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態稍微好一些的小敏一家,就是整整齊齊地呆呆看著蘇偉傻笑,嘴中也不知道在唸叨什麼,給蘇偉整的一身雞皮疙瘩;而一般點的阿豪和阿宇,已經在聯機互動了,兩人時不時輪流著意義不明地叫一聲,時不時一起去空手抓空氣;狀態尤為差的佩榕和阿嫻,已經躺在地上抽搐,口吐白沫了。
蘇偉看著他們欲言又止,滿臉無奈:“小沁,傢伙事呢?”
蘇沁從急救包找出了常用的催吐藥和萬用解藥順著一個一個地灌了過去。
“那個萬用解藥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啊?你是哆啦a夢嗎?”蘇偉一邊用鏟子在附近挖坑一邊吐槽道。
“我平時閒下來無聊就去搗鼓這些東西,萬用解藥這一款只是對腦損傷寶具。還有好多蘇哥不知道的呢,蘇哥你也可以叫我哆啦a夢二代目。”蘇沁一臉自豪。
蘇偉無語。
隨後兩人馬不停蹄地將眾人搬到沙坑周圍,讓他們進行嘔吐。
不然尤其任由他們站著坐著躺著地嘴裡流彩虹,想想都夠讓蘇偉一週吃不下飯的。
吐完後兩人又把他們拖回了原處,蘇偉跑回坑邊捂住鼻子將沙掩進了坑。
兩人就這麼愣坐著,蘇沁想著這也不是個事。
反正藥也喝了,根據大家的臉色和剛才的表現來看,萬能解藥也足夠用了,便提議蘇偉去海邊游泳去,蘇偉也是欣然應允。
眾人差不多同一個時間醒過來的,前後並沒有差著多久。
就算有嚴重的阿嫻和佩榕都被阿媛一桶海水給潑醒過來了。
阿宇和阿豪看著海邊追逐的蘇偉蘇沁兩人,忍不住感嘆起了他們那逝去的青春,雖然他們本身也沒多大。
時間差不多到了兩點,眾人該躲遮陽傘的躲遮陽傘,打排球的打排球。不遠處還有把自己埋在沙子裡降溫的憨憨阿豪。
本來蘇偉當時挖的坑挺深的,就是怕穢物的味道傳了出來。
而阿豪這人向來不走尋常路,人家都是橫著埋的,他偏偏又在蘇偉挖坑的地方又挖了一次,將自己直接插入到沙中,隨後又迅速將沙土埋了起來。
不怪阿豪沒聞到那股味道,屬實是他速度太快,導致味道還沒上來就又被沙土蓋住了。不得不說能各種意義上在同一個坑跌倒兩次的,也是緣分。
而由於蘇偉蘇沁專注打排球,也就沒來得及注意到他這邊。
“還真是風水寶地,土壤潮溼陰涼,腳下也不知道踩到什麼海貨了滑嘰嘰的。”在這種安逸的環境下阿豪很快就入夢了。
蘇偉那邊則是和蘇沁阿媛一組,阿宇跟佩榕阿嫻一組。
經過蘇偉講解眾人瞭解規則後也是進入了激烈的對戰,小敏在一旁的高梯上當裁判。
精靈族的體力還是不能小覷的,當初的神花神水目前看來也只是賦予了蘇偉元素親和和微弱的體質強化。
精靈族哪怕體力不如獸人族,用阿媛的話來說,就是:“也不是你這種服用了神花神水的阿貓阿狗可以碰的。”
話是難聽,也是事實。天生我材必有用。人族有機靈的頭腦和強大的學習能力,取而代之的便是弱於兩族的體力。
假如什麼優點集中在某個族群身上,那樣就未免太過不公平了。
剛開始的比賽中蘇偉因為熟悉規則,他們這邊還佔優。
但是大家都知道怎麼玩了之後,蘇偉甚至球都很難碰到了,硬生生從主攻打到了防守位,反而蘇偉這最熟悉規則的成了拖後腿的人。
男人奇怪的好勝心又上來了。
