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該信?還是不信呢?

古豐連忙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我怎麼可能會信他的鬼話?那個蕭胖子壞的很。”

胡斐好像是有什麼心事,沉默片刻後一語驚人:“他與你說的話有八成為真。”

啥?啥?啥?有八成為真?胡家真是修行界的禍害?

古豐沒接話,胡斐接著開口道:“這片大陸曾經有五族共存於這片大陸世界,分別為人族、靈族、妖族、獸人族、鬼族。剛開始,五族互不打擾,勢均力敵,秩序未被打破時還算平和。後來,人族獲得修行法門,實力與日俱增,幾方逐漸失去了平衡關係,其餘四族見勢不妙,便聯合起來,打算把人族壓制,那時四處混戰,死傷者不計其數,忽然一日,五族疆域中各出現了一座七色祭臺,把五族徹底隔絕開來。”

“七色祭臺?”古豐摸了摸下巴,原來七色祭臺不止天雷谷一座啊!

胡斐繼續講述:“五族被隔絕,戰亂暫時結束,但讓人憂心的一幕出現了,五座七色祭臺並不是和平的使者,五族必須在每月的月中獻祭本族血肉來供養祭臺。”

古豐聽得興起,他插嘴道:“哦!原來抓那些惡貫滿盈之輩,就是為了餵飽七色祭臺啊!”

胡斐對於古豐的插嘴並沒有生氣,而是搖了搖頭:“七色祭臺獲得血肉獻祭之後,會為獻祭的族民給予一些獎勵,術法、器物、仙丹、靈果等等,但事實根本就沒有這麼簡單,獻祭血肉的也並沒有徹底死去,七色祭臺是以血為引,聚靈於一個叫五方界的世界,那裡才是真正的慘烈,靈魄被聚集到這那裡後,便開始互相廝殺吞噬。”

“老祖,孩兒一直有個疑問,七色祭臺背後的五方界,會不會就是登臨仙路之門?”胡家少主好奇問道。

胡斐點了點頭:“有這個可能,最後的勝利者修為大漲,可達地仙境,便可脫離五方界而去,有人說五方界便是登臨仙界的一道門。”

“透過七色祭臺去五方界的人都沒有回來?”古豐問道。

“沒有,肉體已消,無法迴歸。”胡斐說道。

“那您是如何知道五方界所發生的事情?”古豐接著問道,沒有傳話筒,難道是託夢?

胡斐指了指刻有劍痕的石壁,道:“此石由老夫從一處秘境獲得,石壁上除了有一道蘊含無上劍意的劍痕外,還有一塊兒留影石,留影之人一身青衣,其五官模糊不清,舉手投足間劍意流轉,彷彿無視空間與時間,真乃仙風道骨,他在留影石上說出了五方界的秘密,而最讓人奇怪的是,這處秘境存在的時間要早於五族七色祭臺出現的時間,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胡家少主臉色有些詫異,老祖居然在一個陌生人面前說出了這件隱秘之事,要知道,他也是第一次聽說。

他看向一臉天真的古豐,難道是老祖看重此子的緣故?這怎麼可能?他只是一個凡胎凡體啊!

胡斐接著說道:“那些惡貫滿盈之輩,是人族毒瘤,用他們的血肉祭祀,也只是一個緩衝之計,不然,沒有人祭的七色祭臺,會發怒,那天威之怒,人族無法承受,這也是迫不得已的辦法。身負修為的修士,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總不能強迫他們去冒險吧?所以,與老夫比劍之人,老夫多了一個條件,那就是輸者要去七色祭臺做人祭,即便是老夫輸了也是如此。”

“那蕭胖子曾經說過,沒有修為的凡人做人祭,所換取的都是些低階法器,而修為高的則是可以換取來高階靈器,這是真的嗎?”古豐問道。

胡斐有應必答,他點點頭:“正是如此,七色祭臺更像是一杆秤,以修為的等級來進行交易,之所以需要一些修士去冒險,這也是一種長久考量,七色祭臺在五族都有佈置,它們也可以利用本族血肉來換取各種強大的靈器與術法,人族如果落後,終有一日會讓其餘四族徹底鎮壓。”

聽完之後,古豐忽然有種悲涼之感,爹孃常說‘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但貌似有時候,自己的命運根本就不能自己做主。

“你是否覺得有些殘忍?或許會覺得我胡家有些狠辣?那你可就錯了,我胡家與北劍宗只是執行者。好了!話說了很多,來說說你吧!這一坨屎是不是你所為?”胡斐一改之前和藹可親的態度。

糟糕,畫風突變啊!聊的好好的幹嘛又扯到這件事上來了?

古豐笑眯眯的解釋道:“從小腸胃就不好,先被那個蕭胖子嚇唬,又被困在裡面出不去,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哦!既然如此,那你就留在劍冢做個劍奴吧!把這裡打掃的一塵不染,如若不從,按照胡家叛奴處置。”胡斐說道。

“叛奴?會如何?”古豐多了一句嘴。

胡家少主笑著說道:“抽筋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