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章 溫柔總裁X精神病患者（二十）

現在的藥不一樣了，都是最好的藥，如果謝雲恆需要，他也可以去找，去買。

這幾日許洛言都有跟著去公司，到了約定的時間，又把人帶到了謝雲恆那裡。

敲了好幾次門都沒有人回答，裡面“砰哐砰”好幾聲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等平靜了下來，才有人來開門。

依舊地，許洛言跟著謝雲恆進了一個房間，而蘇沐就在外面等候，他的目光掃過那個封鎖的門，又移開。

倒是001又跑了出來，轉悠在門前，聽著裡面微弱的，細小的呼吸聲。

它的光芒越來越亮，像是被感染了一樣，很傷心，轉悠了幾圈就回到了空間站。

過了一個多小時他們就出來了，許洛言手上拿著七七八八一大堆藥，謝雲恆已經把這些藥一次吃多少的分量都告訴了他。

許洛言坐在沙發上吃水果，窗戶前站著的兩人就在淺聲交談。

“他的精神狀態比以前好了很多，就是有些壓箱底的怎麼都撬不開嘴，這幾天常來。”

他吊兒郎當一笑：“沒想到啊，洛藝不管是在本源世界還是在小世界都對你這麼的喜歡，挺不錯。”

“還是多跟他交流一下，他安全感太少了，以前特別依賴貼近你，現在就是在學著“正常”化，來贏得你的喜歡，這是另外一種贏得庇護的辦法。”

“你可以多跟他交流一下，他其實有時候想說的，把壓在心裡面的話都吐出來會好得很多，你有時間就開導開導。”

……

他們聊得不久，夜晚的涼風嗖嗖地吹，現在已經秋末了，路邊的梧桐樹葉灑落一地，蘇沐牽著許洛言的手走在上面。

發出“咔嚓”“咔嚓”的脆響。

明亮的路燈照亮著前行的路，他們踩著光前行。

蘇沐在試著開導他，受過的傷痕無法撫平，許洛言都有在積極配合著蘇沐，可是卻沒有蘇沐想要看到的模樣。

他想要許洛言真心想說才說，而不是像現在一樣，他問一句，他就聽話木納的回答。

“想說才說好嗎？”蘇沐揉了揉他的腦袋，“我一直在。”

暖色光燈照著，蘇沐的模樣溫和俊美，柔和進光裡，眸子裡沁著暖意，煩躁的心被撫平。

許洛言捏著的手漸漸鬆開，點了點頭，他總是在確定，蘇沐也總是在保證，心裡面沒由來有一時間的難受。

許洛言支支吾吾地，被蘇沐攬在懷裡，終於漸漸安心了下來，蘇沐揉著他的發頂，聽見他平靜吐字：“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好恨他們，我想忘記，想變好，可是怎麼都忘不掉。”

“那個醫生問我為什麼以前自殺這麼多次卻總是沒死，好不甘心，為什麼他們傷害了我，我還要死，所以我不想死了，可是他們又把我送走，我明明就很乖了……”

他總是好好學習，就算被欺負了也覺得沒有關係，只要好好學習，考了全年級第一，他的爸爸就會多看他一眼，對他刮目相看，沒有的。

到頭來，還得到了繼母的冷嘲熱諷，還有那個名義上弟弟更惡劣的霸凌。

也沒有關係，他可以證明給爺爺看，可是爺爺也只是敷衍幾句了事，他想說他也不差，為什麼沒有人可以看他一眼，為什麼都那麼討厭他，難道是他做錯了嗎？

他想逃離，可是又很迷茫，唯一的支柱就是爺爺，那個在外界傳著很重視他的爺爺，只要有他在，別人就不敢欺負他了。

他討厭他，因為他只是為了彌補媽媽，才把他留在身邊，可是他又依附著他，這樣自己就不會被欺負了。

他總是跟著蘇沐的目的也是，利用他們庇護著自己，找到安全支撐點。

他以前很害怕出門，或者跟人打交道，看見很多人就會覺得恐慌，腦袋裡面全是恐懼感，像是要吞沒他的密閉大網，包著他，讓他喘不過氣，只有和蘇沐在一起才不會。

……

他一連串跟著一連串地吐露，語序混亂，可是蘇沐也在認真聽著，他想製作藥品，後來進了精神病院，他也想像院長一樣，用他們做實驗狠狠折磨他們。

他們很快遭了報應，他應該很開心才對，開心過的，可是他還是恨，還是不甘，太輕鬆了！他們為什麼這麼輕鬆地得到懲罰，都應該傷得傷痕累累才對。

可是他不知道怎麼做。

被拋棄太多了，他不想再被拋棄了，他學著讓自己看起來很好，強硬著和有關於蘇沐的人交流，融入那些人裡面，這樣看起來就像是正常人了。

許佳玉的話，真的讓他慌亂了，所以他等不了，很快跟蘇沐說了，想要跟他在一起，這樣就又多了一份保障。

他有好好地完成那些專案，讓蘇沐覺得他有用，這樣就不會不要他。

晶瑩的眼淚一串串流下來，模糊了視線，像是要埋藏把心裡面的所有都哭出來，他太難受了。

……

許洛言閉著眼睛。

蘇沐應該討厭我了吧……

自己本來都不好，還利用他。

可是等來的不是冷言冷語，額頭觸碰到一處溫熱，指腹劃過他的臉頰，殘留的溼潤淚水被抹了個乾淨，他立馬睜開了眼睛，瞪大，不可思議看過去。

許洛言剛哭過，睫毛還沾著點點晶瑩，咬著哭紅了的唇瓣，乖得讓人心生憐憫，他無措的、迷茫的看著蘇沐，可是又很認真，像是要從他那雙永遠都是柔和的眼裡面窺見些什麼。

還沒有看出個什麼，就被摟住了，下巴枕在蘇沐的肩上。

“我知道，”蘇沐抱住不安的他，揉了揉他的後腦勺，說：“永遠都可以依靠我。”

他的眼淚又要包不住了，悶悶嗯了聲，說謝謝，將頭埋在了他的肩膀上。

許洛言哭了太久了，也說了很久，不一會兒就睡著了，蘇沐把人抱在了床上躺著，他這才出去。

他調查著許佳玉的事情，很快就有了結果。

許佳玉去了F國，結識了他們國度的一個模樣英俊的貴族，然後談了戀愛，在一個聚餐中，又認識了他們國家的王子。

就這樣他越來越不滿於貴族少爺，使出渾身解數讓王子注意到他，很快，他的乖張就吸引了王子的注意，又玩的那一套，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只不過沒多久就被發現了，一個貴族少爺，一個王子，兩個人被他耍得團團轉，知道了的兩人都很憤怒，打斷了他的腿送到了底層居民所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