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咱這又拉馬車又帶人的,要去哪啊?”

長安街上,程處默跟在蘇牧身旁,看了看身後跟隨的十多輛馬車與二十多位家僕,疑惑不解的問道。

蘇牧的魅力,讓他心甘情願叫哥...

而這家僕與馬車,也盡是出自盧國公府。

“先去找秦懷玉,然後你們帶我去長安最大的賭坊。”蘇牧說道,無視周邊那成片的狂熱目光。

“去賭坊?”程處默怔住,問道:“去賭坊做什麼?”

“取錢啊。”蘇牧理所當然的說道:“馬上成婚了,得賺些家產,一窮二白未免說不過去。”

“這...去賭坊取錢?”程處默茫然的眨巴眨巴眼睛。

“無需多問,跟著便是。”

“哦,好...”

程處默帶路,宮裡的侍衛貌似得了李二陛下的命令,一直緊隨蘇牧左右,一行人直奔胡國公府。

走著走著,程處默忽然說道:“哥,抽空能不能見見家妹,安慰一番。”

“你妹,安慰?”蘇牧有些疑惑,他忽然想到,貌似前日提親之人中,有盧國公府的...

“唉...”程處默悵然一嘆,說道:“聽聞你要與公主成婚,家妹傷心欲絕,食慾不振...不瞞你說,今早家妹只喝了三碗粥。”

“食慾不振,還只喝了三碗?”蘇牧震驚了。

“那啥,哈哈...”程處默咧嘴一笑,撓了撓後腦勺,說道:“家妹天生神力,飯量極大,平日裡早間最少十碗八碗。實不相瞞,這兩日家妹吃的少了,俺爹都急壞了。”

“難為她了...”蘇牧悠悠一嘆。

“可不是麼。”程處默深表認同。

須臾之後,眾人來到胡國公府,將秦懷玉叫了出來。

在這兩個紈絝的引領下,一行人前往長安最大的賭坊——銀鉤賭坊!

“哥,我姐這兩天天天練劍,都是因為你。”路上,秦懷玉說道。

蘇牧:“...”

唉...該死的魅力,他能說什麼。

一路上,三人談論著程處默的妹妹和秦懷玉的姐姐,被這兩個紈絝親情感動,蘇牧答應他們,抽空去安慰一下程勝男和秦如英。

嗯...純屬出於友情,沒其它的...

銀鉤賭坊,乃長安最大賭坊,為勳國公張亮的產業之一,盛名已久,聚集長安眾多賭徒。

站在門口打量須臾,蘇牧淡淡一笑:“走吧。”

家僕馬車留在賭坊之外等候,三人進了銀鉤賭坊。而沉迷蘇牧魅力無法自拔,一路尾隨而來之人則是愣了。

“天吶,我的謫仙竟然去了賭坊...”

“賭坊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蘇公子若是輸了,那該如何是好...”

“為謫仙擔憂,我這還有一些錢財,若是蘇公子需要,我心甘情願...”

“不能讓蘇公子被賭坊坑害,嗚嗚...”

“蘇公子本性純良,謫仙臨凡,定然不會賭博。可惡...他一定是被程處默和秦懷玉這兩個紈絝慫恿了。”

“紈絝果然可惡...”

程處默帶來的家僕面面相覷。

“???”

不是蘇公子提出來賭坊的麼?

議論須臾,只見十幾道身影越眾而出,如英雄就義,一往無前的進了賭坊。

賭坊內,烏煙瘴氣,吵雜混亂,玩法齊全。

轉了一圈,蘇牧停在了骰子桌前。

猜大小,簡單粗暴。

此刻,賭徒們沉迷賭局,很少有人注意到蘇牧的到來。

蘇牧也樂得清靜,將身上僅存的三文錢拿出來,在手中掂了掂。

“三文字錢,通殺四方。”蘇牧笑了笑,回頭說道:“你們玩不,跟著我下注便可。”

“不不不...”

“還是算了...”

程處默露出幾分懼怕之色,說道:“俺爹說了,十賭九輸。俺在外面怎麼混都行,就是不能賭。若是讓他知道,會打斷俺的狗腿。”

秦懷玉笑道:“小弟不喜這口,若是哥哥錢財不夠,我這裡倒是還有。”

“好吧。”蘇牧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將目光放向桌案之上。

“呸,程處默,秦懷玉。你們竟然帶謫仙來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安的什麼心?”

“哼...想以此玷汙蘇公子名譽,用心險惡...”

十幾道身影進來了,姑娘們怒視程處默,大聲斥責。

旋即,姑娘們將目光轉向蘇牧,羞澀非常,聲音輕柔。

“就算在賭坊這等骯髒的地方,蘇公子都是如此耀眼。”

“蘇公子,我隨身帶了一貫錢,若有需要,您儘管開口...”

“還有我...”

程處默,秦懷玉:“???”

兩個紈絝面面相覷,一臉懵逼。

和俺(我)有啥關係...俺(我)咋地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