後怕。

她坐到秦越身邊,扶著男人的肩膀,

“麻煩醫生快點給他處理傷口”

已經心急如焚的醫生趕緊上前止血。

酒精碰觸到傷口的時候,讓男人忍不住顫抖了一下,臉色變的更加慘白。

“活該,讓你作,疼死你”,葉傾傾沒好氣的罵道,但是這並沒有讓男人生氣,秦越面色帶著淡淡的微笑,腦袋順勢靠在女人肩膀上,

“頭暈”。

葉傾傾雖然還沒消氣,到底是沒有推開男人,

這個男人居然還笑,簡直就是個瘋子。

辦公室裡很安靜,只有醫生在忙前忙後的處理傷口。

等一切處理好,醫生的額頭也浸滿了汗水,

“夫人,秦總的傷口不深,但是感染面積大,而且剛才流了很多血,一定要小心靜養,傷口更不能沾水”。

交代完醫生就跟著陳磊出去了,碩大的辦公室只剩下葉傾傾和秦越兩個人。

“醫生說的話,你應該也聽清楚了吧,沒什麼事我就走了”。

葉傾傾想走,可是男人怎麼會讓她如願。

秦越拉著女人的手,雙眸直直的看著她,眼尾泛著猩紅,

“你真的要這麼對我嗎?”

“秦越,我跟你說過,我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這三年的婚姻已經證明我們並不合適”。

葉傾傾說完,身體忍不住的往後躲,現在的秦越讓她很害怕。

這幾次相處讓她意識到秦越的行為很極端。

“傾傾,你在怕我”。

雖然女人條件反射的動作幅度很小,但是秦越還是很敏銳的發現了。

這讓他的內心很慌亂,他最愛的女人居然怕他。

秦越身體不受控制的往葉傾傾身邊欺壓,

“我真的很愛你,這個世上我會傷害任何人,但唯獨不會傷害你,明白嗎?”

秦家的血脈多為男性,而且他們骨子裡流淌著病態痴情的基因,也許從他們出生的那一刻所有的性情已經註定。

眼看著面前的男人遊走在失控的邊緣,葉傾傾也慌了神。

可是光著急是沒有用的,為了免於上次悲慘的結果,在秦越快要欺身壓倒她的時候,

她迅速張開雙臂抱緊男人的勁腰。

“你別這樣,我害怕”。

見男人沒有反應,葉傾傾意識到她的行為可能奏效了。

之前在酒吧的時候,她也是慌亂之間摟住了他才免去了一場血腥。

葉傾傾把頭靠在男人寬厚的胸膛間,來回蹭了蹭,

像一隻撒嬌的小貓咪,可愛又溫軟。

“秦越,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只要你不像上次那樣對我,我就不害怕了”。

秦越焦躁的情緒終於得到安撫,靠在自己懷裡的女人就像一劑良藥瞬間把他被情緒控制的理智拉了回來。

“對不起,嚇到你了,以後不會了”。

秦越心情複雜的摟著葉傾傾,

一直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

以後這種情況越來越嚴重那他和她之間的感情也會跟著漸行漸遠。

他知道此刻女人的主動和溫柔只是為了穩住他,並不是發在內心的。

葉傾傾可是一個很清楚自己要什麼的人,既有追求真愛的勇氣,也有放棄感情的決心。

靠自己的美色迷惑她那也只是一時的權宜之計。

最終還是要靠情感把這個女人捆住。

葉傾傾見秦越已經恢復平靜,手腕上的傷也處理好了,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而這次秦越也沒有阻攔,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

秦越拿起手機給江世勳撥通了電話,

“世勳,什麼時候有時間,需要你幫個忙。”

“後天回海市。”

兩個人都沒有多餘的話,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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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平平穿著一身騷包的粉色西服,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秦越看到走進來的人,眼神有片刻的停頓。

項平平和郝文被安排到帝都很長時間了,連他自己都快忘了還有這兩個人的存在了。

自從明確對面的敵人是佛羅聖爾家族,閆家那邊的情況反而不太重要了。

有項平平在那邊也沒有什麼可讓他操心的。

“老闆,你還真是狠心,把我和郝文流放到帝都是打算徹底不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