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蘇等了一會兒沒聽到騷包男說下文,問道:“然後呢?你名字是哪三個字我不想知道,趕緊說找我何干?本姑娘還要閉關,沒時間跟你在這兒浪費時間。”

柳文寒見白蘇蘇聽到自己的名字沒有反應,知道她不是來自小地方便是來自離柳熙城較遠的城池,就沒再裝模作樣,將手中摺扇一收,用一種理所當然地口氣道:

“這位仙子,柳熙城的城主是我祖父,而我外祖父便是文定宗的宗主,所以本少爺在這柳熙城可謂是橫著走。一句話,本少爺看上你了,你可願做本少爺的第九十八位夫人。”

“我說你這人是不是也太過自大了?還有,你是有收集癖好?已經有了九十七位夫人還來招惹我。你現在離去,本姑娘就當什麼都沒聽見,若再囉嗦煩我,說不得今日我就要為民除害了。”

白蘇蘇為了以最快的速度遠離黑澤城不讓澹臺塵尋到,多次使用傳送陣,幾乎已是身無分文,不是很想惹事。

若這柳文寒非要對她糾纏不休,那她也不會懼。

柳熙城在千鈺界屬於三級城池,無論那柳姓城主還是文定宗宗主,修為最高不過在化神期。

當初她剛突破元嬰就敢去黑獄大澤跟化神期妖獸叫板,現在她修為已是元嬰後期,劍意又剛有了突破,正是信心滿滿的時候。

只要她小心些不陷入高階陣法之內,在這柳熙城應該沒什麼人能留住她。

聽到白蘇蘇的話,柳文寒和他站在遠處的護衛全部仰頭哈哈大笑。

仙來客棧的管事剛要抬頭為客人分辯幾句,可想到自己被綁走的全家,又低頭垂下了眼簾。

“張大,這小娘子說她要為民除害,哈哈哈,真是笑死本少爺了。”

“少爺,九十八夫人修為不弱,您退後些,等我們兄弟幾個將她拿回府,少爺再好好調調。”

……

白蘇蘇聽著遠處主僕幾人滿嘴的汙言穢語,再按捺不住,真是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了。

白蘇蘇右手一張,丹田內元嬰手中的小劍便出現在了她手中,然後手只揮動了一下,磅礴劍意便在遠處人群中縱橫。

僅僅兩三息後剛剛開口的幾人,全部倒在了地上,柳文寒也在其中。

這一切發生得極快,等到客棧管事看到柳文寒也倒在了地上,身下一片血泊,臉色瞬間蒼白如紙,口中不住地念叨:“完了!完了!全完了!”

白蘇蘇向遠處還站著的人神手一指:“你們幾個回城主府和文定宗去報信,就說他們管教不嚴的柳文寒由本姑娘代為管教了,若是不服,就來找我。告訴他們,要是一個時辰內他們來不了,柳文寒可就真的死了。”

那幾人去後,白蘇蘇才對呆若木雞的管事道:

“你給柳文寒先喂顆止血的療傷丹藥,不然他若是在他那幾個管生不管教的後臺來前真死在了你們客棧,我可不負責。”

管事聽完,連忙拖著麻木的腿站了起來,給柳文寒餵了顆上好丹藥。

“行了,你回去等著吧,等城主府和文定宗的人來了把他們迎到這裡來。”

“小的……小的不敢走,怕柳城主和文宗主震怒之下遷怒小的。”管事諾諾道。

白蘇蘇沉思了一下,說道:“那你找人把這人渣挪到你們大堂,然後對外宣佈暫停辦理入住,等我將此事處理完了再說。”

管事一聽白蘇蘇願意管此事到底,就要再次下跪,被白蘇蘇阻止了。

……

僅半個小時不到,城主府和文定宗的兩波人便在仙來客棧外匯合。

文定宗來的一行人中為首的是個中年模樣的婦人,穿著打扮與柳文寒一個風格,只是比起柳文寒一看就豪氣沖天的衣物打扮稍微低調了那麼一些。

婦人看到城主府的一行人,本就怒氣衝衝的她快走了幾步到了一人面前,抬腳將一人踹飛。

“柳青松,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孃跟你沒完,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還能出事,你這個爹是怎麼當的?”

被踹飛的男人在空中轉了身慢慢飄落下來。

“夫人你先消消氣,寒兒的脾性你還不知道嗎,定是又看上了哪家有主的姑娘。不過有柳飆張大他們在,寒兒性命總是沒問題的。你先冷靜些,我去問問客棧管事這次寒兒到底是得罪了哪裡來的高人。”

“哼!你們城主府的護衛都是吃乾飯的嗎?說個事都說不明白。哪是什麼高人,就是一個剛來柳熙城的元嬰境小姑娘。行了,這事由我處理,你看著就行,敢傷我兒子,看老孃不斷了她的手。”

婦人說完,對身後的人招呼一聲,一個人站了出來,上前一腳踹開了仙來客棧的大門。

進了客棧,婦人剛要喊管事的出來說話,就看到廳內地下躺著一人,不是別人正是她那心頭肉。

“寒兒!我的寒兒!哪個殺千刀竟然把你傷成了這樣!”

婦人哭喊了幾句猛然起身,殺氣騰騰地衝向仙來客棧平日管事在的方位,正好遇上了白蘇蘇看來的嘲弄眼神。

“我兒是你傷的?”婦人雖是用得疑問的口氣,卻已持武器在手,神識將白蘇蘇籠罩了起來。

婦人雖然沒見過白蘇蘇,不過到底多活了幾百歲,依照經驗判斷白蘇蘇絕對不是這仙來客棧的管事或東家。

做生意的人很是精明,為了求財,哪怕對他們這些地頭蛇行事再是不滿,也不會當面表露,這個女子卻毫不掩飾地表達了對她不喜的情緒。

何況她的容貌姣好,正是她兒子會一眼上頭的型別。

婦人冷笑一聲:“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好心之人,為何卻對我兒下這麼重的手。”

白蘇蘇見正主來了,也不虛與委蛇,直接道:“這位夫人,聽聞令郎家中已有九十七位夫人。那些姑娘是自願也罷,是你們強逼抬進門也好,我只是你們柳熙城的過客不會干預。

但是令郎千不該萬不該來糾纏我。本姑娘剛受過情傷,最是恨這種油嘴滑舌的男人。

我初來乍到,給你們柳熙城和文定宗面子才只將令郎重傷。

夫人若是非要不講道理與我糾纏,動手前請做好柳熙城城主與文定宗宗主換人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