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輪紅日從東方升起。

秦家村出動了。

一輛房車,三輛鄉間法拉利,五輛鄉村越野車。

鬥志昂揚地開出了村。

房車開路,三輪車跟上,拖拉機殿後。

司桐看向開車的秦軒,捂著臉忍不住笑出聲,“哈哈!你這出征陣容也太怪異了,哈哈哈...”

秦軒瞪了她一眼,“別笑,山裡就這條件,還想開坦克出征不成。”

轉過兩個大灣,首先經過王家村。

四輛法拉利和五輛越野車加入了出征隊伍。

隨後又轉過了幾個大灣,先後途經趙家村和羅家村。

又有十輛法拉利和八輛越野車先後加入了進來。

四個村的出征隊伍集結完畢。

秦軒開著房車在前面開道,後面跟著十七輛三輪車,以及十八輛拖拉機。

浩浩蕩蕩。

三輪車一個漂移,車上的村民屁股離座。

拖拉機一個掛擋,拖車裡的人渾身一抖。

雖然危險,但村民們早就習慣了,他們在三輪車和拖拉機上談笑風生。

此次出征,每個村出35人,加起來就是140人。

都是村裡稍微年輕一點的,平均年齡超過50歲。

沒辦法,這時代山裡的村落就沒幾個年輕人,除了小孩就是孤寡老人。

不過可別小看山裡的老人,60歲砍柴正常,70歲種田常見,80歲挑水的也有。

只要不死,精悍的很。

兩個小時後。

他們開出山路,駛入通往縣城的省道。

道路附近的倖存者大驚。

“快看,那是什麼情況?”

“這陣勢跟閱兵似的,他們要去幹嘛?”

半個小時後。

出征隊伍到達縣城邊上,秦軒看到路邊有個倖存者正好奇地盯著他們,目光警惕。

“拿盒餅乾出來。”

“哦。”司桐開啟她專屬的零食箱,也就是副駕駛座前面的箱子,她拿出一盒餅乾遞給秦軒。

秦軒舉著餅乾伸出窗外,將車慢慢停了下來,對路邊那人喊道:

“問你幾個問題,如實回答的話,這盒餅乾就是你的了。”

路邊那人見車隊停下來了,本來轉身想跑,可看到秦軒手裡的餅乾,頓時兩眼放光。

“真,真的嗎?”

“真的,你餓的皮包骨頭的,一看你身上就沒有任何食物;我們沒必要對你不利,所以你就放心回答問題吧!”

秦軒揚了楊手中的餅乾,“我問你答,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別瞎說,只要沒有撒謊,我就把這盒餅乾給你吃。”

皮包骨男嚥了咽口水,小雞啄米式地狂點頭。

“大哥,你問,我絕不撒謊。”

秦軒當即問道:“張縣長現在的住處,你知道嗎?”

“不太清楚。”皮包骨男頓了下,“不過我聽人說,這兩天有夥人在富成小區出沒,帶頭的是一個當官的。”

“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那個張縣長?”

秦軒蹙眉,“那你有沒有聽說這夥人大概有多少人?”

“聽說了,說是有二三十人的樣子,還聽說他們弄了很多糧食回來.”皮包骨男實話回道。

如此說來,那很可能就是張為民那幫人了。

秦軒將手中的餅乾扔給皮包骨男,“賞你了。”

“啊!謝謝大哥,好人呀!”

皮包骨男趕緊接住扔過來的餅乾,欣喜若狂,他迫不及待地撕開包裝準備開吃,忽然想到了什麼,他抬眸再次看向秦軒。

“大哥,我能跟著你混嗎?”

“滾。”

秦軒踩下油門,帶著出征隊伍繼續進城,吃過人肉的人他不想收留,噁心也就罷了,關鍵是人性已經惡化了。

路過進城大橋時,為了保險起見,秦軒又用一個火腿腸問了一個倖存者。

驗證了訊息的可靠性,張為民那幫人確實在富成小區。

秦軒帶著征伐車隊向富成國際小區開去,三輪車的聲音刺耳不已,拖拉機的聲音直接炸街。

“咔隆、咔隆.....”

見此一幕,城裡的倖存者瞪大了眼睛,懵逼不已。

這是要農村包圍城市了嗎?

