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峰端起碗,喝了口水,這才緩緩地說:“彆著急,我這就要說。”
“第一個修煉方向,就是成為修士。但是,你們都知道,這需要你有一定的靈根資質才行。所以,我就不多說了。”
“第二個修煉方向,就是學習內功,成為武者。雖然這條路對於靈根資質沒什麼要求,但卻成就有限。很多修煉幾十年的武學大宗師,恐怕連凝真境修士的衣角都碰不到。所以,修士們也經常把我們看成大一點的螻蟻。”
“第三個修煉方向,就是修煉師尊獨創的炁功。這門炁功不僅對靈根資質沒什麼要求,而且還不會像武學內功一樣,有著極為明顯難以突破的瓶頸。修煉這門炁功,保準你們一個個都能腳踩元嬰老怪,拳打化神妖魔,登頂武道,問鼎天下,成為傲世天下……”
聽到這裡,寧遠道連忙隨手扔了個桃核,打斷了他:“去去去!越說越不成樣子啦!”
眾人頓時哈哈大笑。
寧遠道這才笑著說:“別聽你大師兄胡吹法螺,他這是在拍馬屁呢!”
這下子,眾人笑得更開心了。
隨後,等笑聲漸漸停歇,寧遠道這才認真地說:“說實話,這門炁功,是為師根據古書典籍和自己的經驗獨創的。截至目前,只有我一個人在修煉。”
“那大師兄呢?”
“難道大師兄也沒有修煉嗎?”
……
眾人紛紛發出疑問,寧遠道笑著說:“你大師兄是我從大街上撿來的。本以為是個沒啥天賦的小乞丐,結果,撿回來一測,靈根竟然還不錯。由於修煉我這門炁功,就再也無法成為修士了,所以,他就沒修煉這門炁功。”
這下子顧勇就不解了,他好奇地問道:“為什麼呢,師尊?我們太平鏢局的總鏢頭就是既習武又修仙,兩不耽誤。”
“那是因為我這門炁功,在修煉之前需要先散氣。你們都知道,煉氣士修行,是去蕪存菁,去除的只是濁氣。但是,我這門炁功不同,它需要先散氣。在散氣的過程中,人體內的濁氣會被逐漸散去,靈骨內儲存的先天靈氣也會被逐漸散去。當散氣達到一定程度之後,在人體的臟腑之間、穴道經脈之內,就會自然生髮出絲絲縷縷的真炁。”
說到這裡,寧遠道蘸著茶水,在桌子上寫下一個“炁”字,並指著它解釋道:“這裡所說的‘真炁’指的是這個‘炁’,而不是‘氣體’的氣。”
不過,他的弟子大多數都還不識字,寫了也是白寫。
看著他們一臉困惑的樣子,寧遠道只好繼續耐著性子解釋道:“為師也是因為一場意外,偶然間散去了一身功力,這才於絕境處悟出了這門功法。”
“這種真炁很特別,不會隨著你的呼吸吐納而散去,反而會隨著不斷地遊走、迴圈而壯大。或許這就是古書上所說的:先無後有,自然生髮,方為真炁。”
解釋了這麼多,寧遠道喝了杯水,見自己的這些弟子還是全都不說話,他只好繼續解釋道:“由於為師並非自幼修煉,所以,至今成就十分有限。但是,這門炁功明顯比現在的武學內功更有前途。為師覺得,或許這門炁功就是讓我們武者晉級登樓的階梯。”
說到這裡,寧遠道變得有些激動,眼睛裡彷彿有了光。
隨即,他彷彿陷入了回憶,語氣變得有些低沉:“為師是在不斷摸索中創造出的這門炁功。所以,從開始修煉到真炁滋生、小有成就,斷斷續續,足足花費了三年。所以說,這門炁功的修煉早期,實力可能會比較弱,幾乎和沒有習武的尋常人差不多。”
“好啦!我想說的,已經說完了。該你們做出選擇了!”
顧勇最先問道:“師尊,我之前修煉過家學的武術內功。如果修煉這門炁功,會不會也會被散去?”
“會的。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你們李師叔早就跟我學了。”
馬蘭花思忖著問道:“師尊,練了這門炁功,能夠達到什麼境界?真能殺死元嬰境嗎?”
“這個為師不知道。但為師現在的修為,基本上可以和凝真境的強者一較高下。”
聽完之後,馬蘭花低頭陷入了沉思。
這時,凌雲霄好奇地問道:“師尊,這門炁功既然這麼好,那您為什麼沒多收些徒弟呢?”
“這主要有兩個原因:第一,為師修煉的時候,斷斷續續長達三年,這就要求修煉這門炁功的人,需要有足夠的韌勁和耐力。這也是我用割麥子作為入門測試的原因;第二,這門炁功潛力巨大,萬一被心懷叵測的人學了去,只怕會遺禍無窮。所以,我透過測試,挑選出了你們幾個。”
隨即,他掃視了一眼眾人,語氣一冷,十分嚴厲地說:“話到了這裡,我醜話說在前頭:將來如果你們做出有違道義、良心的壞事,為師也一定會站出來,清理門戶的。”
冼峰連忙帶頭起身行禮:“弟子謹遵教誨!”
其餘人也連忙紛紛躬身行禮道:“弟子謹遵教誨!”
“好啦,都坐下吧!為師知道,你們都是好孩子,也都是苦命人。為師只希望你們‘永不忘本’就好!”
正說話間,那個大髯漢子的李師叔穿著一身夜行衣出現在了院子裡。只見他對著寧遠道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道:“掌門師兄,已經準備好了。”
“李師弟辛苦啦,讓大家略微再等一會吧!”
寧遠道說完這些之後,便扭頭看向自己家媳婦:“如煙,你先帶蘭花和夢蘭房間換衣服吧!”
冼峰也站起來說:“師尊,那我也去換衣服了。”
寧遠道衝著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