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頤公園。

第八日,清晨九點。

陽光穿過森林的縫隙,照耀於大地,森林裡瀰漫著新生氣息。

森林深處,空間大門處於半空之中緩緩開啟,楚薇掉出來瞬間。

現代與過去千年時間交匯,衝破看不見的時間線,使她摔倒在地。

“嘶..哎呦!”

楚薇揉了揉摔疼的屁股,看著關閉後消失的空間門,忍不住抱怨。

“這什麼破門啊喂?從天而降?”剛抱怨完,轉頭的時,她就看到已時面露痛楚。

“你,你怎麼了?你沒肉身也會摔疼嘛?”

已時舒了舒面色,理了理衣服,語氣依淡:“無事。”

楚薇看著已時長,此刻一縷陽光照射在他的長白髮上,將他襯托得如同救世主。

“這裡的陽光居然照進來了。”楚薇如釋重負的感覺,看著周圍被陽光普照的角落,好溫暖。

“封閉了千年,婉清啊,這片森林好美啊!”

“我看不到了嗎。”楚薇左手心應照著陽光,長嘆了口氣後。

手戴神器,九片灰色的蓮花中,第一片花瓣被點亮紅色,也隨著陽光的照耀,而散出點點紅光飄落地面。

片刻間,寸草不生的地面冒出,新生的新的萌芽。

滴滴滴—

不遠處草地裡傳來手機鈴聲,楚薇心跳了一拍,仔細聽去:“這鈴聲不是我的手機嗎…?”

聞聲走去尋找,發現了是自己手機,看到許子壑的名字,她來不及擦乾淨,立馬接通了電話。

“許哥哥你怎麼樣了,你現在在哪?你有沒有事?”

對話那頭聲音帶著喘氣聲,像是跑了很久,許子壑無比激動。

“真的是你嗎小薇!你到底去了哪裡,我找了你一個星期!”

“我安排大批人沒日沒夜的找,始終沒有你的訊息,我都要翻空昭陽城了,你人去哪啊,我好擔心。”

聽著電話那頭焦急無助的聲音,楚薇很是愧疚,連說話都停頓。

“抱歉啊許哥哥,我,我就是去了一趟比較遠的地方…”

“比較遠?”許子壑心有不安:“小薇我們都是一起在孤兒院一起長大的,你也向來不出遠門的,你是不是被綁架了?”

“沒沒沒,哎呀我就是,反正就是我已經回來了,你現在在哪裡我去找你。”

“你別來,這裡太遠了,我現在已經駛離城中心了,郊區外面,我馬上開車回來見你,你告訴我你的地址。”

楚薇隨意掃了一眼公園出口:“我現在已經到了清頤公園,要不我先回家等你,好嘛?”

“好,我馬上派人接你回去。”

“啊不用啦,我離家不是特別遠,前面不遠處有直達的公交車,我坐車回去就好了,你放心我就在家等你過來。”

“那好,小薇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嗯…”

公交車站臺。

楚薇檢查著手機,許子壑七天內前前後後打了八百個電話,簡訊頻發就差幹爆手機了。

她很自責一個人看著手機,翻看時一直皺著眉頭,直到公交車來了才舒展了一小會。

“四塊錢,掃碼過了啊。”

公交車一臉懵逼的看著楚薇,明明都是兩塊,她一個人硬是付了兩個人的錢。

“妹子一個人刷四塊錢啊?整挺好啊。”

落座後的楚薇看到手機扣除四塊,沒毛病啊:“對啊師傅,兩個人四塊錢,有什麼問題嗎?”

整個公交車裡就楚薇一個人,司機以為還有人,停車了一小會,他問:“你還有朋友?那還不上車,這邊馬上就要開了。”

看到已時站在前排,楚薇對無語拍了拍自己額頭,吐槽:“不好意思啊師傅,我有病就喜歡刷四塊,你開吧。”

說完扶著坐椅前扶手:“真滴煩,我老把你當人,最後忘記了你不是人啊。”

“閉嘴。”

“….….”

楚薇“哦。”了聲,目光看著窗外的遠方,大量的警車正朝公園方向開去,後排還有救護車。

“這是又發生了什麼嗎?怎麼又那麼多警車。”

楚薇不解的話聲被公交車司機聽到,他搭了話:“上個星期的連續離奇死亡案件,被破了,現在趕著去救人啊。”

救人?

“死了還能救?”她問。

“害,你還別說真的就奇怪了,那些死了的男人個個都是負心漢,各種出軌暴打妻兒老小,但就是不知個回事,那些人居然死而復生了。”

楚薇開啟了微信,檢視了調查組的聊天記錄,快速掃過被害人的特徵,果然,欺騙背叛,賭鬼負心。

每一個都對得上,看來是婉清的獻祭讓他們重生了。

“那兇手找到了嗎?”

司機:“兇手倒是沒找到,但是那些死而復活的人突然就變了一個人似的,各方面都變好了,上進心也變強了,連犯罪名單都下榜了。”

楚薇一直望著窗外,過了許久,她說出內心看法。

“兇手或許,是他們自身吧。”

飛吹起已時的白髮,飄到楚薇眼前,她轉過頭,雖然碰不著。

“已時,你為什麼頭髮是白色的,還留了這麼長,是不是神仙都喜歡留長髮。”

已時白色睫毛微垂,與楚薇目光交匯,語氣冷淡:“活得久了,自然就白了。”

“你活了好幾千年嗎?”

“幾萬年。”

“……”

楚薇直接繃住了,尬笑一笑:“這麼久啊,那白髮確實很正常哈,不像我們普通日,也就幾十年。”

已時看著車外的高樓大廈,深邃瞳孔裡帶探詢意。

楚薇看出了他眼裡有話想問,她先開口:“你是不是好奇,外面高高的建築是什麼?”

見已時沒有說話,楚薇手指著車窗玻璃上:“那是房子,有很多人在裡面,到時候我帶你進去瞧瞧?”

“本尊知曉那是何物。”

楚薇:“……6”

“好嘞大哥,我是小丑。”

一路上,公交車司機汗流浹背開的特快,連公交車站臺都沒有開門,只因為看到了楚薇一個人自言自語,他害怕極了。

下了車。

西城華府。

已時看著如此豪華的小區,薄唇啟問:“你住的地倒是不錯。”

“呃…”楚薇一臉窘迫,過於尷尬,只能微笑,她手指著旁邊的衚衕處:“太不巧了,我住這小區的犄角旮旯處…!”

我拿出相機記錄下這難得的美景,心中滿是感嘆。