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炎是一個十分懂得變通的人。
他也並不覺得這世界上有一錘子的買賣。
就亦如第一次見自己的正桓健太可能死也想不到,兩人竟然有一天會如此心平氣和的談論著對付佐藤智和。
眼看著鋪墊的也差不多了,張炎便也毫不掩飾的準備將自己接下來的計劃告訴給正桓健太。
“現如今東櫻國都掌握在二谷涼介的手中,雖然這二谷涼介是正桓春樹先生一手提拔起來的!”
“可人心隔肚皮,換句話說,沒到那時候,誰也無法預估未來會發生什麼!”
即便張炎並沒有刻意的去窺探過正桓健太會有如此大改變的原因。
但只要仔細想想,也不難想清楚其中的緣由。
既然對方如今同自己目的相同,張炎倒也不介意短暫的同正桓健太聯手。
“我知道再過兩年就是東櫻國大選了,我雖然是玄武人,但是對你們東櫻的大選並不感興趣!”
“所以正桓先生也不必過於擔心,作為玄武人,玄武就是我的底線,無論日後當權的人是佐藤家的人也好,亦或是正桓家的人也好!”
“只要你們不觸犯到我的底線,我都會置若罔聞的!”
“在我們玄武有一句話叫做,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意識就是人不要妄想貪圖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否則今日的佐藤智和就是個例子!”
“眼下玄武已經準備將佐藤商會驅逐出境了,所以我猜測,接下來佐藤智和就會將絕大多數的精力放在東櫻國國內!”
不知道為了坐在對面的正桓健太看著自己面前侃侃而談的張炎。
突然就有一種錯覺。
彷彿自己才是東櫻國外來的那個。
張炎自然是不知道此時正桓健太的內心想法的。
不過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會感到意外。
畢竟這些年,正桓健太整天就是變著法子的吃喝玩樂。
自然是不會關心這些暗地裡的波濤洶湧的!
“說句不是很中聽的話,如今是首相雖然是正桓家的女婿,單從某種程度來說,早在二谷涼介擔任首相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開始逐漸脫離正桓家族了!”
“這一點我想令堂也早就已經意識到了!”
事實證明正桓春樹意沒意識到這件事情,根本不會對東櫻的局勢產生什麼影響。
因為即便二谷涼介懷有異心,正桓春樹也找不到能夠接任二谷涼介的位置。
怪就只能怪自己就只有正桓健太這一個兒子。
偏他又是個不堪託付的。
在張炎看來,但從正桓健太能夠放下身段來找自己這件事事情上看。
他的確是成長了不少。
可成長歸成長,這也並不代表正桓健太就能夠通二谷涼介抗衡。
縱使當初競選首相的二谷涼介有正桓家族作為靠山。
可若是二谷涼介本身就是一個胸無大志的草包。
即便正桓家有通天的本領也是行不通的。
換句話說,如果真的行得通,正桓春樹大可以直接將自己的草包兒子推到上面去。
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呢!
“但我想說的是,唐如正桓先生真的動了想要除掉佐藤智和的心思,那就勢必是要接住二谷涼介的勢力的!”
張炎一邊喝著茶一邊淡定的同正桓健太分析著當下的局勢。
就亦如當初張炎同井上三郎那般。
在張炎看來,即便正桓健太不堪重負,可若是能夠將其培養成棋局上的一個頑固的棋子。
那在日後也是能對二谷涼介亦或是井上三郎起到一定挾持的作用的。
老話都說內憂外患。
就是內憂才會有外患。
“那我要怎麼做?”
即便如今的正桓健太已經是浪子回頭了。
可往日裡虛度的那些光陰也是實打實的在每天的紙醉金迷中悄然閃過的。
這也是為什麼正桓春樹對於正桓健太的要求就只是希望他先保住自己,再保住正桓家。
因為正桓春樹很清楚,笨小孩是不可能一夜之間變聰明的。
“在東櫻內,悄無聲息玄武準別暫停一切同東櫻合作的訊息放出去!”
“佐藤智和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得同東櫻國的公司有所往來吧!”
“可如果被東櫻境內的公司知道,玄武暫停同東櫻合作的事情是因為佐藤智和,他們會撅著呢!”
