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
“蘇姑娘,你可以安靜些嗎?”秦元淮不耐煩地回頭看著她。
月君無辜地搖搖頭:“不能!這句話很重要!秦公子,你後腦勺那嘴巴好像開始啃起你頭髮來了!嗯……你左邊的頭髮絲好像被它啃禿了一小塊。”
霎時間,屋內陷入一陣詭異的安靜。
“你發現了?”他盯著她問。
月君老實點頭:“啊!我又不瞎!”
秦元淮那張臉瞬間突變,懶得跟她再裝下去。
他嘴角揚起,貪婪的視線打量著她和沈雲吟:“你發現了也好!正好你們倆都在這,我也不用再一個一個去找你們。”
他解開腰帶,衣袍鬆散開來,露出裡面壯實的肌肉。
月君盯著他握著腰帶欲要過來捆住她們的手,後退一步:“秦公子,這樣不好吧?孤男兩女的,傳出去多不好?”
“是嗎?那也得能傳得出去,是不是?”
月君點頭:“也對!秦公子你說的對!呀,你看那邊是什麼?”
秦元淮轉頭朝門外看,月君握著燭臺的手高高揚起,接著……接著就被秦元淮抓住了。
一根舌頭從他後腦勺那嘴裡伸出來卷在了月君手腕上,燭臺掉落,那粗糲冰冷帶著血腥味的觸感讓月君眉頭緊鎖。
“蘇姑娘,你老實點不好嗎?我這人很憐香惜玉的,只要你乖乖的,我會讓你嚐到飄飄欲仙的感覺!你別掙扎,跟我一起沉淪那種美妙豈不快哉?”
“什麼飄飄欲仙的感覺?”
他後腦勺那張嘴轉了過來,舌頭舔了一下沒有唇瓣的邊緣:“自然是男歡女愛之事了……你看看你的腰,真的好細……你的面板也白……長得也好……呵呵呵呵……在床上叫的聲音肯定也很動聽!還有這肉,肯定很軟,也很甜!”
月君:“……”
謝謝,此刻她真的恨不得自己的肉是苦的。
秦元淮的腰帶朝月君手腕上繞了一圈,隨後陰翳的眼睛盯向縮在一旁的沈雲吟身上:“沈姑娘,你也來呀!咱們一起享受那種登仙的感覺!”
沈雲吟身子抖了抖,又往後縮了縮,她顫抖著嗓子盡力維持最後一絲孤傲:“秦元淮,你這個怪物……你知道我爹是誰嗎?我爹是天下知名的神醫,連天子見了都要給幾分薄面!我要是死在你這裡,你以為你能跑得掉嗎?”
秦元淮舔了舔唇瓣,眼底生出一片猙獰之色:“你覺得我會摘不乾淨自己麼?經過今日王阿根這事,就算別人知道你死在這裡,大家也只會懷疑是王阿根動的手,而不是我這個一直對你照顧有加,心地善良的秦公子!”
他說的句句有理,王阿根弟弟因沈雲吟不肯救治死掉,這是眾目睽睽之下發生的事,那王阿根因恨下毒手把她們弄死這個理由也是妥妥在理的了。
這秦元淮遲遲不肯對沈雲吟下手,怕就是為了等這個機會吧!
沈雲吟臉上的血色消失殆盡,最後一道保護符此刻也被撕得粉碎。
她眼眶泛紅含著淚,咬了咬下唇,思索一下,起身想往門外跑。
但她太低估秦元淮的實力了,她人還沒從秦元淮身邊繞過去,脖子猛地一痛,秦元淮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拖到了那張圍著紅幔的床,丟了上去。
床上還沒來得及清理,上頭還殘留著阿桃飛濺出來的血滴。
她摔在床上驚叫一聲,睜眼便看見床頂貼著兩張畫,一張是她,另一張是月君。
秦元淮沒給她喘息的機會,抓了一壺冷茶,捏開沈雲吟的嘴巴直接朝裡灌。
冰冷的茶水順著她的喉嚨往下流,儘管她拼命掙扎,但還是喝了不少。
那味道……她瞳孔慢慢收緊,是那種藥!這茶裡有那種藥!
