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讀信
前世慘死:重生後她殺瘋了 不吃酸菜的熊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又過了幾日,天氣終於放晴,姜青隱正在暖閣裡練字,餘光忽然瞥見碧若和丹荷在一邊小聲嘀咕。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
姜青隱疑惑地問,總感覺兩人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碧若笑容一僵,眉頭微蹙,正用眼神詢問旁邊的丹荷。
丹荷猶豫了半晌道:“小姐……是……是三公子的信。”
說完,兩人互相對望一眼,她們知道姜青隱討厭季伏城,因此每次季伏城來信都被兩人藏起來,免得姜青隱看到生氣。
沒想到這次竟然被姜青隱當場抓包,兩人表情訕訕,正想著怎麼解釋,卻聽姜青隱開口了。
“拿過來給我看看。”
姜青隱接過丹荷遞過來厚厚地一摞信封,心中五味雜陳。
他竟然給自己寫過這麼多封信。
回到自己房中,打發了屋裡的人,姜青隱坐在窗邊小几上一封封地拆開,開始讀起來。
從她嫁到季家開始,季伏城每次出門都給她寫了信,但她從未給他回過一封。
她將信拆開,每封信開頭基本都是:吾妻青隱,見字如晤……
一摞信紙,她硬是從白天讀到了傍晚。
“小姐,要用飯嗎?”
丹荷在外面問,姜青隱已經將自己關在屋中整整一下午了,她怕這樣下去她的身子熬不住。
姜青隱看著窗外的夕陽,這才驚覺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
“進來吧。”
她輕輕將信紙摺好,又找來一個空首飾盒,把這一摞信紙放了進去,交給丹荷:“鎖起來,替我保管好。”
丹荷點點頭。
用完飯,姜青隱交給丹荷一個信封,吩咐道:“明日將這封信寄出去,記得,要快些!”
“小姐放心。”丹荷伸手接過。
說完,又吩咐碧若拿來針線,坐在秀墩上開始縫起來。
結果還沒縫一會,手上已經被紮了好幾下,看得丹荷和碧若都不禁心疼起來。
“小姐,還是讓奴婢來吧。”
姜青隱搖了搖頭,她的琴棋書畫技藝精湛,可在針織女工上卻差了不止一截。
記得以前在丞相府時,先生對她說:“姑娘這般差勁的繡工以後可怎的為夫君裁製衣裳……”
當時她還小,也不願學,故意頂嘴道:“那又如何,我學這些又不是討男子歡心的,況且女子又不是天生就該做這些話,天下女子千千萬,少我一人不會做又如何?”
先生被她懟得無話可說,站在一旁直嘆氣。
結果從那以後,她就再沒有學過女工。
後來丞相知道此事以後,只是一愣,竟也沒責罰,由她去了。
正想著,又被紮了一下,姜青隱鬆了口氣,幸好這件料子是深色,否則此刻上面全是她的血跡了吧?
直到深夜,姜青隱才緩緩放下手裡的活,滿意地欣賞自己的“作品”。
丹荷和碧若一直陪著她,當兩人看著姜青隱手裡那件斗篷時,兩人臉上齊齊變色。
“明日將這件斗篷也一併帶過去吧。”
她打了個哈欠,實在是太困了,也同時慶幸自己當初沒學女工。
可見這項技藝實在不適合她。
第二日一早,丹荷便記得昨日姜青隱的吩咐,將信和斗篷一起寄了出去。
近幾日陽光正好,前幾日下的雪開始融化,姜青隱終於在碧若的勸說下出來散步。
“小姐,這次沒騙你吧,你看今日真的很暖和。”
“是啊,今日天氣確實不錯。”她也很久沒有見到這麼好的陽光了。
她今日只披了一件青色的薄斗篷,上身穿了一件挑線短襖,下面配了一條白色百褶魚鱗裙。
雖然看起來素雅,但看起來卻不失端莊。
幾人順著青石小路一直往前走,剛走了幾步,就見涼亭那邊站著幾個人。
“四叔母,敏之是自己掉下去的,不關我的事。”
還未過去,就聽見季謹之的聲音在涼亭裡清晰可辨。
隨後又一個聲音打斷他:“明明就是你,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推我下去的,他們都可以為我作證。”
他將目光轉向幾人,那幾個人沒有一絲猶豫,連忙附和著:“是啊,是啊,就是謹少爺趁敏少爺不注意時推下去的,我們都能作證。”
只有角落一個灰衣少年站在那裡,抿著嘴一言不發。
“謹之,你這麼小,心思就這麼歹毒,敏之他是你弟弟,平時學堂裡的先生就是這麼教你的?”
旁邊一位年輕婦人皺著眉頭數落季謹之。
她便是季敏之的嫡母,李氏。
她穿著一身桃紅長襖,圓臉,看起來平易近人,但姜青隱知道,她為人最是刻薄。
聽著她的話,季謹之既是委屈,又是氣憤,掃了一圈,沒人為他作證,站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說罷,打量了一眼,李氏又開口了:“這樣吧,四嬸念你還小,你們小孩子間的鬧劇我也本不該插手,可今日你實在下手太重……”
想了想,又繼續道:“你給敏之磕頭道歉,這事就算是過去了。”
“憑什麼?我沒有推他,為什麼要道歉?”
李氏的話才剛說完,季謹之就紅著眼眶質問起來,但他始終忍著沒有落淚。
因為他娘告訴他,男兒有淚不輕彈,他也時刻謹記這句話。
李氏沒想到他竟然不買賬,頓時惱怒起來,說話也不由得拔高了聲音:“你既然說你沒有推他,可這麼多人都看到了,你難道還想抵賴嗎?"
季謹之眼神一黯,確實沒人願意為他作證,即使他才是受害者……
又過了半晌,忽然,人群中一個人影突然竄出來:“少夫人,我能為謹少爺作證!”
少年大約十歲左右,面板略黑,卻很清秀,眼神堅定地看著李氏。
李氏正要問話,卻被季敏之搶先一步:“你這個野種,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趕緊給我滾……”
“這也太過分了!”
站在遠處的碧若一臉怒氣,要不是因為被丹荷拉著,否則她早就衝上去了。
相比起來,丹荷要比她沉穩太多了,但也覺得季敏之實在太過分了。
三人裡面只有姜青隱站在那裡,看著涼亭的幾人,一言不發。
少年早就被他奚落習慣了,也沒有為他剛才的話爭執。
“季敏之,注意你的言辭!”
倒是季謹之聽不慣他侮辱人的話,上前就跟他理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