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龍安保公司的老闆名叫龐勇,出身在河省的一個偏僻農村,從小家境貧困。
成年後一次機緣巧合,成了非洲大陸的一名僱傭兵,摸爬滾打十幾年,回國後開了這家安保公司。
接到僱主的單子,龐勇親自帶人佈防。
不久之後,楚家別墅和韓顧川的居所被圍的水洩不通。
龐勇在知道殺手有破壞監控的能力後,不但重點依靠監控,從明哨轉為暗哨,守住所有入口,24小時不間斷巡邏監視。
天上地下,無孔不入。
國內不允許使用槍支,但他們配置了電棍和盾牌、等最頂尖的裝備。
楚家別墅之內,楚湘蓉“穩坐釣魚島”,喝著茶,看著冷均留下來的那枚硬幣。
或許,楚湘蓉在冷均面前,像個洋蔥一般,被其層層剝開。
但是在其他人面前,她絕對是個很有手段的女人。
不然怎麼可能扶一家公司上市?
承暉集團這幾年的市場不太好,有那麼一點日薄西山的意味。
她不可能輕易放棄這麼好的專案。
檢查那枚硬幣,楚湘蓉已經看到了那些阿拉伯數字。
數字代表著什麼意思,她不懂。
她也不在乎遊戲的輸贏,如果一場遊戲、一個魔術手法就能決定一個大專案的去留,那這個世界早就瘋狂了。
那個人為什麼要留下這枚硬幣?一定有他的用意。
仔細檢查硬幣後,楚湘蓉笑了。
這枚硬幣的內部,應該有監聽裝置和定位系統。
“真是個有意思的男人。”
“直接告訴我不行嗎?玩得這麼花裡胡哨。”
楚湘蓉玩味著,她承認那個男人很不簡單。
她確實很吃這一套。
這樣才能讓她有成就感,她也不否認自己的心態被他拿捏了。
這種感覺就像和渣男談感情一樣,明知道對方是一瓶毒藥,可他還是能讓你體會喝下去的刺激過程。
就是那個過程,才讓人慾罷不能。
事後他還可以瀟灑離去,說這些和他無關。
楚湘蓉決定帶著這枚硬幣,那個男人肯定會在背後監視自己。
這點對自己來說,有益無害。
昨天她考慮了一晚上,陽山實驗基地被警方給封了,他們的做法並不違規。
發生特大命案,他們有權利暫時封了那裡。
現在要想快速實驗,必須要準備新基地,可這個東西可沒有那麼容易,場地需要得到有關部門的審批,不是拉幾臺機器過去就可以的。
最後,楚湘蓉還是決定,新基地建在武水市,有那麼一個地方就很合適。
那是距離陽山園區不遠的一個山洞,早些年燒石灰留下來的。
近些年經濟大開發,已經改成了經濟開發區。
只是人煙比較稀少,沒有大集團入駐。
手續合法,實驗材料和儀器都是現成的,拉過去就成。
現在的速建技術很成熟,有些建築公司,專門接這種速建專案。
就比如早些年,某個地段要拆遷了,這些速建公司能在短短一夜造出幾間房子出來。
不是那種集裝毛坯,是有模有樣,水電裝修齊全,可以住人的房子。
這麼做,是想從相關部門拿到更多的賠款。
這樣的建築肯定是比較簡陋的,質量也不會很好,但是現在趕時間,也只有將就一下了。
一切安排妥當,五天之內就能進行實驗。
新基地在一個山洞內,只有一個入口,有盛龍安保做後盾,楚湘蓉認為萬無一失。
把硬幣放在桌子上,打電話安排這些事的時候,楚湘蓉毫不遮掩自己的計劃。
木樓陽臺,女昭一直在控制著監聽裝置。
聽到新基地的安排,冷均思索著。
這次黑麵要怎麼動手?他們又該怎麼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他不認為黑麵找不到他們的行蹤。
黑麵有幫手,只要坐在家裡,就會有人告訴他楚湘蓉請了盛龍安保。
武青青說道:“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那個女人真是瘋了,現在居然還敢實驗。”
冷均斬釘截鐵說道:“提前去檢視新基地的地形,申請狙擊槍。”
武青青驀然愣在原地:“這樣做,合適嗎?”
冷均眯眼,斜了眼監控裝置。
武青青頓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要給黑麵上強度啊!
黑麵肯定知道,特案組不會沒有準備。
只是,新基地內部很難進入,外部在佈置狙擊手,他不怕黑麵放棄作案嗎?
就目前來看,加上地形和盛龍安保,黑麵很難進入新基地。
現在還活著的楚湘蓉和韓顧川都被嚴密保護了起來。
她實在想不出黑麵還能怎麼作案!
冷均關掉了監控裝置。
只要告訴黑麵有狙擊手,就夠了。
這一次,他們的手機都被東方盼山層層加密,黑麵沒可能知道他們的其他行蹤。
“誰告訴你,就一定要打黑麵了?”
武青青和女昭莫名一僵。
她們同時想到了什麼。
瘋了吧!難道他要向那些人開槍嗎?
此時,羅進開口說道:“大小姐別聽他裝神弄鬼,我今天已經摸清了陳教授的死亡情況。”
“當時他在實驗基地突發心臟病,若是有人害了他,應該就是參與實驗的那些人。”
“殺人動機我也找到了,陳教授有一個助手,現在退出了研究。他說杜喬生和韓顧川揹著陳教授用病毒研究藥物,被陳教授知道後激烈反對。”
羅進認為冷均準備槍支是準備對顧川下黑手,他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所以開口說了這事。
四人沉默,那麼,他們的殺人動機就很充分了。
尤其是韓顧川。
羅進問向猴子:“孫法醫,有沒有什麼病毒可以快速引發心臟病?”
猴子正色說道:“有,柯薩奇B組病毒,就可以快速引發心臟病。這是一組呼吸道病毒,可以透過呼吸進入人體。”
羅進說道:“那就對了,陳教授很有可能就是被人害死的,實驗室的房間可都是無菌的。”
“我去收集證據和資訊。”
猴子搖頭說道:“這只是猜測,沒有唯一的指向性。就算陽山基地的地下室沒有病毒存在,上了二樓脫了無塵服,還是有很小的機率感染。”
“我們可以懷疑韓顧川,這種事就像被人傳染感冒一樣,想找到證據恐怕很難。”
羅進思索著,若是韓顧川靠近陳教授,釋放了病毒,他該怎麼取證。
思來想去,他感覺這事確實有點難辦。
現在陳教授的屍體已經火化了,事情也早過去幾個月了。
若是韓顧川作案,他肯定處理的很乾淨。
畢竟這樣的病毒,沒有唯一的指向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