“你不能這樣對我!讓她來……讓她先來……”沈雲吟崩潰地指向被腰帶捆在一邊的月君。
月君此刻還在低頭悄咪咪地指揮小黑熊幫她咬斷手腕上捆著的腰帶。
突然被點名,一臉懵逼地抬起頭看著他倆:“你們繼續,先別管我!繼續,繼續!”
‘咔’的一聲,腰帶掉落,只剩一頭還捆在桌腿上。
秦元淮瞬間眼神犀利,像一條毒蛇一樣盯著她:“竟還有幫手?”
他視線落在小黑熊身上,後腦勺轉去,背後那張大嘴猛地裂開,露出尖銳的牙齒。
嘴裡的那根舌頭突然變長朝月君手上的小黑熊捲了過來。
月君暗叫不好,眼疾手快,‘啪’的一下,把小黑熊朝旁邊拋了出去。
那根舌頭捲了個空,舌尖上那密密麻麻的倒刺變得冰冷堅硬擦過月君手背,捲了些皮肉。
“甜的!好甜!”
那張嘴興奮地把舌頭收回,並在嘴裡不停地翻滾,吸吮著那一點點皮肉的味道。
秦元淮臉上也跟著變得猙獰興奮,他丟下手中的壺從床上下來朝月君走近。
月君感覺要完蛋了,拔腿朝門跑去,可是秦元淮速度太快了,他那健壯的手臂從身後勒住她的脖子,拖著她的身體往床上拉。
沈雲吟縮在床尾,默默看著這一切。
她在等機會,只要等到秦元淮對月君下手無暇管她的時候,她就可以趁機跑出去。
後背砸在堅硬的床板上,月君悶哼一聲,被勒的通紅的脖子感到陣陣刺痛。
秦元淮壓在月君身上,他臉扭曲得像惡魔一般,嘴角露出絲絲淫邪的笑意。
他突然轉過腦袋伸手捏住旁邊沈雲吟的臉,附身過去朝那兩瓣紅唇吻了下去。
沈雲吟頓時瞪大眼睛掙扎,秦元淮神色不悅,放開了沈雲吟,揚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她臉上。
月君看得倒吸一口涼氣。
這親就親吧!人一轉頭,後腦勺那張噁心吧啦的嘴巴又朝向她了。
透明中摻雜著血絲的口水從那嘴巴流下來,滴在她的身上。
咦!真的是好惡心!
秦元淮教訓完沈雲吟,突然轉回來盯著月君。
月君後背一寒:“你別又想打我吧?我告訴你啊,打了我你可大事不妙哦!”
秦元淮伸手碾磨著月君白嫩的臉,眼底深情得彷彿剛才那暴力的人不是他一般,他說:“我怎麼捨得打你呢?你乖一點,我就不打你!打傷了這張臉可怎麼辦?”
去他孃的怎麼辦!她倒還寧願現在被打呢!那手摸著她的臉實在讓她感到作嘔。
秦元淮盯著月君的臉,越看眼底的慾望之色變得越深,他慢慢俯下身,那股陰冷腥臭的味道也越來越濃。
就在他鼻尖快要貼近月君臉上的時候,一陣風忽然刮來,床上的紅幔四處飛揚,桌面上的那盞燭火猛地跳躍,最後‘噗’的一下,熄滅了。
整間屋子恢復只有淡淡月色籠罩的黑暗之中。
月君涼絲絲的嗓音再次響起:“秦元淮,你有聽見什麼聲音嗎?”
“什麼聲音?”
“噓!你仔細聽!”
下一刻,不止是秦元淮愣住了,就連縮在一旁的沈雲吟也驚恐地摟住自己的雙臂。
寂靜的空氣中還存在著第四個人的呼吸聲,那呼吸聲很空靈,彷彿是從四周傳來的一樣,沒有任聚焦點。
月君立刻抓住機會,翻身給了秦元淮一腳,隨後再次朝外面跑。
她剛跑到桌子旁的時間,她身體猛地一痛,一隻手在她旁邊伸了出來,把她往後推了一把。
月君沒站穩,整個人往後仰著摔了下去。
眼底的冷意慢慢襲上她的眼底,她冷冷地看著把她當墊腳石來逃命的沈雲吟。
果然,下一刻那條冰冷的舌頭在沈雲吟剛伸出一隻腳踏出門外的時候,捲住了她的腰身,把她拉了回來。
沈雲吟絕望地叫喊了起來,經過月君的時候,那眼神還帶著哀求的神色,祈求她能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