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對上他的眼眸,道,我收了你的聘禮,可我沒有嫁妝,沒有錢,我是個窮逼。縱玉被我一本正經的模樣逗笑了,他摟過我,湊在我耳邊,像個小動物一樣蹭著我,道,你就是上天給我最好的嫁妝。

我們進入白水鎮之後人流開始慢慢變少,看來這裡應該就是狐族的地盤了。縱玉跟我介紹,這裡生活的都是胡族本家的血脈。與天水的熱鬧不同,這裡生活節奏慢更適合修行。

怪不得我一進來就感覺到了靈力的波動。這麼走著,前面響起一道悅耳的聲音,

死狐狸?我抬頭一看,喊住縱玉的是個年方二十的少年。

真是你啊,居然回來都不告訴我,我還以為你忘了白水鎮怎麼走。他說著就走到縱玉身邊。

你認識?我問縱玉,嗯,我的發小。他道,接著跟少年說,帶我去找宗叔。

我爸?你找我爸幹嘛。好吧你還是這麼討厭半天憋不出一句話說完一驚一乍的道,哎?這個是兄弟媳婦吧?可以啊小子,幾十年沒見領了個這麼漂亮的媳婦,我胡叔看到肯定滿意,我尬笑的點點頭,表示問好,其實對於他這個稱呼我還真的不適應。

縱玉緊緊的拉著我沒說什麼,轉身往裡走。

縱玉拉著我進了一個鬼斧神工的天然溶洞,

嘿嘿,我的娃你回來啦。

一個但眉宇間有股英氣的大叔在石板上削木頭。這是狐帝?

嗯,一個嗯字我懵了。

輕輕轉頭說:我爹。

在我的印象中,狐帝不應該是尊貴的形象嗎?作為天水的霸主,狐族君王不說穿袍帶扣也得威嚴正襟啊。可此時此刻面前的老頭一副糙漢形象,穿著補丁衣服在門口削木塊。

我趕緊鬆開手,跟面前的老頭問好。

老頭樂呵呵的衝我笑,轉而罵道,多久不回來了還知道你有個爹!

縱玉十分不給面子,道,不是你扔的符叫我回來的?老頭一臉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道。臭小子,不叫你也不見你回來。

來白水鎮的第二天,我直了直腰,這狐狸洞真不是人睡的,我還是想我的大床,枕頭至少還是軟的,起身活動了一下就能聽到骨頭縫發出的聲音。

縱玉過來說,醒了,喝吧,我低頭一看,是一碗湯,早上就吃這個?

嗯,養胃。我看著碗裡可憐的個位數米粒,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縱玉卻道,聽話,中午帶你去鎮裡吃大餐。我聽後又神采奕奕的接過碗一飲而盡。

隨後我跟著縱玉來到庭院處,狐帝狐後看著我們欲言又止。縱玉不屑的說:至少你讓胡雅蓮拿個二百五來試探我,到時候我真不注意扭斷她的頭顱就不好了。

胡雅蓮原來是狐狸洞裡的,縱玉為什麼說是狐帝派去的?我聽的雲裡霧裡的。

狐帝狐後一臉黑線,尷尬的道,額,小九啊..我們

狐帝看到了我,阿鈺。這就是你的女朋友啊?嗯,知道還問。

我扯了扯縱玉的衣袖,狐帝怪道,你這逆子這麼多年了,快過來讓老爸瞅瞅。

縱玉依舊站在原地拉著我的手不為所動,我趕緊抽出手,縱玉不好看的神情瞅著我。我低下頭。

回來的時候我就覺得狐帝對他這個小兒子還是不錯的。我以為會很嚴厲不好相處。

他重新拉過我的手,找到旁邊的石頭坐下。

狐後也是一個老婦人,慈祥的說,玉兒,好孩子,這麼久沒回白水怕是對這裡還不習慣,你們回到這裡第一面能來見我和你爸。我們真的很欣慰。

什麼不習慣。就是野慣了。狐帝白眼道,

你們也早點休息吧,小溪剛開,洞裡住不慣我們先走了。說著就拉著我的手要走,我全程都尷尬的不行。隨後縱玉則是看了眼旁邊的我,你先出去逛逛,等我一會。我聽後也樂得自在,估計他們要說三星盤的事。我在那也不好。於是很痛快的就走了。

剛回來什麼都新鮮,建築,集市,花鳥蟲魚,並沒有想象中破爛不堪,反而山清水秀,還隱隱透露著我住不起的樣子。

不一會縱玉就出來了,他緩步走過來扣住我的手。我還是漫無目的的往前走。不明白狐帝狐後這麼好的人為什麼縱玉要冷言相對。

他感受道我的不對,道你要去哪裡,你就待在這,我去取個東西馬上回來你不要亂走。我點點頭也沒問他拿什麼讓他快點回。

我站了沒一會,入口處就響起一道男聲,喲,這麼美麗的妞在狐族沒見過啊?

上來就要走到我面前。我嫌惡的看了看。眼前男子著現代裝束與我所見的狐族之人不一樣。他動了動脖子的領結。不知是不是迷路了我可以領你出去。隨後自顧自的陶醉。伸出手懸在半空,畢竟紳士是每個男人的,我們可以出去請你吃個飯。

隨後我看他就要過來抓手,我想躲開他的手。

一顆石子飛快的打掉了他伸過來的手。

函柏然你想死嗎?一道冷的掉渣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九哥,你幹嘛讓我出醜。說不定她就成為你嫂子了。

縱玉摟著我就要走,給身後的函柏然看的一愣一愣的,他歪著頭,沒想到是弟妹啊!我說你個小狐狸怎麼吃獨食啊。怎麼護短啊!

縱玉說我住不習慣狐狸洞,在天水訂了酒店。我順便把定位發給耿山山。花吻由於住不慣高樓再加上天水本來就算他半個家,直接找了塊草屋住下了。

沒一會耿山山就開車到了。下車就抱怨,現在油費又漲價了。

縱玉訂的酒店在天水算是數一數二的了,躺在床上旁邊的商圈。我躺在床上嘖嘖稱奇,你說這得不少錢吧,前面拍賣會縱玉拿了那老些碎銀子換錢,後來從那裡弄的錢啊。

花吻則是一臉驕傲,縱玉大人的身價,遠遠不止這些啊,白水鎮狐族九子,這麼多年在天水的企業可謂是數不勝數了,雖然有個別遊山玩水,但是東到北京的四合院,北到祁連山的地壟,哪個不是白水狐族的產業。縱玉大人說他窮,那一定是在哭窮....他要是窮天水就沒有富人了。我聽到這裡頓時額頭滑下三條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