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雲川想想詩畫說的也對,自己如果真的有個三長兩短,畫畫根本就活不了,死前會更加的痛苦,不如兩個人在一塊兒共赴生死來的爽快些。所以他也不再阻止畫畫,兩個人都喝了一些這壇中不知道存了多少年的酒,之後他們兩人就昏昏入睡了。

又一個清晨,洞中有了微光,是外面的陽光折射入了洞裡,兩個人同時醒來,只覺得渾身有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之後才發現這一夜他兩個居然連被子都沒有蓋,竟然沒有感覺得寒冷!詩畫衝口而出:“雲川,你覺得冷嗎?我怎麼渾身暖洋洋的?你看咱們倆都沒有蓋被子。”那竹簍裡的被子還捆得好好的沒有動。”濮陽雲川用口型說出“不冷。”

“我知道了,一定是那酒的作用,這酒咱們只喝了那麼一點兒,就醉的睡著了,過去了一夜到現在咱們還是暖暖的,這酒可真是神了,一定是個好東西!我覺得一定對身體好!在沒有想到下去的辦法前,這酒也能讓咱們挺上一陣子。”濮陽雲川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沒有水不能洗漱,也沒有吃的,喝的兩個人一下子陷入了無事可做的狀態之中,艾詩畫淚眼婆娑的看著濮陽雲川。

“雲川咱們怎麼辦啊?”濮陽雲川此時也正在想這個問題,他起身來到他倆所剩不多的物品中翻找著。他想看看有什麼可以利用的,所有的東西都被他一一地擺開,除了兩人身上穿的衣服只有兩把砍柴刀,一把小匕首,還有一把從屍骨上掉下來的大刀。這些東西是可以當做武器的,還有三隻火摺子,兩隻已經用過了幾次不知道還可以再用多久。一個破竹簍子,五錠從這洞中找出來的金子,一本小冊子,一支筆,一條被子,兩件衣服,還有畫畫從艾府帶出來的幾件珍珠首飾和他從看守身上拿到的五十兩銀票和一點碎銀子,一隻空了的水囊,這就是他們倆的全部的家當了,可以說沒有一樣是可以幫助他倆逃出這洞的用品。

濮陽雲川失望的又坐回了地上,苦著臉在想返回原來的住處有難度,能成功的可能幾乎是零。那個洞如同是深井,石壁光滑,自己是靠繩子才下來的。本想那繩子捆在石柱上,自己回去順著繩子能爬上去沒有多大的問題,現在一切都沒有了!後悔萬分,現在想那繩子是誰拿走的也沒有任何用。

另一個出口就是那個幾十米的崖壁了,真不知道這洞裡的主人是怎麼進出的呢?想到這裡濮陽雲川的眼前一亮,對呀!那洞的主人是怎麼進出的呢?他既然能住在這洞中,又存有金子,不可能一直不出去,不然要金子何用?那酒罈又是怎麼來的呢?酒又是如何釀的呢?這一切都表明他有進出洞的路,如今看那個大洞口只不過是個類似窗戶的通風口而已。想到這裡,濮陽雲川興奮了,他站起來拉起畫畫,點燃了一隻火把就要去探洞尋找出路。

“咱們是要找出口嗎?”畫畫也想到了這個事,趁著兩個人還沒有餓的走不動,還是不能放棄尋找活下去的希望之路,兩個人沒有帶那麼些東西,只一人一刀一火把,畫畫脖子上掛了個火摺子,懷裡揣著那支筆和小冊子,而云川只是把手中砍刀換成了屍體上得到的那把刀。這個刀經歷了不知多少年,居然如同新的一樣,說明一定不是俗物,肯定會比普通的柴刀好!

每個洞畫畫都註明了通到哪裡,沒有去過的洞自然沒有標記。兩個人先進了一個洞,詩畫寫上了1號是通往原來住的洞,2號是這洞主人住的洞如今成了石墓,3號是儲物洞,4號就是現在他們要進的洞了。進入4號洞裡兩個人前行了幾十米就走不通了,這是個如死衚衕似的走不通的洞,他倆又返回來進了五號洞,感覺這洞裡很涼,是有進風的地方嗎?為什麼這麼涼呢?走了不到半小時,來到了一個高大寬敞的仿如大廳的地方。在這裡有個水池,池中正中間有一塊極平坦的大石,仿如一張大床。詩畫看著驚歎,大自然這造物主真是神奇,怎麼能打造出如此光滑如鏡的石頭面兒呢?再向前發現有幾個出口向著不同的洞延伸,不知道通向哪裡。畫畫忽然驚叫了一聲。

“壞了!咱倆剛才出來的那個洞口沒有標記,別咱們找不到回去的方向了,這裡一下子冒出來這麼多個小洞,咱們是從哪個洞進到這個大洞裡來的呢?”頓時一股恐懼感襲滿了全身。濮陽雲川還算鎮靜,他彎下身,用火把照亮地面,指了一指,畫畫看到腳下有淺淺的痕跡,是他倆走過來留下的腳印,頓時明白了,心裡鬆了口氣。

“嚇死我了!雲川,咱們還是先回去吧,我這木炭條也快用沒了,總不能用那筆畫標記吧,我怕那墨汁用完了呢!”濮陽雲川同意。兩個人不再繼續前行尋找出口了,他們又折返了回1號洞,在這裡最起碼還可以看到外面的天地呀!