雖說同江南有貿易往來的公司絕大多數都是佐藤商會旗下的。
但這並不代表玄除了佐藤商會意外的其他公司同玄武就沒有合作了。
玄武作為現如今國際上最大的經濟市場,無論同哪個國家斷絕貿易,對於對方來說都是一筆不小的損失。
張炎倒是要看看,被玄武驅逐出境,被東櫻內部刁難的佐藤智和究竟能堅持到什麼地步。
此時的張炎並不知道,自己無形間針對佐藤智和而嚇得猛藥,卻在無形之中讓葉祁毛了。
此時遠在江南的馬祥勇更是不留餘力加快著佐藤智和離開玄武的程序。
佐藤商會利用非法手段攬財,鐵證如山,即便是葉祁想保住佐藤智和尚且都沒有什麼機會。
馬祥勇的高調動作,卻在一定程度上引起了佐藤惠子的注意。
當初佐藤智和就是為了穩固自己同葉祁合作關係才想方設法的將自己的女兒送到了葉祁的身邊。
而佐藤惠子也十分懂得利用自己女人的特長。
在暗中買通了馬祥勇的司機之後,佐藤惠子基本上是不費吹灰之力的找到了馬祥勇下塌的酒店。
原本就鐵了心思想要對付葉祁的馬祥勇,自然也是知道佐藤惠子這號人的。
還是讓馬祥勇有些捉摸不透便是,今天的佐藤惠子究竟是為了佐藤智和而來,還是代表葉祁而來的。
“馬大人似乎很意外在這會看見我!”
此時的佐藤惠子雖然穿著繁瑣的東櫻國服裝,但卻說著一口琉璃的普通話!
馬祥勇好歹也在財政大臣的時間也不短了。
自然是不會被佐藤惠子三言兩語就嚇唬住。
“的確挺意外的,畢竟當下這個情況,我也不好確定,佐藤小姐究竟是為了佐藤商會的事情而來,還是代表葉祁而來的!”
馬祥勇的試探也並沒有讓佐藤惠子表露出什麼。
“惠子今天就只是作為一個生意人,來找馬大臣談一樁生意的!”
“馬大人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經過專業訓練的佐藤惠子很清楚該如何拿捏馬祥勇這種人。
在佐藤惠子的步步為營下,馬祥勇也將佐藤惠子請進了屋子裡。
“不知道佐藤惠子有什麼生意是能同我馬某人談的!”
知道馬祥勇對於自己的出現有所防備。
不過佐藤惠子也不在乎。
她為了這一天已經準備了很長時間了。
若是沒有些許把我,她也不會在這個多事之秋出現在馬祥勇的身邊。
“當然是幫大人達成所願的買賣了!”
佐藤惠子弓著身子邁著小碎步朝著馬祥勇走去。
絲毫不扭捏的直接坐在了馬祥勇的懷裡。
對於自己的美貌佐藤惠子還是十分有自信的。
被送到訓練營裡之後,佐藤惠子基本上每天都要在教導老師的帶領下,在酒館的那條小巷子裡來回走。
目的就是引起不同男人的主意。
縱使知道佐藤惠子是另有目的,可看著那張歲月靜好的小臉,馬祥勇更是說什麼也無法推開她。
更何況在馬祥勇看來,佐藤惠子再厲害也不過就是個女人。
佐藤惠子像是向主人邀寵的貓兒一樣,趴在了馬祥勇的肩頭上。
“你倒是比你父親聰明一些!”
馬祥勇即便再傻也明白,佐藤惠子這是在想自己示好。
即便葉祁是人人敬重的戰神。
可馬祥勇卻從未將他放在眼裡過。
所以當得知佐藤智和同葉祁勾結到一起的時候,馬祥勇也只覺得佐藤智和沒有眼光。
雖然馬祥勇並不覺得一個佐藤智和會是什麼多了不起的助益。
可有些東西,有總比沒有好!
“我的眼光一直都是很好的,只不過因為受制於人,沒有辦法做出選擇罷了!”
“不過如今佐藤智和已經快被趕出玄武了,現如今整個商會內部都亂成了一團,自然是不能成為葉祁獲勝的籌碼了!”
說著說著,惠子就將自己的朱唇貼在了馬祥勇的耳邊。
“不過,佐藤智和不能成為葉祁的助益,我卻可以是馬大人您的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