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眼裡湧上些許不可置信,他眸中柔光閃爍,盯著她似乎想問為什麼。

上官淺臉色無常,依舊微笑著,她另一隻手又從他側腰伸出,像是還想補上一刀。

宮尚角反應很快,又把她另一隻手緊緊捏住,他調動內力,護住側腹的傷口,面色終於有些變化,他用了些力,將她推倒在床上。

他盯著她的臉好一會兒,才有些反應過來她今天的異常。

為了證明他的猜測,他輕輕又喚了她一聲:“淺淺?”

身下的上官淺像是不認識他一樣,雖然臉上笑容迷人,雙目看起來卻很空洞,身體也只是重複且執著地湊近他,甚至還抬起腿去蹭他的下身。

宮尚角擰了擰眉,單手將她兩隻手腕按於發頂上方,另一隻手則直接捏住她的臉。

她的嘴巴被捏著張開,宮尚角低頭就親上去,舌鑽進她口中,與她的交纏起來。

上官淺終於有了別的動作,她似乎是受不住他在她口中作亂,上身微微弓起,膝蓋也抬高去撞他的腿,彷彿在反抗他的親吻。

但宮尚角完全不受影響,他將她按得緊緊的,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壓上去,她的胸口被擠得有些缺氧,過了一會兒,上官淺的瞳孔才逐漸清明。

她唔了幾聲,宮尚角才將她放開。

宮尚角從床上起來,口中吐出一顆極小的毒丸。毒丸一落地,就被他一腳踩碎。

他的牙咬緊,心上浮起怒火。

又是無鋒搞的鬼。

上官淺側著臉躺在床上,正失神地喘息著。

眼前事物從模糊變得清晰,她看著床頭的花紋,忽然清醒過來,她今天不是要成親嗎?她記得她剛剛還在沐浴,難道是太舒服了睡著了?

她的頭有些疼,掙扎著坐起,卻發現身前站著宮尚角。

他一身高貴威武的黑紅衣衫,額前取下了曾經戴著的抹額,發側夾嵌著小小的金飾,脫去了平日的冷肅,看起來倒像個尋常貴公子。

她有些驚喜地看著他,怎麼還沒成親他就來她房裡了。“公子,你怎麼來了?”

宮尚角卻面露擔憂,見她坐起來,趕緊走過去扶住她。“淺淺,可覺得還好?”

上官淺不明所以,但還是點頭回答他,“好著的。”

她靠近宮尚角,手卻在他側腹摸到血,她急切地喊出聲:“公子,你受傷了!”

宮尚角覆住她的手,搖了搖頭,“沒事,一點小傷。”

“我給你處理一下吧。”她有些著急,起身要去找藥,卻被宮尚角抓住手臂拉了回來。

他盯著她後頸看了一會兒,將她的衣服拉開。

他記得,她除了後頸和胸前這兩個地方都有一個紅色胎記外,全身就沒再有其他的胎記了。

現在她的後頸下方,在紅色的團狀胎記旁邊,又出現了一個細小的黑色蝶形記號。

“淺淺,你身後為何會有蝶形記號?”

上官淺側過頭,有些疑惑,“淺淺身上從未有過蝶形記號。”

宮尚角的眉心蹙得更深,他拿過短劍,冰涼的利刃碰上她的面板。“忍一下。”

上官淺點點頭,輕輕咬上唇。

沒等來利刃劃破她的面板,等來了宮尚角帶著青筋的手背,他將手伸給她,眼睛緊盯著她身後的黑色標記物。

“疼的話,就咬我。”

利刃劃開她面板時,尖利的痛感瞬間爬上她的神經,但她卻覺得可以忍受,畢竟在無鋒的時候,她已經不知道被刀劍劃傷過多少次了,這點小傷,家常便飯。

她沒有咬他,只是輕輕覆住他的手。

這個蝶形記號果然有問題,只劃開一刀,裡面就飛出一隻極小的黑蝶,宮尚角甩了刀風過去,它被擊碎掉在地上。

但上官淺馬上就暈了過去。

宮尚角及時攬住她,將她靠在自己身上,又抬手穿過她膝彎,將她打橫抱起。

他不懂醫法,必須得去一趟徵宮。

剛跨出門,宮遠徵就迎面跑過來,他瞧見一身紅衣的上官淺在他哥懷裡不省人事,眉頭皺起,趕忙彙報剛才的事:“哥,剛才我在路上抓到一個無鋒,我與她交手,似乎只是魑,現在已將她拿下,該如何處置?”

宮尚角遠遠瞥了一眼被押著跪在階下的女人,穿著一身侍女的衣服,正是剛才在房裡不肯出去的那個。

他眼神變得狠厲,冷冷出聲:“就地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