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阮阮不知道大灰狼的心思,她只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拒絕了許東的,“東哥,不用,村子馬上就到了。”

許東的嘴角閃過了一絲玩味,笑道:“那你起來走兩步試試。”

許阮阮這個呆呆的姑娘還真的聽話,竟然真的站了起來。

不過沒等她站穩,膝蓋處就傳來了痛感。

“呀!”

驚呼一聲,許阮阮直接朝著面前倒去。

許東預料到了這一幕,他在許阮阮動的時候就已經來到了對方的身前,一把接住了對方。

美人入懷,傳來的是軟軟的觸感。

許阮阮人如其名,整個身體給人的感覺都是軟的。

特別是這個姑娘的胸很大!

感受著那難以忘懷的觸感,許東心裡嘆道:“傻姑娘,這一世我可不會再錯過你了!”

“東……東哥,你……你快放開我。”被許東抱住的許阮阮,臉色這次變得通紅,已經紅到了耳朵根。

她感覺全身上下的力氣好像被抽空了一樣,連掙扎都無法做到,所以只能用接近哀求的語氣說道:“等一下被路過的人看見了,就會產生不必要的誤會了。”

“放什麼放?”許東不僅沒有放開,還一個公主抱將許阮阮抱了起來,語氣嚴厲地說道:“你都已經走不了路了,還在這裡跟我逞強什麼?而且就算是被人看到了誤會了又如何?我許東何時在意過他們的看法?”

這個時候,大灰狼的尾巴徹底地露了出來。

這是在趁機佔便宜,想要抱住傻姑娘罷了。

不過許阮阮這個傻姑娘並沒有察覺到大灰狼的險惡用心,她只是緊緊地用手勾著大灰狼的脖子,莫名地感覺到了安心。

“阿德,把車撫好。”許東對阿德說了句。

阿德立馬進行了配合。

他在心裡感慨道:“不愧是我東哥,這一下就把嫂子給拿下了!”

將許阮阮橫放在後座上,許東說了句“阮阮妹子,扶好車座”,隨即就推著車子開始前進。

這還是為了照顧傻姑娘。

哪怕許東再怎麼不害怕別人的指指點點,可也要為傻姑娘的名聲考慮一下不是?

如果被村子裡的那些長舌婦看到許阮阮親密地靠著許東,指不定她們的嘴裡會傳出什麼樣版本的驚心動魄的故事。

如果這些流言蜚語傳到許阮阮的耳朵裡,以這個傻姑娘的性格說不定會選擇躲在家裡不敢出門。

可是這怎麼行?

不出門的話許東還怎麼攻略人家傻姑娘的心?

一路上,許東也看出了傻姑娘的緊張。

於是他用在苦窯裡面聽到的一些笑話,開始給傻姑娘逗樂,“三個白兔採到一個蘑菇,兩個大的讓小的去弄一些野菜一起來吃。小的說我不去,我走了你們就吃了我的蘑菇了,兩個大的說不會得放心去吧,於就是小白兔就去了,半年過去了小白兔還沒回來,一個大的說它不回來了,我們吃了吧,一個大的說再等等吧!

又是一年過去了小白兔還沒回來,兩個大的商量不必等了我們吃了吧,就在這時那個小的白兔突然從旁邊叢林中跳出來生氣地說:‘看!我就知道你們要吃我的蘑菇。’”

這個笑話看起來有些冷,放在今天,就連涉世未深的女孩子都不會笑。

可許阮阮這個傻姑娘的笑點就是如此低。

她“咯咯”地笑了起來,一邊笑還一邊斷斷續續地說:“那隻小白兔怎麼會這麼傻?它如果不想讓兩隻大白兔吃自己蘑菇的話,直接把蘑菇帶走不就行了嗎?”

“阮阮妹子真聰明!”許東誇讚了一句,又繼續講起了他那冷笑話,“從前有個公主……”

都說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許東才剛講完幾個冷笑話,衛生所就到了。

按正常走路的話,需要十分鐘的時間。

但許東有意地加快了腳步,所以他前後也不過是花了三分鐘的時間罷了。

路上當然有村民疑惑為什麼許阮阮會坐在許東的車上,許東對此的解釋是:“姑娘摔著了,我帶她來衛生所清理一下傷口。”

這個理由很充足,尤其是那些人看到許阮阮身上的傷口,所以他們並沒有懷疑。

將許阮阮從車上抱下,許東才不管那麼多,直接帶著姑娘衝進了衛生所,“陸叔,陸叔,你快來,有人受傷了,需要清理一下傷口!”

“來了來了!”陸叔是衛生所的醫生,是一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頭頂一片地中海。

但神奇的是他那地中海里面,頑強地生長著幾根頭髮。

許東在前世的時候,曾經開玩笑地說了句:“陸叔,要不你給頭頂那幾根頑強的頭髮都取個名字吧。”

回應他的,是陸叔一發特別狠的屁股針。

讓許阮阮躺在用來打針的床上,陸叔掃了一眼傷口,責備道:“這看起來傷得也沒有多深啊,你小子叫得這麼急幹什麼?害我被嚇了一跳,以為出什麼大事了。”

許東偏過頭,不理會這個地中海。

寶貝疙瘩哪怕擦破了點皮,那也是大事好不好?

他估計陸叔這個四十多歲的老光棍應該是在裡面看什麼少兒不宜的東西,畢竟目前村子裡有電腦的人家不多,恰巧陸叔作為村裡唯一的醫生,在一年多之前購買了電腦。

仔細地打量著衛生所裡面的環境。

牆上貼著幾條頗有年代感的條幅。

“少生優生,幸福一生。”

“戰勝非典。”

“堅定信心,加強領導。積極防治,狠抓落實。”

看到這些熟悉的標語,許東心裡一陣唏噓。

有部分熟悉的人,就是在剛過去一年沒多久的非典中去死的。

哪怕能夠重活一回,這些熟悉的人們也再也見不到了啊!

不過人都是要向前走的,不能一直緬懷過去。

回過神來,許東的視線就落在了傻姑娘的身上。

陸叔正在用碘伏給許阮阮消毒手上的傷口,此時她疼得眉頭都皺成了一團。

似乎是察覺到了許東的目光,許阮阮忽然抬起了頭,正好迎上了許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