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們才感覺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了!

“紅色?上古麼?”

“紅色的覺醒率在異能者裡,也只有0.1%!”

“是誰啊,好想爬上去看看!”

他們議論著,踮著腳尖,換著角度往上看著,想看看那個幸運兒,到底有多麼驚豔絕倫!

第四秒!

第五秒!

程星淼捂著殷紅的小嘴,看著對面的覺醒者。

是邢菲!

這個姑娘的身體在不斷顫動著,她死死地抓著扶手,似乎是在對抗著什麼。

她本身瑩白的面板泛起淡淡的紫紅色,那些血管青筋也越來越明顯!

“怎麼可能呢?菲菲居然能夠覺醒上古的力量?”那一刻,程星淼捂著自己的小嘴,稍稍咬了咬紅唇。

程星淼是典型的優等生,雖然成績不像周子義和江至晚那麼誇張,但至少能夠穩定在年級前五十。

而邢菲,她在年級組的排名都快見底了,對她來說,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可能只是回家幫老爹的KTV算賬!

程星淼雖然覺得自己恬靜,沒什麼與人爭鬥的心,但是看見邢菲頭頂的紅色光芒越來越穩定,感受著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邢菲身上的剎那,她還是有那麼一絲絲的羨慕與後悔。

“剛才,應該再冒險搏一搏的!”程星淼的心中輕輕一嘆,她覺得自己有些求穩了!

她正想著,一陣洩氣聲傳來,赤紅色的光芒依舊閃爍,頭盔已經從邢菲的頭上摘下。

這個姑娘一甩短髮,那狹長的雙目中,掠過一絲絲淡紫色的光芒。

“恭喜你,成為戍邊人的一員!”齊伯庸走上前,準備對邢菲做自我介紹。

這時的邢菲低著頭,似乎還沒從“九州”中走出來,表情略微呆滯,有些神遊物外。

看著自己修長的十指,然後,按照剛才所見的一切,雙手做不同的手印,緩緩轉動。

齊伯庸看她的手勢,臉上的笑意頓時凝固了,他斷喝一聲:“住手!”

同時,邢菲雙手間一顆紫色的六芒星不斷閃爍,旋轉,越來越快!

聽見齊伯庸的一聲大吼,邢菲下意識連忙鬆開了雙手,那六芒星順著邢菲雙手的方向,無聲無息射出六道流光!

那流光在空中如同一條條靈蛇一般,有的貼地飛行,有的沖天而起,有的畫出一道完美的弧形。

光芒破空,卻沒有發出一絲絲的聲響,六道光芒,射向六個正在覺醒的學生,那光芒的路徑,越來越飄忽,越來越詭異!

“寧南秋!保護學生!”齊伯庸忽然衝著臺下大吼一聲!

“般若金鐘!”遠方辦公室走廊上的寧南秋浮空而起,雙手掐訣變換。

長空之上,一道道金光洩落在孩子的身邊,蒼茫大地上發出佛鐘悶響,聲震百里!

紫色的流光射在金鐘之上,剎那間變成紫色的煙火盛放,那些淡紫色的火苗射入混凝土高臺,射出一個個五公分深的紫色孔洞!

幾枚煙火射在程星淼的身前,程星淼看著那石臺上的一個個小小孔洞不禁顫了顫。

這要是射在了人身上,不得直接穿過去?

而且,邢菲甚至還沒掌握這種能力呢!好厲害的異能啊!

程星淼愈發後悔了,她心中默默想著:菲菲也做到了,為什麼自己從來只會求穩,為什麼不敢拼一拼呢?

紫色的煙花落地,金鐘緩緩散去,學生們在驚叫聲中看著身邊的金色洩落。

然後,那害怕的情緒轉變為了羨慕。

他們看著不遠處站起來的邢菲,這個短髮少女有著十八歲昂揚的青春臉頰,也有著超越十八歲的熱辣,真漂亮,真瀟灑啊!

齊伯庸長長地鬆了口氣,面帶喜色地對著邢菲說:“你的九州傳承級別是上古,編號022,叫做紫薇天衍,一流的攻擊類九州傳承,練到極致,一次能形成數十支紫薇流星箭,覆蓋幾十公里的範圍!”

他看著邢菲一雙鳳眼中流轉的紫色星辰:“但是在教官教學之前,別再亂用你的異能了!”

邢菲自己也嚇得不輕,捂著撲通撲通亂跳的小心臟,點了點頭。

齊伯庸感受到了周圍一道道貪婪的目光,不是學生們的目光,他們還不知道,紫色的九州傳承代表著什麼!

那是教官們的目光,誰不想執教上古級別的九州傳承者呢?這種人只要順利發展,一定是未來的一方巨擘,到時候,那傳道授業之恩就很是值錢了!

“我是你未來的教官,齊伯庸。”齊伯庸連忙開口說,搶先把邢菲收入麾下。

他還沒說完,身後就傳來一聲高呼:“成功啦,我成功啦!我就知道,我是天之驕子!”

齊伯庸猛地回頭,只見周子義迫不及待地摘下頭盔,他一張臉通紅,興奮地看著自己的左右手,左手有碧藍色的電弧跳動,右手有一顆赤紅色的火焰旋轉。

那被摘下的頭盔上,還留有碧綠色的光澤,綠油油的光芒。

“這是什麼九州傳承?”邢菲在齊伯庸的背後問。

“綠色光芒,中古傳承,編號055電光火舞,可以左右手單獨使用高壓電弧和高溫火焰,也能將兩種能量聚合到一起,形成威力極大的雷火彈。”齊伯庸解釋了一聲,然後壓低了聲音,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說了句,“這孫子,居然也能領悟九州傳承?九州鼎真是瞎了眼了!”

周子義他徑直走到了江至晚的面前,帶著電弧與火焰,死死地盯著還戴著頭盔的江至晚,貼近他的耳邊:“還狂麼?我領悟中古傳承了,從此我就是萬里挑一的人!註定要……”

他在發洩自己的怒火,卻忽然背後一疼,齊伯庸的鐵肘已經拍在了他的脖子上,直接把他平拍在了地上。

然後,兩邊各自躥上來一個戰士,狠狠地把他壓在地面上不得動彈!

而此刻的江至晚,他根本聽不見周子義的話。

此刻思想在九州鼎裡的江至晚,正站在一個巨人的肩頭,看著茫茫大地,眾生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