蘇偉招了招手,便下了場;而另一邊因為阿嫻也不是專精於戰鬥的,體力消耗的差不多了,也退了下去。
真的是瞬間局勢就逆轉了。
就如同田忌賽馬那般,阿媛跟佩榕就如同中等馬鬥中等馬那般,剛好五五開,誰也不服誰。
而阿宇跟蘇沁便是中等馬對上等馬了。
作為人造人,本身其體力就是逼近生物極限的存在,並不是指的哪一種生物,而是以整個宇宙生物做對比。
且還有那不會出錯的計算能力作為輔助。
阿宇瞬間成了拖油瓶,因為跑也跑不過蘇沁,防又防不住。
蘇沁總能從一些出其不意的角度突破對面防線。
小優瞬間變大劣,就好像拿了全隊一半還多的頭的莎彌拉忽然跑去掛機了那般。
雖然阿嫻並不是莎彌拉,只是下等馬對上了下下等馬而已。
蘇沁以摧枯拉朽之勢統治了整個球場,當然也沒有誰能阻止她了。
看的蘇偉徹底傻眼:原來有些人在有些場合真的不在會更好。
沒多久阿宇那邊投降了,作為敗者,砍瓜就不能拒絕。當然這是蘇偉的惡趣味。
蘇沁給佩榕迅速轉了幾圈,看的蘇偉直咽口水:“這是玩遊戲不是玩命,別這麼快。佩榕腦漿子都快給你轉勻了。”
蘇沁不情願的嗯了一聲,似乎覺得這樣很好玩,還不捨的又給轉了幾圈才將佩榕放開。
一放開佩榕直接就摔地上了。也得虧地上都是柔軟的沙子。
佩榕緩了一會,把到嗓子眼的酸給嚥了下去,晃晃悠悠朝著西瓜方向走去。
西瓜的距離和阿宇就一公分不到,阿宇給綁的結結實實的嘴巴還被封住了。
本來挺高冷的長髮美男子模樣看著他此刻驚恐的表情,瞬間逼格嘩啦啦的不見了。
阿宇是有潔癖的,雖然不是很嚴重。
說是劈西瓜,其實就是點西瓜。
原始的劈西瓜危險性太高,而且造成的疼痛也是蘇偉他們不願意看到的。
但是遊戲又必須要有懲罰,所以木刀的前端蘇偉不知道從哪裡用鏟子跟葉子袋弄來了動物糞便。
這樣傷害看起來就沒那麼高了,而且假如點到瓜上只要下手不重的話用海水洗洗其實也就乾淨了,當然洗瓜還是由敗者來洗。
並沒有人會覺得什麼東西外殼上沾了點動物糞便就不能吃了,畢竟雞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本來是阿嫻還打算指揮著佩榕朝西瓜方向去呢,但是想想假如待會真點到瓜的話洗瓜就是自己洗了。
吃是不嫌棄的,只要洗乾淨的話。但是洗這個過程還是有些不情願。
阿嫻作為聰明人,一動腦就分辨出了其中的好處壞處。
總之就是點到西瓜上噁心的是自己,點到傻瓜上噁心的就是傻瓜了。
阿嫻也跟著蘇偉他們一起起鬨了,指揮著佩榕朝阿宇的方向去。
阿宇人都傻了啊,不知道為什麼隊友忽然叛變了。
裹成一條的他像毛毛蟲般蠕動,想要掙脫魔爪,可是沙子滑,他又不熟悉蠕動,只能是在原地白費力氣。
俗話說得好,掃把沾屎,張飛也要退三尺。更別說阿宇這種潔癖症患者了。
佩榕正正點在了阿宇的額頭正中,就好似啟動了什麼開關,阿宇兩行熱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摘下眼罩後佩榕都傻了,轉回頭疑惑看著阿嫻,彷彿在問道:我等正欲死戰,隊友何故先降?
不過仔細想想反正又不是我受傷,於是幫阿宇解了束縛後便離開了。
只剩下在海邊洗額頭的阿宇默默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