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猴子的電話響了，接通後傳來了一個爽朗的聲音。
“孫師弟，我已經篩選出一個十人團隊，咱們大夏的榮昌集團願意援助我們，也同意了你的條件。
資金和場地都已經搞定了，現在在等儀器到位和檔案審批。手續方面你不用擔心，我託了關係，最多一個月。”
正常的新藥檔案審批，是很麻煩的，而趙師兄卻說只要一個月。
看來他在人際關係方面也有兩把刷子。
猴子欣慰，趙師兄靠譜，效率太高了。
“趙師兄辛苦了。”
“別，我不辛苦，這個機會可難得了，感謝師弟你能想到我。”
“還有，HZR的存活體在哪啊？我能不能見見啊？可急死我了。”
能參加HZR的研究，對某些人來說是種榮耀。
只要成功，不但能造福人類，還能提高自己的聲譽。
趙師兄確實感激猴子能想到自己。
也看得出來，這位趙師兄也是一位狂熱份子。
“孫師弟，你怎麼不說話？我已經到神鳳古城了，你們在哪裡？”
猴子沉吟片刻，說道：“哦？趙師兄你已經來古城了？”
“對對對，我迫不及待想見見傳說之中的白巫之女。”
“別急，趙師兄，我這裡有個外科手術，只要你找人幫我完成，她肯定樂意見你。”
“什麼手術啊？我現在就安排！”
“別急，我發資訊給你……”
“行，你快點。”
“……”
猴子結束通話電話，給對方發了資訊。
而後起身向冷均幾人說道：“現在沒我什麼事，難得送上門的苦力，我想讓趙師兄幫艾虹的父親做個手術。”
聞言，其他人同時豎起大拇指。
“孫法醫仁心。”
女昭莫名感激，起身對著猴子感謝說道：“孫師兄辛苦了。”
猴子擺手，嘆息說道：“存醫者仁心的人，還是有不少的，若不是資本控制，這類人會更多。”
“我的能力有限，能幫一個算一個吧！”
女昭將其送到樓下，立足遠望猴子的背影。
趙師兄比猴子大兩屆，對病毒很有研究，同時也是一位腦外科醫生。
兩人匯合後就趕去了艾虹的家。
趙師兄在車上看過患者的資訊後就開始搖人，他們爭取給艾虹的父親免費手術。
……
……
夜已入深。
武水市，某廣電傳媒公司，走出一個男人。
劉記者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回到自己的居所。
開啟幽靜的房間，進入臥室，在書桌前坐下。
那個幽暗的房間內，月光透進紗窗，他坐下之後點上一根菸，深吸幾口，臉龐便朦朧在煙霧中。
今天，他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新聞。
某個小縣城的馬路上，鴨媽媽帶著一群小鴨子過馬路。
鴨子怎麼可能分得清紅綠燈呢！
然而，動物的天性都是會逃避狩獵者的追捕。
鴨媽媽帶著小鴨子過紅綠燈的時候，正好是綠燈，行至中間，被一輛闖紅燈的車輛碾死了五六隻小鴨子。
黃色的絨毛，混合著內臟被碾平在馬路上。
綠燈亮了，鴨媽媽拍打著翅膀，嘎嘎亂叫著。
小鴨子只會跟著鴨媽媽，鴨媽媽回去檢視那些被碾死的小鴨子時候，又被碾死了幾隻。
最後連它自己都沒有幸免，有人靠邊停車，一把捏住它的脖子，丟進了麵包車內。
鴨子的主人找到了路口的死鴨子，大罵著，將事情發到了網上。
然而不管網友怎麼評論，他的鴨子丟了，沒人去管這件事。
一隻鴨子而已，不足以立案。
它們的命太過低賤。
儘管很多人去罵那些肇事者，但是改變不了那隻鴨子被端上餐桌的命運。
可能，有人會說，鴨子本來就是被人吃的。
是它的主人沒有看管好它。
可鴨子遵守了紅綠燈，它盡義務帶著自己的孩子。
這能是那些人犯錯的理由嗎？
鴨子是他們的嗎？
他們只會想著自己的利益而已。
這本來是一件很普通的事，可男人感覺很有意思。
有些人笑話鴨子是牲口，沒有路權，被人圈養，生命低賤。
卻不知道，有些時候，那些人和鴨子沒有什麼區別。
……
他確實是個瘋子，但還不至於為了幾隻鴨子去殺人。
他只是瀏覽網路資訊之後，將這件事作為一個素材。
反正現在能說的話也不多，一些雞毛雜碎的事，就是網路熱點。
男人輕撫著女昭的照片，彷彿照片上是個活人，他每天都看不夠。
他每天回來都會看上幾眼。
只有看到她的時候，他的內心才能平靜下來。
楚湘蓉，韓顧川，承暉集團。
盛龍安保公司，還有他們的狙擊手，真是好大的陣仗。
一方害怕他去殺人，一方又希望他去殺人。
真是可笑。
如果我殺了人，又能全身而退，不知道那些人又會怎麼樣？
！！！
看著照片，男人沉默了很久。
只有面對照片的時候，他才會露出一絲自責神情！
如果她知道黑麵是我，該會有怎樣的想法？
一定很難過吧！
沒人想到黑麵會是我，你一定也不希望是我。
撫摸著照片，男人在心中呢喃。
為了不讓你難過，我還是不告訴你為好。
就像之前那樣。
你可以和那些人一起恨我，一起追查我，但是你不能知道我是誰。
為了你們心底的信仰，至少你們的信仰是沒有偏差的。
我或許踐踏了人性，是邪惡的化身，最血腥的代表。
那麼，所有事都由我一個人來承擔好了。
我可以伏法，在這次動手之前，我已經決定好了。
那個猴子很不錯，我在他身上看到了人性最閃光的點。
還有那個冷均，他也是個怪物，他是個合格的對手。
他一心想知道答案，可最後的答案，他一定難以接受。
還有那個武青青，以為自己的槍法很好，真是個傻女人……
男人又接上一根菸。
生與死，罪與罰，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這麼久。
新特案組出現過後，他動搖了，這種問題也經常會考慮。
如果那些人能代替自己，更好的維護這方天地，維護心中的理想國。
他其實可以去死，可以給那些人一個交代。
只是，我不能讓她知道我的身份。
她是我心中，除了信仰之外的唯一守護。
一定不能，讓她知道我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