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顏月默默與他並排走。
江鴻遲心知她是寡婦,她怕在路上,他跟她拉拉扯扯讓人說閒話,所以配合著不說話,默默走著。
只是這眼睛總是不聽話,總往她身上瞥去。
她本來就擁有傲人的身材,這幾年不見,身材更加豐腴,是多少男人做夢都不敢想的。
他瞅著她前面鼓鼓的,走起路來一抖一抖的,他的眼睛就像能看到她裡面長什麼樣似的,喉嚨發緊的厲害,沒走幾步,手也不聽話,忍不住攬上她的細腰。
宋顏月生氣地鬆開他的手,小聲怒斥:“走的好好的,你又發什麼瘋?”
江鴻遲把雙手背過去,扯了扯嘴角。
宋顏月白了他一眼。
她也是奇了怪了,狗男人看她的眼神,簡直都能拉絲了。
她有這麼好看嗎?
對了,仔細想想,狗男人說,他是重生的,他本來就是江鴻遲,到底是什麼意思?
重生的電視劇小說她看得多,實在想不通他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快到家門口時,她忍無可忍,攔住他,說:“我這個人有問題,從來不過夜,你在進我家時,必須告訴我,你重生的問題是怎麼回事!”
江鴻遲見她如此執著,只能硬著頭皮說了,他是重生到江爍身上的江鴻遲,後來換心才想起一切。
“事情是這樣,顏月,你敢相信嗎?”
宋顏月震驚地愣在原地。
怎麼會是這樣?
他竟然真的是江鴻遲!
竟然真的有人會重生!
可是,真的有那麼巧嗎?偏偏換完心,他就恢復了記憶。
不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她不也是穿越來的嗎?
江鴻遲見她遲遲不說話,眼珠轉來轉去,像在想什麼事情,只好弱弱地再問一句:“顏月,你到底相不相信?”
宋顏月眸光一閃,眯了眯眼,說道:“我信,可你別忘了,你是江爍的時候,打我的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一個對我如此狠心虐待的人!”
話落,她用力推開他,往家門口走去。
江鴻遲是真的知道錯了,狠狠地跺了跺腳,真他娘後悔當初這麼對顏月!他該死!
宋顏月回到家,養豬場的幾個養豬工就站了起來,恭敬打招呼:“顏月姐。”
宋顏月勉強露出一個微笑,點點頭。
這五個都是同村十七八歲的少年,當初看他們可憐,便請了他們幫忙養豬。
今天殺了一頭豬,又說是歡迎江鴻遲,所以趁機聚在一起吃個飯。
“娘!”宋思澈看到宋顏月回來了,高興地跑過來。
宋顏月伸手要抱他,江鴻遲先一步把他抱起來,說道:“思澈,叔把你娘接回來了,開不開心?”
“開心。”宋思澈看到這麼英俊的叔,可喜歡了。
難得有人抱孩子,宋顏月也落得清靜。
她沒理會江鴻遲那炙熱的眼神,側身往廚房走。
正巧宋鮮花走出來,手裡有一籃子白菜。
“姐,你回來了?”
“剛到家。”
宋顏月真心流露出微笑。
李嬸辦事效率就是高,下午才談妥的婚事,今晚就把女兒送來了。
宋鮮花去水缸那邊洗菜,宋顏月走進廚房。
甄娘與小杜正在生火炒菜。
“娘,我回來了。”
“回來得正好,天馬上黑了,快快幫忙洗碗,家裡已經很久沒這麼熱鬧了。”
看得出,甄娘是真的高興。
宋顏月到廚櫃端了一籃子碗出來洗,江鴻遲見狀,把宋思澈放下,自告奮勇道:“哪能讓你洗碗!這些粗活,讓我來!”
“你給我滾一邊去!”宋顏月還在氣頭上,語氣也有些衝。
養豬工宋曉堂見狀也跑著過來,搶過一籃子碗,催促道:“顏月姐,我來就行,你快去歇著吧!”
“好呀!”宋顏月抿嘴向他笑笑,轉身走進廚房。
江鴻遲眼睜睜看著,心裡吃醋極了!
宋思澈不知怎的,特別喜歡這個又高又帥的叔,又過來黏著江鴻遲說道:“叔,我們一起玩吧!”
江鴻遲低頭看著眼前這麼可愛的宋思澈,醋意全消,什麼也不管了,一心一意陪他玩。
宋顏月回頭瞥了一眼。
她的內心也陷入了矛盾中。
思澈會長大,他也需要來自父親的關愛,她是不是要委屈自己,接受那個變態的狗男人,給思澈一個完整的家呢?
瘋了吧?她怎麼能委屈自己?
甄娘與小杜心知肚明,絕不開口談他們的事。
宋顏月與甄娘一起炒菜,很快就開飯了。
鄉村地方,比不上大都市。
簡簡單單一鍋紅燒豬腳,豬肉燒白菜,清蒸鱸魚,乾煸河蝦,焯水白菜絲,醬油手撕雞,蒸雞蛋。
大家吃得很香,對他們來說,難得吃上一次這麼豐盛的飯菜。
吃飯時,宋思澈要坐江鴻遲腿上吃。
宋顏月不願意,故作生氣道:“思澈,不能坐叔的腿,來娘這。”
甄娘卻阻止她,說:“哎呀!小孩子喜歡誰,不喜歡誰,都是天性,坐哪不是吃?他吃飽肚子就行。”
話裡話外,都在暗示宋顏月,江鴻遲是宋思澈的爹。
宋思澈偷偷看了一眼宋顏月,趕緊拿個雞腿放宋顏月碗裡,往宋顏月腿上爬去。
江鴻遲卻一把將宋思澈抱過來,小聲道:“你別那麼兇,我又不會吃了思澈。”
此話一出,大家都樂了。
宋曉堂開玩笑道:“思澈對江大哥好像一點也不認生,特別黏著江大哥,就像我的侄子,特別黏我大哥一樣,不過話說回來,思澈跟江大哥面相上有點像,說不定,他們上輩子是一家人呢!”
江鴻遲一聽樂了,故意說道:“思澈的爹死了,他把我當爹呢!”
眾人聞言,驚訝道:“顏月姐,思澈的爹死了嗎?不是說思澈的爹在忙著做生意沒回來嗎?”
宋思澈年紀雖然小,但也能聽懂大人的話。
聽到說他的爹死了,傷心地大哭起來。
宋顏月見狀,氣得狠掐江鴻遲手臂,從他懷裡抱過宋思澈,輕咬牙道:“你亂說什麼?思澈的爹沒死,好好的呢!”
江鴻遲感覺冤枉極了,無辜地看著宋顏月。
不是,思澈的爹,到底死沒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