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仙門?

祈願端坐雲端,在無數的“瓦礫”間翻來覆去的尋找,但也不知道是早就湮沒在歷史裡,還是毀滅在了災難中,祈願幾乎翻遍了所有殘破骨片玉碑,也沒找到這個真仙門的任何一點資訊!

“不應該啊!”她自言自語,“按那個小傢伙的描述,這個真仙門存在很久了,不然也不會研究出人鬼之身這種邪門道法來,怎麼會一點資訊都沒有留下來了,總不能是故弄玄虛,還是陰差陽錯?誤打誤撞......”

“你又在這翻什麼了!”一道熱浪閃過,祈願一抬頭,便看到頭上垂下來的墨黑長髮,金烏一雙與她相似又不相似的鳳眼居高臨下的睨著她,但崩不住半秒就和她一樣蹲了下來。

“上次不都幫你整理完了,這次又有什麼要找的!”

祈願將真仙門與水生小姑娘的事跟他簡單說了一遍,正說著,兜裡的老式電話響了起來。

“上人好,您交代的事情有眉目了!”

半炷香後,祈願同金烏一起出現在了首都某小院子裡。

金烏同她一起聽了電話與來龍去脈,飛過來的路上還在叨叨,“不就一個邪教門派嗎?至於你還親自走一趟,等找到在的位置,直接端了不就好了。”

“要如此簡單倒輕鬆!”祈願接過人遞過來的厚厚一沓檔案,無視幾個國防情報局人員目瞪口呆面露震驚的神情,就地用藤蔓織出桌子翻了起來,“可惜那個小女孩變化時的過程,那種穩定的人鬼形態,已經出現初步體系的修煉道路,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只怕是......”

祈願的聲音越來越低,等壓抑到極點,悄然而止時,她握著檔案的手幾乎要發出骨折聲響來。

就在她眼前,她不知道的過去幾十年裡,這沓檔案上,密密麻麻寫滿了慘無人道的各項獻祭。

1936年七月十四日,XX省XX市XX縣,郊外棄嬰塔燃起大火,大火熄滅後發現三百多具幼童屍骸與古怪陣法真仙石碑。

1937年四月六日,XX省XX市XX縣XX村,邪教獻祭,全村一百三十六口人被掏空內臟,現場出現疑似真仙門牌位痕跡。

1938年一月二十七日,XX省XX市XX縣,四十四名四歲女童集體淹死於池塘,歷史記載當天為縣城特殊習俗,還魂日,十六年後與女童屍骨一起挖出疑似祭祀仙人神符。

1939年四月四日,XX省XX市XX縣XX村,十四位臨盆婦女被施以活剖,全村人口閉口不言,神神叨叨,屍體被暴曬四十九日,後被日軍發現火焚,村長家中發現焚燬的龎門真仙仙人塑像。

1941年十二月一日,XX省XX市XX縣XX村......

這些檔案的記錄一直蔓延到改革開放後的九七年,期間發生了大大小小至少四十幾起各式各樣的邪教活動,這還只是發現的,那些徹底湮沒在歷史塵埃裡的,沒找到具體獻祭痕跡的,更是數不勝數。

這些獻祭也從光明正大的活剖、活埋,集體作案的自焚、自殺時間,慢慢轉變成隱晦的殺嬰案,乃至到了近代,依舊會有一些存疑的偏遠山村,大批的女童拐賣案件發生,能證實其跟邪教有關聯的,只有失蹤女童父母不報案、不出聲這一點了!

這些血淋淋的事件,哪怕跟真仙門沒有關係,都是常人看到,都要憤怒的難以忍受,慘無人道的事件!

情報部長趕過來時,看到的就是祈願渾身陰沉,滿臉壓抑著怒火的火山噴發前模樣,擺放在藤蔓支架上的厚厚一沓檔案,都因此顫顫巍巍抖動個沒完。

“咳咳,上人。”

“什麼事?”

祈願勉強壓抑怒火,將檔案合上,便看到情報部長手中又一沓一指厚的檔案,她瞳孔當即一縮。

金烏敏銳發現她狀態不對,趕在她之前,將一隻手落在她肩頭,溫暖的太陽之力輸入,另一隻手替她將檔案接了過來。

“裡面是什麼?”

情報部長也是看過這些檔案的,他猶豫了下,才說出了剛剛調查出的那些事情,有些邪教事件,其實早就存在檔案處了,只是年代久遠,又堆積成山,難以追究,但現在手中的——

“是您之前交代的,十年前,關於那位聽禪小僧人的事情!”

聽禪是長燈和尚十年前在外遊歷時,經過一處山間懸崖底發現的,作為出家人,又是新時代的僧人,長燈當然不可能稀裡糊塗將一個受了傷的小孩帶回寺內收做弟子,雖然那個時候長燈還不是住持,但聽禪的事情還是第一時間報到了警局備了案的,只是當時的聽禪過於自閉,隻字不言,警方在附近走訪時,又莫名其妙的遭受野獸襲擊,死傷了十幾人,總之後來,這事就糊里糊塗的以失蹤兒童與野獸襲擊案結案了!

因為發生了這事,當時的那片山溝溝還被縣城裡來的警察圍了起來,附近的村莊全被遷走,這事看起來似乎沒有問題,有野獸襲擊,那這裡就不適合再住人,但如今被祈願一通知,情報部長再調出當時候的檔案出來一看時,立馬就發現不對了。

例如,只是野獸襲擊,當場死亡的也就算了,怎麼還死了將近十個,就算沒帶木倉,也帶了電棍,實在不行有車也能跑,咋就十幾個進去的警察死的死傷的傷,後來醒來的還得了精神病,不是自殺就是已經待在了精神病院中。

以及襲擊的野獸到底是什麼,也沒個論調,村莊遷移完後,後續也沒有再進山搜尋什麼,反而圈成了自然保護區,但能吃人的野獸,甭管是什麼,總該有個處理吧!不然後續再跑出來傷人怎麼辦?

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十多條人命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掩埋了,後來那片山區也沒有再出現野獸行蹤,只發生過一次山洪崩塌,此後再沒人去過。

連當時的報紙如今翻出來,都找不到一絲的新聞報道痕跡。

情報部長查到這裡時已經覺得不對勁了,他去找當時批准建立自然保護區的人,那些人卻說是按規矩辦事,裡面有不少國家一二級保護動物,但要他們說出個詳細來,又開始推說領導的命令,上面的命令,他們沒收到具體調研報告,只是按吩咐辦事。

這時候,情報部長已經明白,這事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