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人瞎沒瞎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宸王從京裡帶去多少人,京中的百姓是知道的。”趙國公依舊不依不饒。
“呵呵,京中的人也是知道的,這些士兵是如何的酒囊飯袋,京中的那些個花樓的姑娘最瞭解了,國公大人要不要去問問。”論嘴炮,關壯自認為配得上自己的武力值。
“你.....”趙國公被氣的不輕。
“夠了,朝堂是你們吵架的地方嗎?你們兩個明天不用來上朝了,都在家閉門思過吧!”皇帝的臉色難看得快要滴出水了。
這兩人的撕皮只是讓他更加難堪而已,畢竟這層遮羞布下面到底怎麼樣他自己心知肚明。
“眼下是找你們商量的,不是讓你們相互指責的。一群廢物,需要你們的時候只會推脫”皇帝的怒火讓眾人瑟瑟發抖。
“皇上息怒。”眾大臣趕緊告罪。
“現在宸王已經往雲城退了,要是雲城在保不住,具體會怎麼樣,不用朕說了吧?”皇帝看著眾人,突然覺得心累。
“皇上,現在眼下只能把洛城的兵馬在支援過去了,洛城常年支援西邊,兵力相對會強一些。”丞相把建議說了出來。
眾人都沒有說話,皇帝看著於鼎,其實他知道,這是最好的計策了。
“準,就這麼辦,傳令下去,務必守住雲城。”
慕辰酆退到雲城的時候,洛城的支援也剛剛出發了。
而幾個國家的敵軍也緊隨其後,慕辰酆和當地的百姓一起死守,最終是慘勝了。
皇帝這邊接到訊息以後,終於鬆了一口氣了,於鼎和趙國公也隨後被召進了宮。
“於相、國公,慕辰酆不能再留了。”皇帝已經忍到頭了。
“謹聽皇上的指令,皇上想讓臣怎麼做?”趙國公早就等著這一天了。
反正慕辰酆的爹也是被他們殺的,再殺一個慕崇酆又何妨?
於鼎並沒有說話,經過上一次的事情以後,於鼎心裡已經對皇上失去信任了。
現如今皇上能夠對慕辰酆卸磨殺驢,衣服何嘗不會對自己這樣?
可是現在能怎麼辦?慕辰酆父親的死是他們造成的,他和慕辰酆的關係已經是一個死局了,只求.....只求自己的女兒能夠倖免於難。
“現在敵軍已經打敗一次了,輸送糧食的不是你 的侄兒嗎?還要我教你怎麼做嗎?”皇帝看了一眼趙國公,趙國公立馬就明白了。
“於相,你給洛城去一資訊,就說救援的兵力和送糧的一起到就可以。”皇帝輕輕撥弄著手上的扳指。
“臣遵旨!”
徐澈知道慕辰酆戰敗以後,就很是吃驚,後來聽說兵敗的緣由以後,真的是想殺了皇上的心都有了。
徐澈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了,現在的慕辰酆很需要他,他立馬給吳掌櫃去了信,讓他在糧草上隨時做好接應慕辰酆的準備。
因為徐澈自己是不相信慕辰酆的,現在慕辰酆被困,自己也在京城被拖住了,他覺得自己要有所行動了。
晚上的時候,小崽子們並沒有回家,宮裡太監傳話,說是太晚了,皇上問了孩子們學業,就讓他們在宮裡住下了,讓徐澈不用擔心。
徐澈知道,皇帝這是要對他們下手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顧哲匆匆跑進來:“王妃,王府周圍已經不少偽裝成的平常人計程車兵了,屬下護送你出去。”
“不,顧哲,王府內有一條隧道,你先帶著王管家們走撤離,然後帶著它去大榮邊境找守衛的將軍。”徐澈說完,把徐憂留給他的令牌遞給了顧哲。
“王妃,這怎麼可以,屬下誓死要保護王妃的,不然沒有辦法向王爺交代。”
“顧哲,王爺需要我們,皇帝既然準備向我們下手了,那麼說明已經向王爺下手了,顧哲,你相信我,我是不會有任何事情的,到時候我們在沙黎鎮匯合,然後一起去洛城。”徐澈說完,看著顧哲。
“好,屬下知道了,屬下這就準備!”顧哲知道,王妃不是一般人,既然王妃敢下這樣的決定,就說明一定有全身而退的方法。
晚上徐樂回來的時候,徐澈和徐樂說了這事,徐樂嚇得臉都白了。
“不,哥哥,我們一起走。”徐樂很是不放心徐澈。
“樂樂,你聽我說,你必須和顧哲一起走,你留下來只會拖累到哥哥,你要相信哥哥,知道嗎?”
“好的,哥哥,那你一定要安全的回來。”徐樂其實知道,自己的哥哥絕對有底牌的。
“知道了,放心吧,你慕大哥還等著我們呢。”
這天晚上,偌大個王府就只剩下徐澈和幾個僕人了。
徐澈把王府裡所有值錢的都收入了儲藏室,自己京中的勢力全部都已經撤退,京中的銀莊一天之內被兌換走一半。
徐澈看著自己生活了好幾年的王府,有點傷感,其實最心疼的還是京中的產業,既然自己要走了,這裡絕對不會留下什麼了。
隔天早上,徐澈就被傳入宮裡了。
京中百姓知道宸王兵敗以後,又在有心人的煽動之下,對慕辰酆和徐澈那是一個恨,天天在宸王府扔臭雞蛋。
老慶王知道這事情以後,立馬上書譴責皇上,可是皇上已經不聽勸了。
老慶王知道,只要慕辰酆被拿下,徐澈被軟禁,事情就再也沒有迴轉的餘地了。
他立馬下令,把京中能撤離的勢力都撤離,剩下的潛伏起來,還派人暗中保護徐澈。
至於家人,老慶王知道,慕泰安不會做什麼的,要是自己現在全部撤離,那麼將會給慕辰酆帶去更大的麻煩,自己在京中還有用,最起碼可以給慕辰酆送去最新的訊息。
徐澈被軟禁的訊息在京城傳開了,很多百姓有的覺得皇家過分,有的覺得應該,畢竟戰敗是慕辰酆,那麼他的夫郎就應該同罪。
其實很多討厭徐澈的人都是眼紅徐澈或者是被人蠱惑的,但是徐澈知道以後,對於京中的這些百姓,他還是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