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們摸索出麻袋的頭讓麻袋跪好,範思翔還在哭著求饒,說自己以後不會再手賤去騷擾小姑娘了,說自己不去酒吧了.

他似乎是誤會了什麼,不過範思翔得罪過那麼多人,他從騷擾說到霸凌,嘴賤說謝井安媽媽的事情好像都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誰讓他作的孽有那麼多呢?

謝井安被符捷握住手的時候都還是懵的,符捷沒有猶豫,她就從旁邊握著謝井安的手狠狠朝著麻袋甩了上去.

麻袋裡的人開始叫喊著一些不乾不淨的話用力掙扎,符捷拉著謝井安的手又過去了一巴掌.

“不管怎麼樣,你都是謝家大少爺,謝氏在一日,這種貨色就不能舞到我的臉上來,”符捷鬆開手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真是給我們謝氏丟臉.”

符捷轉身就出了門,謝井安早就不生氣了,他滿肚子的問題想不明白,讓那些大漢手腳乾淨點別捱了兩巴掌的範思翔扔回酒吧去.

謝井安追出去的時候符捷正靠在車門旁邊喝水,她的樣子太過平靜,讓人不自覺的就幻想起她手上的水瓶變成了一支香菸.

謝井安走到符捷面前正要開口說話,就被符捷上來的一巴掌給打懵了.

“這一巴掌是告訴你下次和長輩說話要有禮貌,就算我大不了你多少,你也不應該用那些話來說我,我知道你當時真正想說我什麼,你沒說出口那些侮辱人的話我已經很給你面子了就這一巴掌,”符捷笑了笑,轉身上了車:“但我不希望還有下一次.”

謝井安小聲“嘶”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已經開始腫脹的左臉,在符捷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

看來他那個便宜爹的品位還不算太差,還以為會和之前那些情人沒什麼兩樣來著,沒想到居然還會走攻心這一套.

謝井安是沉著臉上車的,這個年齡的男生臉上藏不住事,他剛剛被打了不想說話緩解兩人的氣氛,可是符捷確實是為了他才動的手,他的臉上此時此刻就是愧疚和不甘糾結在一起的複雜.

等回到了別墅,謝井安也頂著一張被打腫了的沒那麼帥的臉飛快下了車回了別墅,符捷正要下車,卻突然看到了因為謝井安下車動作太大而一不小心被震出來卡在了座位縫隙裡面的手機.

符捷抬頭透過窗戶看著謝井安氣呼呼離開的背影,心裡對他的戒心還沒有放下.

一個仇恨父親、自己偷偷理財賺錢、回來搶奪家產的人,怎麼還會看起來那麼幼稚?

“九日,開啟他的手機.”

九日很快就破解了謝井安的手機,符捷滿腦子都是郵件裡那句可能會發生劇情崩壞的話,她快速滑動著手機,每個社交軟體和相簿分類都看了一遍,也沒能找出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難不成是自己多想了?還是說他有另外一部手機?

符捷從通訊錄上也沒能找到什麼,正要放棄不找了,卻看到了手機簡訊.

簡訊都刪的很乾淨,不過謝井安應該是忘記了手機簡訊裡的一個功能,叫做簡訊攔截,那種被系統覺得是廣告或者是騷擾資訊的簡訊都會被攔截,而且不會提醒手機主人.

符捷手指一點,看到了攔截資訊裡面最頂上的一條資訊來自三天前,對方發來一個名字,要求謝井安再給她兩百萬.

符捷再往下翻,除了這條訊息她沒能找到其他可能不對勁的東西.

“九日,把電話號碼給我記下來查查是誰……”

“主人!”

叩,叩,叩.

符捷下意識地滑動螢幕到原始介面,在暗滅了螢幕以後才抬頭.

謝井安眉眼彎彎的站在車窗外,雙眼含笑的注視著她.

符捷在心裡大罵九日馬後炮,人家跑臉上了才提醒有個屁用,而且她的直覺一向很準,此時此刻謝井安的身上散發著一種濃濃的、讓人不安的氣息.

符捷深知自己現在不能露怯,她照例微笑起來,在謝井安說話之前主動拉開車門出去了.

“我剛剛在車上撿到了你的手機,怎麼?我剛剛微信聯絡人裡還看到你爸爸之前的一個情人的名字?”

符捷絕口不提那條簡訊,在車窗外她不覺得謝井安能看到她在看什麼.

她也根本沒有看見那個聯絡人,不過九日已經查到了那條簡訊就是那個情人發的,所以她故意提前這就是詐一下謝井安.

“那不是聯絡人,我已經把她給刪了,應該是之前的聊天框還在吧,她不過是看我老爸死了怕沒錢花了就找上我來了,”謝井安面不改色的接過司機拿過來的符捷的外套拿著:“只不過我的手機只有指紋解鎖這一種開機方法,我很好奇,你是怎麼開啟我的手機的?”

“是嗎?”符捷一臉的不知情:“我只不過是撿到手機才發現它的螢幕沒有鎖,是不是你把手機放兜裡的時候忘記鎖屏了?”

符捷直接把名為過錯的皮球踢到了謝井安腳邊,謝井安偏頭看她,符捷無辜回望.

謝井安很快就放棄了,他把外套披在了符捷身上:“我一會兒要回學校了.”

“你是個成年人,沒必要事事都和我報備.”

謝井安點頭:“下次不會了.”

九日又喊她:“主人,這是你們感情往前一大步的好機會,別那麼冷淡啊.”

“不過,這是畢竟還是我家,”謝井安說:“我會和學校提交申請,接下來不再住校的.”

符捷聳肩:“隨你.”

如果是其他人來說這種話做這個動作,就會讓人不自覺聯想到那種不苟言笑的長輩,不過符捷年輕,剛剛的出頭行為又過於莽撞,讓她現在說的話就好像是還在為謝井安之前的那一番話而賭氣一樣.

謝井安要高她不少,他微微彎著腰靠近了符捷:“符捷小姐,別生氣了,我剛剛不是那樣說的,只是一時太生氣了,您可以原諒我嗎?”

他沒有用後媽或者是夫人這個詞去叫她,而是用小姐這個詞,就好像符捷還沒有結婚一樣.

符捷抬眼看他,伸手扯住了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