時間近中午了,兩個人已經是飢餓難耐,艾詩畫滿腦子裡都在想各種吃食,越想越餓!越餓還越想!現在畫畫真是後悔,為什麼要提議探洞呢,要不來這裡在原來的那個洞,至少他們可以出洞到山裡尋找吃的東西啊。現在可怎麼辦呢?真要活活地餓死在這洞中嗎?

百無聊賴之際,詩畫把玩著手中烏黑的筆,這筆到底有什麼好?至於讓那兩個人捨命去搶奪呢,她開啟筆的蓋子,用指尖點了點筆尖,感覺得指尖刺疼,看到指尖冒出來的血珠她也沒有在意,看著烏黑的筆嘟囔著。

“我都這麼餓了你還吃我的血,難道你也餓了嗎?”她蓋上了筆帽兒,開啟另一頭的毛筆尖兒的蓋子,輕輕地摸著,軟軟的順滑的毛,手感很舒服。畫畫忽然有了一種衝動,想要用這支筆試試畫點什麼,她隨手一畫一個大白饅頭出現在了石頭上,畫畫嘲笑自己。

“這是我太餓了呀,想畫畫都是隻能畫出饅頭!這要是真的饅頭就好了,可以吃啊!”畫畫心裡想著,眼睛捨不得離開那個大饅頭,她在望梅止渴畫餅充飢呢!

“雲川不對啊!你快看,這筆怎麼能畫出白色的饅頭呢?”濮陽雲川睜開雙眼看向石頭上。不可思議的事就出現在了他倆眼前,這哪裡是畫的白饅頭,這就是真的饅頭呀!他伸手去拿,果然拿到了手中,竟然還是熱乎的!大喜過望的他立刻把饅頭遞到了畫畫的口中,堵住了詩畫因吃驚張大的嘴。不用人提醒,飢餓的人是不可能抵禦得了送到嘴裡的食物的!艾詩畫本能咬下一大口饅頭。

“香,真香!”目前只能用這個字來表達她對饅頭的讚美了,畫畫吃了一大口,又把饅頭推向雲川口中。

“快吃,可香了!”兩個人幾口就分吃了一個大饅頭後畫畫才回過味兒來。

“雲川,這饅頭是哪裡來的?我腦中想著饅頭就畫了一個饅頭,結果就變成了真饅頭了嗎?”

詩畫激動的有些發抖了,她把筆遞給濮陽雲川。

“雲川,快,你再畫一個看看能不能變成真的!”

濮陽雲川也畫了一個饅頭,可石頭上只是黑線畫出的饅頭,並沒有變成真的。

“難道只能變一次嗎?”畫畫有些不相信,她可還餓著呢!一個饅頭還不夠他倆人塞牙縫的,哪管用啊!畫畫接過筆,心中想著我還沒吃飽呢,就又畫了一盤子大白饅頭,結果石頭上果然出現了一盤子冒著熱氣的大白饅頭。

詩畫兩隻眼睛驚喜的眨都不敢眨,生怕是自己出現的幻覺。她伸手去拿那饅頭,果然入手溫熱,軟乎乎的,香噴噴的!畫畫把饅頭遞到了濮陽雲川的嘴邊。

“雲川快吃!這回管飽啦!”兩個人一人一個開吃!肚子半飽了,畫畫才想我畫饅頭能變成真的,那畫個燒雞,烤腸啊啥的不知道能不能變真的,她在腦子裡頭想著又畫了幾條烤腸,畫好了放下筆,一盤子烤腸果然出現了,畫畫興奮了!不一會兒一隻燒雞兩碗西紅柿蛋花湯,也出現了。兩個人也顧不上多想。先填飽了肚子再說!

一通的風捲殘雲兩個人吃了個肚歪才停下來。這下子他們活著是沒有問題了,想吃什麼就畫什麼,畫的不像變不成真的。幸虧了畫畫的繪畫功底好,日常吃得多的和常見的吃食都能畫得很逼真。幾天來他們也不著急著找出路啦,艾詩畫一直在琢磨著畫什麼能變成真的。

艾詩畫,畫了幾個太陽能的充電燈,這回不怕洞裡黑了,白天他們把充電板放在洞口,吸收太陽光能充電,夜裡洞裡一片光明,詩畫又畫了一箱子農夫山泉,這也是她家裡常備的物品,她能畫的很逼真。

幾天來的摸索他倆知道了,這筆只有畫畫使用才能變成真的,雲川畫工也不錯,可他不管畫的多麼像也是變不成實物,所以濮陽雲川也就不再浪費筆墨,全由著畫畫一個人來承擔起了養家的工作。

這筆的顏色會自由轉換,隨著詩畫的腦中所想而改變顏色,她想畫紅色的蘋果,畫出來的就是紅蘋果,想著畫紫色的葡萄畫出來的,變出來的就是紫色的葡萄,這幾天艾詩畫玩筆玩的不亦樂乎,把個山洞弄的是漂漂亮亮的。濮陽雲川看在眼裡,急在心上,他再也忍不住了。

這天他在畫畫的手中拿過筆寫出“畫畫不能再這樣了!咱們不知道這神筆裡的墨水會不會是用之不竭的,目前咱們是不愁溫飽,可是出不去總不是長遠之計,萬一筆失去了神力,咱們早晚也還是要餓死在這洞中。逃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艾詩畫被濮陽雲川的話點醒,她意識到自己有些忘乎所以得意忘形了。畫畫細想,對呀!出不去在這山洞還是被危險包裹著的。

“雲川,你說的對,咱們最重要的是想辦法離開這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