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嘩啦...”

“砰...”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凝視著桌案之上的骰盅,目睹身邊賭徒也許將僅剩的家當拍在桌案,孤注一擲。

蘇牧想了想,將三文錢放在了豹子上。

“什麼,竟然買豹子?”

“怎麼可能...”

有人驚呼,不可思議的看向蘇牧,隨即呆了。

蘇牧淡笑平靜,不以為然。

“蘇公子怎麼買豹子了,這...”

“姐妹們,讓我們為蘇公子祈禱..”

“老天保佑,蘇公子一定要贏...”

身後的女子一臉擔憂,隨即雙手置於胸前,閉目祈禱。

至於程處默和秦懷玉?

這兩個紈絝已是被瘋狂的姑娘擠到一旁,成了透明人。

“開...”

“什麼,真的是豹子...”

“這...怎麼可能...”

骰盅開啟,驚詫與哀嚎不絕於耳。

而蘇牧,則是成了除卻莊家之外的唯一贏家。

蘇牧古井無波,首戰告捷於他來說不值一提。

拿回本金與莊家賠付的銅錢,甩了甩手,繼續豹子。

眾多賭徒:“...”

“這位公子,您如此俊逸非凡,想來是蘇謫仙吧。這一把豹子是運氣好,不可能再出現第二把了。您這...”

有人好心勸慰。

“無妨。”蘇牧淡笑搖頭。

“姐妹們,剛才我們的祈禱起了作用,我們再接再厲...”

“好...”

“老天保佑...”

看著蘇牧身後那群已經沒了腦子的姑娘,其他賭徒們酸了...

人比人,當真氣死人,看看蘇公子,再想想自家婆娘,唉...

“嘩啦嘩啦...”

“砰...”

“買定離手...”

“開...”

“什麼,又是豹子?”

“臥槽,這怎麼可能...”

“我的全部家當啊,都輸了...”

“蘇謫仙的運氣未免太好了,兩把都是豹子...”

在眾多驚呼、羨慕、哀嚎聲中,蘇牧的本錢已是翻了近百翻...

神級賭運,果然可怕。

蘇牧暗自點頭,以這樣的速度下去,很快就能贏得購買一套宅院的資金了。

按照蘇牧原本的計劃,他是想雨露均霑,長安城的每個賭坊都贏點,以此湊夠一座宅院的資金。

畢竟可一家薅羊毛太得罪人了,他與這些人又沒有什麼仇怨,不至於如此。

但在聽說銀鉤賭坊是張亮的產業之後,蘇牧改變了主意。

因為他與張亮有些間隙。

初到長安教坊司,一詩揚名的第二日,張亮的義子張慎之便是找到了他。言明張亮和其夫人很是欣賞他的才華,意欲將他收為義子。

張慎之態度桀驁,自始至終都是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態。

本就反感認爹的蘇牧斷然拒絕。

而張亮走的時候,留下了一些狠話。

蘇牧一直記著呢,貌似這間賭坊,就是張慎之在負責?

賭坊之中,熱火如荼,瘋狂的賭徒大聲嘶吼,痴迷的女子低聲祈禱。

蘇牧出手隨意,並非每把都買豹子,看上哪個位置,便是壓到哪個位置。

但這不影響他贏錢。

起初,見蘇牧連續贏了幾把,賭徒們還不信邪。可久了之後,賭徒們瘋狂了。

啥也別想,跟著蘇公子買就是了,肯定贏。

秦懷玉興奮道:“處默,我控制不住了,也去玩兩把,你上不?”

程處默將目光在桌案上戀戀不捨的移開,糾結須臾,搖頭道:“不了,俺爹知道會打死俺。”

“這準贏的局面,也不行?”秦懷玉問道。

“不知道。”程處默悵然一嘆,說道:“俺不敢冒那個風險。”

“好吧。”秦懷玉無奈,隨即興沖沖加入戰局,跟隨蘇牧大殺四方。

沒過多久,這桌負責的侍者面無血色。

今日,因為蘇牧的到來,在他手上已是輸出去幾萬貫了...

天啊擼,這才多久...

太邪門了,自己怎麼搖不準了?

雖然自己的賭術沒有麻六爺高超,但...也不至於這樣啊...

暗中給了其他人一個眼色,雙腿打顫的侍者決定搖人。

那人點頭,轉身迅速離開直奔樓上而去。

二樓,一間奢華的房間之內,張慎之看著最近的賬本,露出滿意的笑容。

“公子,您覺得如何?”作為長安賭術三大高手之一,麻六在張慎之面前顯得卑躬屈膝,帶著討好的笑容。

這個張慎之,不是他可以得罪的,必須小心謹慎的伺候著。

這是麻六給自己的告誡。

因為張慎之的身份很是特殊,他不僅是勳國公張亮的義子,更是國公夫人的面首。

原本,張慎之不叫張慎之,只是戲班的一位小生。但他被國公夫人看上了,從此有染。

張亮得知之後,不僅沒有生氣問罪,還將其收為義子,賜名張慎之。

只能說高門大院真會玩,麻六無法想象...

由此可見,張慎之的份量有多重。

可以這麼說,在張亮五百多個義子當中,張慎之舉足輕重。

“不錯。”張慎之滿意點頭,給予麻六肯定的眼神。

“多謝公子誇讚。”

“六爺,不好了...”小廝慌張而入,在見到張慎之的剎那瞬間惶恐,連忙跪地:“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