鄉村車隊太過龐大,城裡人也只有乾瞪眼的份,根本不敢有襲擊的想法。

看到城裡人怯生生的目光,車上的村民忽然找回了自信。

“看,他們都怕我們。”

“還真是,剛才我只是看過去,那街角邊的幾個人頓時就害怕地鑽進了巷子裡。”

“以前咱們進城,縣城的人看我們的眼神都趾高氣昂的,果然時代變了啊!”

村民們昂起了頭,第一次進城不用看別人臉色。

十分鐘後,富成小區。

“張縣長不好了,有人堵門了。”

小區最豪華的一棟別墅裡,正在喝茶的張為民一掌拍桌。

“嚷嚷什麼,哪裡來的刁民,敢堵本縣長的門。”

“來人是一群山裡的村民,一個褲腳長一個褲腳短的那種;他們是開著三輪車和拖拉機來的,有上百人呢。”

一聽來了上百人,張為民瞳孔一縮。

這不好辦啊!

“快,召集所有人員,前去迎敵。”糧食都在小區裡,逃是不能逃的,不然好不容易搶來的珍貴糧食豈不是要拱手讓人。

沒有糧食,他啥也不是。

不一會,張為民來到了小區大門口,他的三十個馬仔也全部到達。

秦軒料到他不會逃跑,定會召集全部人員保糧,這正好給他一網打盡的機會。

所以到達小區後,他才沒有下令立刻進攻,只是派了一小部分人圍繞富成小區巡視,以防有人扛糧食翻牆逃跑。

大腹便便的張為民掃視了一圈外面的村民,強自鎮定下來後,厲聲道:

“大膽刁民,你們這是要造反嗎?”

“我是縣長,前天去你們村徵集的糧草是響應國家號召,那是有紅標頭檔案的;國家有難,你們難道不該出點糧嗎?”

“你們要是鬧出什麼事,等國家的軍隊來了,那你們可是要蹲大牢的;作為一方父母官,我不想看到你們坐牢,快快散去吧!”

“不然我也保不了你們。”

說的是義正言辭,官話連篇。

村民們沒有相信他,因為他們已經從秦軒口中瞭解了外面的情況:軍事基地的方格沒有解封,部隊出不來。

整個世界已經沒有人管了。

這時,秦軒忽然大喝一聲,“殺。”

極其突然。

剎那間,村民們藏在背後的手集體揚起,上百塊石頭砸了過去。

猶如落石雨。

“偷襲,不講武德...”

張為民大怒,身體卻誠實地連連後退,他這邊的陣容也被砸亂了。

很快,近戰也正式開始。

秦軒帶著其中持有厲害武器的村民衝在了最前面,其他村民則是向兩邊繞行,對敵人形成包圍圈。

年輕一點的往前頂,年老的趁機偷襲。

這是秦軒安排好的戰術。

雙方進入了激戰,秦軒手握雙隱鋒菜刀對上張為民的殘影古劍。

虛影晃飛,隱芒交替。

這是兩種效能相近的厲害武器,一個靠隱鋒殺人,一個靠殘影擊敵。

單從武器效能來說,兩者可謂是不分伯仲。

剩下的就看手持武器之人的身手了。

一個大腹便便、腳步虛浮,一個肌肉滿滿、龍精虎壯。

秦軒不屑一笑,“狗官,受死吧!”

他加快揮刀的速度,砍得張為民應接不暇,很快就中刀倒地。

“投降,我投降,糧食都給你,可以嗎?”

張為民趕緊求饒,捂著的傷口血流不止;秦軒冷眼看他,搖了搖頭就是一腳踩在了他的頭上。

“像你這樣的狗官,千刀萬剮才是你應有的結局。”

下一刻,在張為民悽慘的嗷嗷大叫中,秦軒揮舞雙菜刀將他凌遲處死。

此時,圍毆也進入尾聲。

一百二十個村民圍毆三十個縣長馬仔,四比一優勢在我。

“秦盟主,對方還沒被砍死的人選擇了投降,怎麼搞?”一個村民對秦軒報告道。

昨天的村長會議上,秦軒被推為盟主,統領攻伐大事。

“殺,一個不留。”秦軒吩咐道,除草要除根才行。

“好的,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